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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的确是非常辛苦的差事,不过像你这么与世隔绝的魔兽也不多。背到谁了,我帮你记一下?你可是灭世者的亲弟弟,大伙口中的名人呢,自然不少家伙等着看你笑话。”
“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克里冈的,要是真出了什么差错,不只是我,他自己脸上也挂不住!”
“放心吧,他对你的容忍度比你想的要高得多。”
“这不是容忍度的问题,是名誉问题。”
“嗯……”
加里费斯想了想,点点头,“你还是很在意克里冈的嘛。”
“——我——我在意的是——我在意的是我父亲赫塔洛斯的名声!要是父亲的地位没那么高,我才懒得给自己找罪受呢!”
“我来帮你吧,我都记得七七八八,还可以给你讲一下有助记忆的野八卦。”
“……那你和西尔……西尔……”
“西尔莎。”
“你和西尔莎的事怎么办?”
“我已经答应她会在百鬼狂欢上介绍她是我的配偶了,所以……似乎没有拖延的方法呢。”
“那就先忙你的事吧。”
“其实也不用大动干戈,我们在小瀑布下简单举行一下仪式就行了,你就来露个面。”
“绝!对!不!行!”扎利恩伸出蹄子,“其他家伙我管不着,你既然是在我的森林里扎窝的,那我就得管。而且你不仅是我的朋友,还是帕克里托夫的儿子,你身上流着的可是大地的血,大地看着呢。”
“大地已经知道我太多秘密了。”没有再推托,加里费斯笑着低下了头。
他把脑袋靠在扎利恩的脖子上,后者没有把他推开。野冰窑里没有任何味道,连主人扎利恩自身的味道也因寒气的冲洗而变得淡不可闻,但这种空无一物的感觉让加里费斯慢慢放松下来,如果世界仅仅存在于这个寒冰窑洞中就好了,他和心仪的凛冬之王谈天说地,不受任何打扰。
这样,他就不用看着年幼时狂艳动人的欲望之火被尘世磨成如此可悲的模样,也不用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竟然是如此踌躇不前的懦夫。
如果想和同性同伴生活在一起,不打算向异性求偶的话,也是可以的,那种情况称之为‘比翼’,虽然出现的概率很少,但也算是魔兽中不成文的规定,就连七王也会点头允许,没有人会为此嚼舌根,反正大家要是乱来一点也能到处留下孩子,七王之首海德拉的父亲就是很好的例子,似乎随便走到一个怪王领地都能找到和他有点血缘的魔兽。不过海德拉不会承认名不正言不顺的兄弟就是了。
有好几次加里费斯都想表明自己的意图,那个时候他年轻得多,冲动让他夜夜难眠,只要到了玩耍的时间,就一刻也停不下来。学着所有伙伴的模样在克里冈身后转悠,甚至为了更加接近他们的家族,将其称为‘克林大哥’。而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离胜利非常之近——扎利恩向母亲开口,要求认他作干弟。
可是克里冈站在旁边,他的反对异常武断,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只用了一秒钟,就打碎了加里费斯所有幻想。
不是没有过直接向扎利恩表明的想法,他不害怕被拒绝,他害怕的是被拒绝之后将会发生的事——克里冈在漫长的岁月中似乎一直对他有所怀疑,不知是自己真的掩饰太好还是运气极佳,从未受过对方发难,现下若是自己亲手捅破这张纸,克里冈所采取的行动是他不敢想象的。
如果自己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扎利恩,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而且再多的借口也没法掩饰——自己在这方面的确是个懦夫。
“哼。”
自我嘲笑的声音从加里费斯的喉咙深处传来,令身旁的冰龙不明所以地回头。
“不舒服?”
“不。”豹子没有把脑袋移开,还顺势蹭了蹭,“只是没想到找配偶这间事,我完成得比你早。”
“你这是嫌我老?”
“哪儿可能,再说了,你都算老的话,七王算什么?”
“切,油嘴滑舌。”
扎利恩笑了笑,继续查看冰面为他展现的血谱图。加里费斯瞄了一眼他无意识扇动的小耳朵,也跟着笑笑,随后慢慢闭眼假寐。
和配偶结合的仪式终于还是赶在了狂欢节之前举行,扎利恩第一次见到了旧友口中的西尔莎。她的本体看上去和人类别无二致,白色的衣料有些随意的挂在肩上,头上戴着花环,眼睛又大又亮,笑起来有着人类那种独特的韵味。
她当然不是人,让扎利恩惊讶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