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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花园的拱门下,铁焰看见了花团锦簇间欢快的爱人、娇儿和亲人。
媚随意的坐在树下,琴搁置在腿上;珞珞乖乖地靠左在她身侧,仰起小脸,眯着眼,开心地笑着;嫣然抱着向珞珞伸着小手的铁惢坐在石凳上,小满也随坐一侧;铁月却是带着铁靖在一旁嬉闹。
却见铁靖蓦地扑到媚身边,稚嫩地喊着,“舅奶奶,唱曲听。”
“娘,唱”珞珞也在一旁起哄,可是他贫乏的词汇也仅止于“爹爹和娘”,那个唱字却是学着铁靖的发音,有些含糊不清。
“是啊,小舅母就唱一曲吧!”铁月毫无形象地撩起裙摆,坐在媚的对面。
铁焰这才发觉,自己的衣物都是媚准备的,却都是裤装,不曾见过衣裙。
“啊!啊!啊!”铁惢也坐在嫣然的膝头,不停地咿咿呀呀,嫣然失笑地看向女儿,也期盼地转向媚。
小满笑眯眯的坐在一旁,那日台上华贵美丽的小舅母让他惊讶不已,那么好听的声音和曲目,他从未曾听闻。
媚俯身亲了珞珞一口,抬眼看向拱门下的铁焰,微微一笑道,“好!”
她知道,铁焰也很是喜欢听她唱曲,却从未曾要求过。
她双手置于琴上,启唇吟唱,曲调欢快,词义简洁易懂。
『迎着朝阳开始了冒险,不管前方多么遥远,挥手向昨天说再见,我要为我的梦想勇往直前。
不害怕,不后退,不迟疑;要坚强,要自信,学会独立;还要为了情,为了信,为了爱;为了义,让人生充满奇迹;还有天,还有地,还有我;还有他,还有你,鼓起勇气;期待总会有一天,我将笑傲这世间。』
她,这是在教这些娃娃做人的道理么?是不是早了点。铁焰失笑着,走了过去,心中适才的烦恼,似乎淡了许多。
她,似乎总是这般自信无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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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媚与铁焰对座在书房内,听到铁焰的传话,喃喃重复着,淡淡一晒,“也就是说,这好日子又到头了。”
说罢,抬头看看对面眉头微蹙的铁焰,知他心中疑惑,说道,“薛家要反。”
四个字,却让铁焰向来淡定的神色突变,这朝堂之上的暗中倾轧、尔虞我诈实在不是他能应付的。他自幼长于北疆,跟随姐姐们只为保大宋一方疆土平安,保百姓生活安定。
可河间一战,姨娘、姐姐们全部以身殉国,他便立志定会继承她们的遗志,终生不嫁,穷他一生之力,绝不让金人跨宋境半步。
那年,因他之故,铁家上下皆受牵连,薛府噩梦般的三年,他当作是自己应得之罪,心中指望留得一命,重新光耀铁家门楣。
却不曾想,竟能以一介男子之身,重入朝堂。再入朝堂,却发现自己不适合这样的战场,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可铁家人丁凋零,他只能隐忍着,努力适应这样的没有硝烟的战斗。
铁焰眼神复杂地看着对面的妻主,他如今仍能稳稳立于朝堂之上,她一定暗中帮了他很多,以前遮掩于眼前的迷雾似乎在渐渐消散。
“不用担心,皇上也早有应对之策。”媚见铁焰神情复杂,忧虑重重,出言安慰,却知他也必会牵扯其中,皇上若是要对抗薛家,只有靠他手中的御林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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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书房一谈之后,媚便开始忙碌起来,时时被皇上招入宫中献乐。
她们现在庆幸的是,当日媚狂性大发,击毙上万金军的事,虽然流传甚广,可,无人知其真实身份,就连薛家母女也不知情,否则,必生变数。
“你可有对策?”赵瑯将得到的情报递给媚,自打媚在府里养身,就让暗卫直接将薛家的动态告之赵瑯,以便她应对。
媚依旧靠坐在软榻之中,翻看着手中的情报,姿态随意,却透着一股子自然的慵懒媚态,赵瑯暗中摇头,几日不见,她居然又更美上几分,真是越来越酷似男子了。
“她们手脚还真的不是普通的慢!”媚看完后摇头,薛府的哪只胖狐狸还真的是成精了,想的还真是周到,居然还搭上了东瀛,企图挂上大理,再这么下去,估计连金人、吐蕃也会去结盟了。那她要等到何时啊?
她还想舒舒服服的过现在这般的幸福生活,早点把这块石头踢开吧!
“皇上不如下旨收兵权吧!”媚将手中的废纸扔到一边,闭上眼,懒懒地道,是不是给皇帝做东西就认真些,她还是觉得皇帝这边的软榻比自己家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