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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厘米口径的克虏伯大炮对卢佐夫号和勃吕彻尔号开了火,还从岸上发射了鱼雷。1 万吨的勃吕彻尔号,由于舰上弹药的爆炸,着'703' 火燃烧起来,船身碎裂,终于沉没,损失1600名官兵,其中包括好几名秘密警察和行政官员以及他们所带的全部文件,他们是去逮捕国王和政府人员,接管首都行政工作的。卢佐夫号也受了伤,但没有完全失去战斗力。在勃吕彻尔号上面的舰队司令奥斯卡·孔末茨海军少将和率领第一六三步兵师的埃尔温·恩格尔布莱希特将军勉强游到岸上,成了挪威人的俘虏。于是这个残缺不全的德国舰队只好暂时退回去医治自己的创伤。它的夺取德国的主要目标挪威首都的任务没有完成。直到第二天它才到达那里。
事实上,奥斯陆是陷于一支空降到当地未加防御的机场上的近似象征性的德军部队之手的。从别的海港传来的不幸消息和15英里外奥斯陆峡湾外传来的炮声,使挪威王室、政府和议会议员匆匆坐上专车于上午9 时半由首都逃向奥斯陆以北80英里的哈马尔。20辆载着挪威银行的黄金和3 辆载着外交部秘密文件的卡车,也同时开出。这样,奥斯卡斯堡守军的英勇抵抗就挫败了希特勒企图俘虏挪威国王、政府和黄金的计划。
但是奥斯陆却已完全陷于仓皇失措的状态之中了。那里还留下一些挪威部队,可是对他们并没有作什么防御的安排。尤其是没有把附近的福纳布机场封锁起来,这本来用一些旧汽车停在跑道上和机场周围就能做到的。前一天的深夜,德国驻奥斯陆空军武官斯比勒上尉就已经驻在那里,准备欢迎预定于海军到达以后到达的空运部队。当舰队不能到达的时候,公使馆赶忙向柏林发去一封无线电报,报告了这个意外的不幸局势。柏林方面立即采取了措施。不多久,伞兵和空运步兵部队就在福纳布着陆了。到了中午,已经集中了大约5 个连的兵力。这些部队都只是轻装,留在首都的挪威军队本来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把他们消灭掉的。但由于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的原因——当时奥斯陆已乱成一团——挪威军队没有被召集起来,更没有开入阵地,而那个象征性的德国步兵部队就以一支大声吹吹打打、临时拼凑的军乐队为前导,开进了首都。这样,挪威的最后一个城市就陷落了。但这并不是整个挪威的陷落;整个挪威还没有陷落。
4 月9 日下午,挪威的议会在哈马尔开会,200 名议员中,只有5 名缺席。但是在7 时半接到德军已逼近的消息时,议会就休会,向艾耳佛鲁姆转移,该地离东面的瑞典边境只有几英里。勃劳那博士在里宾特洛甫的催促下要求马上谒见国王,挪威首相以'704' 德军向南撤退到安全距离为条件才同意接见。德国公使不肯接受这个条件。
实际上纳粹这时正在耍弄新的花招。空军武官斯比勒上尉率领两连德国伞兵从福纳布机场向哈马尔出发,企图俘虏顽抗的国王和政府。在他们看来,这事轻而易举,仿佛一场游戏。挪威军队在德国军队进入奥斯陆的时候既然一枪未发,因此斯比勒料想在哈马尔也不会遇到什么抵抗。这两连伞兵坐在征用来的公共汽车上,真像在作一次愉快的观光旅行。但他们没有估计到会有一个挪威军官干了同其他许多军官完全不同的事。原来护送国王北上的步兵总监卢格上校,坚持要设法掩护逃亡的政府,以临走时匆匆集合起来的两营步兵,在哈马尔附近设下了一个路障。德国人的汽车被迫停下来了,接着在一场小小的伏击中,斯比勒受了致命的重伤。德军在遭受到更多伤亡以后,一路退回奥斯陆去了。
次日,勃劳耶博士单枪匹马从臭斯陆沿着原路去看国王。这个公使是一个旧派的职业外交家,他并不喜欢担任这个角色,但里宾特洛甫硬逼着他去说服国王和政府投降。勃劳那的困难任务由于奥斯陆刚刚发生的某些政治事件而变得更加复杂了。原来前一天晚上,在首都牢牢地落入德国人的手中之后,吉斯林就开始露面活跃起来,他闯入电台,广播了一个公告,任命自己是新政府的首脑,命令所有挪威人立即停止对德军的抵抗。这个叛国的行为反而使德国向挪威诱降的企图归于完全失败,虽然勃劳耶并没有领悟到这一点,而柏林方面是从来不会甚至后来也没有了解这一点的。这看起来似乎很矛盾:挪威人民国耻当头的时候,吉斯林的叛国反而激励了原来吓呆了的挪威人起来从事抵抗,这种抵抗后来发展得十分英勇和不可轻侮。
勃劳耶博士在4 月10日下午3 时在艾耳佛鲁姆小镇的一间小学校里,会见了哈康六世。哈康七世是20世纪唯一由人民投票选举登极的国王,也是5 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