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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伙人都在饭桌上吃出精来了,七八个人围着神父灌他喝茶,另有三四个围着马戛尔尼,热情洋溢的劝他喝老白干。马戛尔尼迷迷糊糊的又被灌下两杯,突然两眼一直,“砰”一声拍打桌子,把所有人吓了一跳。怎么着?想打架?
马戛尔尼对着福康安傻笑,忽然猿臂一伸,用他那标准的英式贵族音背诵了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第十八首:
我怎能把你比作夏天,
你比它更可爱、更温婉:
狂风把五月娇嫩的花蕊摧残,
夏季时光匆匆,总是如此短暂:
有时炽热异常,像上天灼烧的眼,
它那金色的面容常飘忽闪现。
再美好的事物也终将凋残,
随时间和自然的变化而流转。
但是你的夏日会永远鲜艳,
你将永远拥有这俊美的容颜。
死神也无法夸口让你在它的阴影里逗留,
当你在这不朽的诗句中永远地生息留守:
只要人类还在呼吸,只要眼睛还在阅读,
我这首诗就会存在,你的生命就会存在。
抑扬顿挫的背诵完,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阿福啊,长的太帅也是一种罪过啊……
☆、十.脑内与脑外
经历了一夜的酒精轰炸,桌上的人全都趴到桌底了。——除了小斯当东还在拼命的往肚子里填食物以外。随着讨论的深入,福康安、福长安、和��ソテ�爰苹��埠攘瞬簧倬疲�茸旁撇椒愿佬∝税鸭父鲅笕朔诺<苌咸Щ刈〈Γ�婧蟮募且渚褪且煌呕炻摇B黻┒�岜沉艘煌砩系纳�勘妊鞘�男惺�K沟倍�蛩�换岫�鹄赐拢�峦暝偎���换嵩偻拢�厶诹苏�砩稀<溉酥芯破纷詈玫牡笔粞遣�壬���哟稳赵缟弦恢彼�教�粝律剑�蜃畔炝恋镊��炔怀砸膊黄鹄瓷喜匏���懒怂频摹?闪�睦钌窀缸源艘院螅�灾泄�璨��松钌畹目志澹�钡剿酪恢焙鹊陌卓���僖膊桓液饶呐乱槐�琛�
经过三天的休整,王大人带来了新的好消息:“皇上请您看戏。还有,和大人说要请您过府一叙。”马戛尔尼翻了个白眼,怎么着,你请我老子就要去啊?联想到对方竟然用65度老白干灌丧了自己半条命,马戛尔尼的倔脾气也上来了:“麻烦您跟和相国说一声,我前几天喝酒喝伤了身体,旧病复发,恐怕不能去他那儿做客了。”“哦。”王大人应了一声,“那么,明天清晨,请您和您的同事准备好见驾。”马戛尔尼忙点了点头,客客气气的把王大人送出画舫。
待他转身回了画舫,一个实际的问题又困扰着他们:他们没有得体的面见皇帝的服装!整整一下午,马戛尔尼同吉兰大夫翻遍了大家的行李箱,就是找不出一身合适的服装,后来,他们不得不放弃这一举动。想中国人大概齐也不知道西方的礼仪究竟是什么样的,随便找一身干净的换上得了。于是到了正式见驾的那一天,他们望着彼此,只觉的好笑:马戛尔尼自然佩戴着他的绶带,身上却穿着厚重的律师服,李神父的袍子皱巴巴的,连夜清洗干净后没晾干,只能半湿不干的罩在身上,斯当东给儿子戴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小领带,一头蓬松的金发也并未梳理,他自己则穿着格子西服和尖头靴,亚伯先生打扮的更是滑稽。在彼此的眼中,他们觉得自己就像一群戏子,不过中国人大约是看不出这些异处的。
一路上,马戛尔尼都在思考三天前的饭局。诚然,他可以坚持不行三叩九拜礼,然后任由愤怒的中国人把他赶出去,什么也没得到就灰溜溜的回国;但是,他也可以适当的作出一些让步,说不定还能为国争取些利益。……
看戏的场所在畅音阁,不知是不是有意,中国人引领着英国人路过了皇帝收藏他的各式西洋小玩意的小阁楼,在那儿,英国人看到了比自己带来的礼物更精致百倍的华美仪器,联想到之前还大意的惴测中国人没见过世面,英国人老脸一红,不吭声了。或许是为了缓和气氛,英国人指着远方的宫殿建筑群,问那是干什么用的。一名长相赛僵尸的太监回答说,那是皇帝的后妃们的住所,除了皇帝,任何男人都不能进去。英国人的好奇心又转起来了,在本国,虽然他们也曾见过一些阉人歌手,但那毕竟是极少数,像中国皇帝这样,驱使几万名太监为奴役的,实在是闻所未闻。况且在鞑靼人的宫廷中,太监必须是汉人,这是多么明显的象征含义呀!让汉人绝种,让鞑靼人永续血脉。
在一系列繁锁的礼仪之后,马戛尔尼终于见到了八十岁的乾隆皇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