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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伸手抓住了缰绳,由于马跑得速度太快,他硬生生的被马拉出三四丈。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好畜生,我要看看咱们谁更烈!”江枫气喘嘘嘘地喊道,用力想要逼迫他停下来。
江枫天生有一股不服输的脾气,上高中时,为了在田径比赛中夺冠,他从家里慢跑到学校,来回十公里,风雨无阻的坚持了四个月,终于在上海市中学生田径大赛中勇夺金牌。大三那年,系主任让他们研究一枚商周头盖骨,他不眠不休得在那座古墓里守了半个月,饿了吃包干方便面,渴了就喝矿泉水,黄天不负也有新人,最后的研究结果,全系三千多位同学只有他得到最准确的答案。
江枫的这股韧劲,使他在学术天地里一路走过,几乎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这次,他也是凭着这股韧劲敢于用生命来下注,可以说是他平生第一豪赌,就算胡马再烈,那也不过是一匹马,相信有一身功夫一定能驯服,正如李白那首玉楼春,鸿蒙千载甘豪赌,遍世英杰当汗颜。
江枫用力拽住缰绳,同时运内功。慢慢地马和人都站住了,那马干吼叫,就是动不了。
“拿绳子把这马捆上带回王府。”
十八名侍卫拿着粗绳围着马绕了几圈,始终不敢动手。
“他跑不了,快动手。”江枫喊了一声“离它远点,当心踢伤。
郭源伸手帮助江枫拉住缰绳,侍卫们在丈外扔绳子,来回缠了几圈,把马蹄,马尾全都系牢,然后用木棒穿过下腹抬着走。
江枫、郭源骑马跟着,十几个人抬着一匹马招摇过市,引来百姓好奇的目光,不少人驻足观看。
一边走着,郭源心事重重,看情形,能拽住此马,但是要让任何人都能骑太难了,王爷有些冲动,他们四个人从小与王爷投缘,耳鬓厮磨,亲如兄弟,在他们心中,王爷的安危荣辱胜过自己的生命,可这件事他们只能干着急,一点忙都帮不上。
拐大街走小巷,他们在一条繁华的的街上看见一群官兵正在挥鞭驱赶行人。杨国忠的官轿从对面过来,许清河悠闲地骑马跟随。
江枫的马与杨国忠的轿子檫身而过。
“广平王,这匹马怎么四脚朝天啦?”杨国忠掀开轿帘,笑问。
“因为它居功自傲,无视天下英雄,这就是它得寸进尺、清福享尽的结果。”江枫满面含笑,淡淡的说。
“王爷此言差矣,应该是它太狂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世上没有人降得住他,说不定会作茧自缚吗,落个惨淡收场。”杨国忠驳斥。
江枫收住笑,正然说:“人同马马似人。人若一味贪得无厌,得陇望蜀,终将一无所有,可能还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为万世所部齿。”
许清河早已听出二人话语中的火药味,故意打岔“王爷,什么时候,我才可以骑上这匹马,随意驰骋啊?”
“十天之内,我一定让许兄骑上它跑遍长安城。”江枫说完扬鞭催马而去。
杨国忠看着队伍过去,忽地觉得有些不踏实,低声对许清河说“派人密切注意广平王府,一有情况,随时回报。”
沈妃心神不宁的在花池边踱步。往日娇艳迷人的各色鲜花在她眼里已变得黯然无光。花儿似乎懂人心,知道女主人心中忧虑。也都耷拉着脑袋。
夫君重返家中,还是那么英武洒脱,从容浪漫,唯一变了的是对自己若即若离。他就在身边,可为什么觉得他们之间相距万里?那么遥远?
一回王府,江枫直奔书房,准备工具,忙的无暇顾其他。
“王爷忙了一天,还没有用膳吧?”沈妃轻声问。
“我不饿,暂时不想吃。”江枫自顾自的忙着,头也不抬。
贴身宫女小娟小翠在书房门口问:“王妃娘娘,午膳在那里传?”
“哎,不吃了。”这句话,沈妃说的万分不快。
江枫这才抬头“怎么不吃?你也一天没吃过吧?”
“王爷为国事废寝忘食,臣妾理当相随。”
江枫微微含笑“十天之后,若不能完成驯马任务,广平王李豫将会被皇上赐死,难道你也要相随?”
“夫君有难,为妻定当陪伴,天上人间,永不分离。”
江枫心中又是一跳。好个痴情女子,只是注定这一生她要孤独终老了。我做一天李豫,可以安慰她一日。其实,对她更是无休无止的折磨,近在咫尺,却抓不住要不了。比让她知道她的夫君已死更残忍。至少她在痛痛快快的哀伤之后,可以面对现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