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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倒没有看出来。”
“皇上,好好的,福王为何要说有一天会做出不孝的事?”
李亨沉思片刻:“豫儿不过随口说说罢了。豫儿虽然顶撞过朕,忤逆过。但是孝道可是有目共睹的!”
“皇上可已定好太子的人选?”李辅国又问“皇上若要立福王,恐皇后娘娘那儿不好办!”
李亨冷然道:“她就只知道泌儿,泌儿自己不争气,不学无术,贪欢无度,毫无人君之才。立太子乃国之大事,朕要听太皇圣断。再说还有文武百官,朕看得出没有几个人支持他。”
江枫昼夜兼程,率领三千官兵,仅用八天就到了西川,祖孙相见,兴喜不已。玄宗欣慰的是孙儿有本事,没叫朕失望,克诸郡复西京,立下了大功。
江枫奉上皇帝奏表。玄宗看后,更加喜悦,次日就起驾回京。
不一日,到了马嵬驿,这里山岚叠嶂,古道森森,松木参天蔽日,道边的石壁陡崖之上满布烟云缭绕,飘飘惶惶,如诗如画,更令人忆起往事,感到惋叹和痛惜。更平添几分哀思。
玄宗睹物思人,泪如雨下,久久立在坟前哀伤。江枫在侧也深表同情。玄宗皇帝二十多年的倾情付出依然没有得到杨玉环的心,一如既往的爱着她的前夫。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有时候善意的欺骗也是一种关怀。
玄宗忽然道:“豫儿,事情已经过去了,朕想把贵妃棺木运回长安改葬!”
江枫心里着急:“皇爷爷,当初六军愤怒,恐引起朝中非议”他不是怕有非议,怕玄宗会开棺,看出棺材里躺的不是贵妃。
玄宗潸然泪下:“朕这一生,女人无数,最最在乎的不过一二人,唯有玉环令朕永生难忘。豫儿,我们已经到了这儿,此次不带回棺木,以后再无机会了。人都已经死了,朕不过想让她葬的风光一些,朝臣们能说什么?”
江枫久久伫立,不知如何是好。
“豫儿,快叫人挖开坟墓!”玄宗催促道。
“皇爷爷,孙儿以为,再动贵妃棺木,恐令其亡魂不安。。。。。”
“好啦!”玄宗很不耐烦了“你挖开坟墓,朕带回爱妃。所有不利后果朕来承担,不让你受连累!”
江枫不好再拒绝,命令官兵动手挖墓。
仅仅一刻多钟,棺材就摆在面前。
“爱妃!”玄宗痛声喊道。六十多岁的老人,竟然失声痛哭,令人断肠的哀戚,使得江枫心肝俱碎,他深深地感受到了玄宗对杨贵妃的爱有多么的重。
在宫闱红墙绿瓦中陪伴了自己无数个或悲欢或喜忧,多少个不眠之夜的爱妃,曾经化解了他数之不尽愁烦心绪的玉环,而今却只能永远的躺在了这个冷冷冰的棺材里再也不能听到她婉转的歌喉,优雅迷人的舞姿,玉环啊!一年多了我并非真的遗忘了霓裳羽衣曲,更不是五音尽失,我只是不敢,不敢在吹起乐曲中,在玉笛悠扬的音律上,想起你常伴身侧的好时光和而今阴阳永隔的哀愁。
我曾经贵为天子,现在又是天子之父,竟然救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迫夺去了爱妃如花一般的生命。这是多么的残酷和遗憾啊!我夜夜独守空榻,读诵经文才可获得短暂的平静。麻木绝望筑起的心墙,又如何经得起往事如潮般的冲击与澎湃?更是难以经受惨痛的回忆焚烧滴
落的星点。这一切轻而易举的将我吞没,那些往事,我是多么不愿再去回味。
玄宗哭泣倾诉了半个时辰,忽然有了再见爱妃一面的冲动,命官兵打开棺盖,江枫急忙阻拦,还是没能拦住,盖已打开。他以为一年有余,尸体肯定面目全非。
但是看到尸体那一刻,他震惊了,棺材里的人衣衫如新,面目清晰,头上的朱钗玉饰仍然光芒闪耀,脸上的剑很依然清晰可见。
玄宗看到这张伤痕累累的脸,又悲又愤:“是谁?是谁这般残忍?玉环已死,还要毁坏她的脸?朕要查,查到凶手,诛其九族!”
江枫不忍心再瞒,他要告诉其真相,不然玄宗皇帝这一生都会难过。他忙跪下垂头说:“皇爷爷,尸体脸上的伤是豫儿所为。皇爷爷恐怕只有杀豫儿一人,不能诛杀豫儿的九族了。”
李豫的九族包括了皇室所有人,所以江枫这样说。
玄宗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天哪!朕最爱的豫儿这样残忍地对待朕同样最爱的女人。豫儿,为什么?为什么?玉环对你,对你父皇有过伤害,可她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毁了她的面容?”
江枫低低地说:“如果杀了豫儿能使皇爷爷消气,就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