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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他真羡慕她这项特质,一遇上重要事情一问三不知,睁大无辜又迷惑的明亮大眼反问你什么事,叫人不得不怀疑她是否健忘。
没人一转身就忘记所有事,除非是刻意,而她比他想像中聪明多了。
“最近刚取的,好不好听?”蓝喜儿兴匆匆的抬头,一见到丈夫淤肿未消的脸又赶紧低下头偷笑。
不行了,她一定会破功,对于快乐的事她一向没什么自制力。
“理由?”她在难过吗?瞧著妻子抖动的双肩,误以为妻子痛得落泪的卡维尔语气温柔的询问。
“莉亚娜太笨了嘛!她念不准我的名字,喜、儿,所以我临时编个名字给她用。”多方便,艾莉莎美容修护中心的招牌名字刚好可以借用。
“临时!?”尖锐的女音忍不住扬高,受骗的情绪让莉亚娜大为不悦。
蓝喜儿语带迟疑,“老公,咱们家有养火鸡吗?”离圣诞节还有一个多月,希望能有顿丰盛的火鸡大餐。
再下点雪就更完美了。
“不,是莉亚娜在咆哮。”的确很像小火鸡的声音。
“她在发火吗?”不可能吧,她是淑女。
“看起来很像,她脸上的妆开始崩落了。”出现青红交接的颜色。
“天呀!她不化妆能看吗?我们要不要借她油漆?”期限较长,不易脱落。
“最好不要,我看她适合待在坟场,免得出来吓坏小孩。”卡维尔面容冷酷,不带一丝温度的讽刺著。
夫妻俩默契十足的一说一接,蓝喜儿的无心及卡维尔的刻意,听在自诏不会动怒的莉亚娜耳中,猫似的眼眸微露暗红色。
那是一种想杀人的讯息,她极力的克制住不让情绪外露,这对夫妻的可恶几乎令她理智尽失,她再容忍下去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不懂得尊重别人请加以掩饰,我必须声明我从未主动邀约艾莉莎出门。”很好,语气正常,没有流露半丝恼意。
卡维尔的冷哼声清晰可明。“难道她会厚著脸皮去敲你家沉重的铜门?”
他讽刺著查顿侯爵府上门户森严,外人休想接近一步,形同一座牢狱。
无礼的男人,她当初怎会考虑葛丽丝夫人的建议,以婚姻结合两家的力量。“不,她直接爬过我家的围墙,破坏通电的电网,再用上好的牛排收服七只黄金猎犬。
“容我说句无礼的话,你妻子的大胆行径该捉去疯人院关上十年、二十年,她的疯狂叫人无法理解。”
话不用多,点到即明。
“喜儿,你去‘造访'侯爵府邸吗?”虽然卡维尔想否认以上的蔑言,但听来十分符合妻子的个性。
她从不按常理出牌,有门不走她跳窗,阶梯宽敞视同无物,非要顺著栏杆滑下,把所有人吓到心脏无力方肯罢休。
原因她太懒了,喜欢抄“捷径”而行。
喔哦!不太妙,他的口气太冷静了。“呃!是巫……婆婆要我多向莉亚娜看齐,然后……然后……”
她能不能乾脆装死好了?
“说、下、去!”
呼!怎么有一阵阴风,令人毛骨悚然。“为了表达对婆婆的孝心,我只好去拜访她的香闺。”
瞧!她多有心,甘为鸡首不为牛后,勇往直前冲破层层难关……呃!背脊好凉,好像有好几道冷冽的锋面接近。
她应该没错吧?但怎么老觉得被人怨视著,似乎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记得莉亚娜的房间在三楼,你如何上去?”希望她的方法不致让他血压升言同。
可是蓝喜儿的回答却是……“咦!你去过她的房间呀?你们有奸情……啊!好痛,你按到我的伤口了。”
眼神不忍,手松开的卡维尔气得不想开口,任由她去胡思乱想。
但当事人之一的莉亚娜可不愿平白受辱,此事攸关名誉问题,岂能容她满口胡言乱语,她还想立足于社交界。
“查顿家与麦提斯家是世交,他知道我房间的位置实属平常,不过从未到过查顿家的你,怎会知晓哪扇窗内住的是我呢?”
好问题,的确是在场每一个人的困惑,她怎能毫无错误的敲对窗,而且不费力地将高傲的莉亚娜拉出她华丽的大房间?
气氛骤冷,四面楚歌的蓝喜儿生怕被乱刀砍死,乾脆认命一点地抬起脸向大家招供。
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小口流泄的笑声让为她心疼的丈夫觉得受骗,脸色益发的难看。
“蓝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