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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内丹,埋在了自家的木樨树下?”
“是。同他的尸骨一起,放入了一只蓝花的瓷瓶。哦,他的尸骨是先前火化了的。”
他紧抿双唇,不发一言。
“故而我猜想,先前你遇到的那只妖,大抵是闻见了秦家木樨树下的妖气,擅自盗了去。你想想,若是秦轻陌将其据为己有,肯定是要传给自家后人的,哪会随便地交给一名寻常小妖呢?”
他沉默许久,缓缓道:“我只是不愿这么去想。”
银发红衣,莲花一般地缀在壁立千仞的悬崖之前。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咫尺小径,散着些零星的野花,载住了他的一双脚,却到底逼仄了些。那朵色彩绚丽的红莲,在穿越峭壁的山风之中微微摇曳。我冷眼看着,总觉得下一刻他便会坠下去。
“云深仙者。”
“嗯?”
“有什么方法可以离开这里?”
我笑道:“狸追公子便不留恋这样的世界吗?九州第一仙者,又有秦公子如此乖顺地相陪。即便是幻境,留此一生,已然足矣。”
慕狸追简短地说道:“再不如意,终归是真实的。我贪恋真实。”
手中携着的海棠枝落了几瓣花,旋转飞舞地落下。
“云深仙者,可有方法?”
“所谓的水月幻境,说到底,不过是施术者使了个障眼法,引出中术者潜藏的欲望。亦即,要使幻术成功,条件便是中术者心有所念。由此推断,若能使中术之人心无杂念,幻术无所依附,那么水月幻境便可不攻自破。”
慕狸追颔了颔首,衣摆向碧空一挥,顺着小径坐下。我见着悬崖边那株松树底下恰好有方平整的石头,拍了拍灰,坐在上头。慕狸追长睫相交,面目平静,眉宇间却有道浅浅的印痕。我微微地清了清嗓子,捏着海棠枝,最后提醒道:“狸追公子,一切之一切,不妨出去之后再作打算。”
他睁开眼,犹疑地问道:“云深仙者。若是回去,你……还当完成委托吗?”
“委托?”
他侧过脸,神色不自然地说道:“追捕九尾的委托。”
我恍然。“待到回去,我自不会为难你。原本带你回家,便只是想要了解原委。可惜当晚同云荒开了个玩笑,叫你误会了。又撞上有人暗施幻术,一拖二拖,成了如今的事态。我的父亲来自玉清山,对于妖邪,我始终存着一份恻隐之心。确然为祸人间的,我施术祛除。否则,便是能饶一命饶一命。我大概,是名极不称职的仙者。”
“玉清山上的妖邪,对你们的事情都了解得甚是清楚。”
我很是意外。“怎么,近来玉清山上的妖邪都关心起天下之事来了?”
慕狸追道:“玉清妖邪并不如你们想象的那样,是一盘散沙。大约一百年前,玉清山上出现了一名灵力超绝、智谋卓越的女妖,唤作沉夜。依照人间的说法,她就是玉清山上的禹君了。”
这个消息着实令我大吃一惊。妖邪有了君主,便如当年迦摄出世,于九州而言是个极为不祥的征兆。只怪我们这些仙者恃才傲物,只知驱邪护人,从来不将妖邪放在眼里,便不会费心去打探他们的情况。玉清山绵延千里,若沉夜真的统一了玉清,凭着芸芸妖众,便是维序也要忌她两分了。
“狸追公子可方便说得仔细一些吗?”
慕狸追沉吟片刻,道:“我与玉清之妖不合,只知晓一些旁枝末节的事情。据闻沉夜的原身是只苍鹰,曾食过迦摄身上的一片皮肉,故而灵力难匹。迦摄被封印,沉夜按兵不动,韬光养晦百年。大约一百年前,沉夜道迦摄灵力愈浓,有出世之兆。故携幼徒征战玉清,登上君王宝座。”
“迦摄的灵力……当真愈来愈浓?”
慕狸追摇了摇头。“此类说法,不过托辞罢了。”
“也是。”我垂眸揪着枝上的海棠花。
“说起来,云深仙者可想到了如何离开这里?”
我将海棠枝纳入袖中,认命地说到:“诚如你所说,清心无欲根本不可能做到。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想着这个幻境不能构造出来的东西。它不能造,我偏要想。如此一耗,总归是要出些问题的。”
“譬如?”
“譬如,维序神尊同九尾迦摄那一战。”
清风袭来,携着淡淡的梅花香。目光向着山崖之下望去,渺若蚍蜉的两处房子,袅袅娜娜地,倾吐着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