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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赶尽杀绝,除非是什么深仇大恨,不然,一般情况下,像是这样牵扯极广的案子,都是只惩首恶的。
只是很可惜,曾毅根本就不给他们这个机会,看这模样,是要在知府大人回来之前就先把大局定下来的。
到时候,无论是知府请来了哪个强硬的外援,都是无力回天了。
只是,这样一来,他们可就真没回头的余地了,不是被曾毅给收拾了,就是被知府秋后算账,一个挨一个的给收拾了。
可今天的情况很明显了,这个年纪不大的钦差大人准备现在就把事情给定下来了,根本就不给他们左右逢源的机会。
“我手里的这几本账本,想必诸位应该也是能猜的到上面都写的什么吧?”
曾毅拍了拍桌子上的账本,这时,原本一直跪在地上,低头不敢高看的官员才抬头看了曾毅跟前桌子上的账本。
钦差大人从李敖和王伦两位同知家里带走账本的事情,虽然也就发生在几柱香之前,而且,很快他们就被传唤了过来,可他们也是得知了消息的。
现如今来看,这肯定是真的了,不然,钦差大人怎么可能把他们全部招来?
“哪位是邓州知州啊?”
曾毅在上面继续喊道:“邓州知府回话。”
“下官邓州知州于奎。”
邓州知州于奎往旁边挪了一下,同样仍旧跪着,却是心里更加惊惧不安了,能在知州这个位置上任职这么久,且混的风生水起,他也是有能耐的。
曾毅点他名字的瞬间,他就知道是要做选择的时候了,不然的话,结果肯定和刚才的裕州知州一个模样,扒了官服,然后压入大牢。
扒了官服压入大牢这并不可怕,若是知府大人请了靠山回来,指不定就没事了。
至于账本的事情,到时候自由知府大人解决。
可问题是,以曾毅之前的脾气来看,若是真把他激怒了,恐怕最后他会直接下令砍人的。
“于奎,你有要对本官说的话么?”
曾毅盯着于奎,一只手撑在桌子上。
“不、、不知大人想知道什么?下官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邓州知州于奎到底是没见到账本的内容,并不会立时就说什么的,这或许就叫不见棺材不落泪。
“……年……邓州府下粮仓……私加……。”
曾毅却是不屑的一笑,直接打开桌子上的账本,就翻了起来,找到关于邓州的记载,一条条的就念了出来。
立时,原本虽然有些恐慌,可却还不算过分的邓州知州于奎的脸色大变,惨白无比,更是一个劲的不停磕头:“大人赎罪,大人赎罪,这都是冤枉啊,冤枉……”
邓州知州的语无伦次让曾毅有些想笑,不过,这种语无伦次的求饶,却是让曾毅知道,他已经彻底打破了邓州知州于奎的心理防线了。
“这下,你知道该对本官说些什么了吧?”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邓州知州于奎,嘴里却是根本就不饶他。
“是,是,下官知道了,下官知道了。”
虽然害怕到了极致,可于奎也知道,曾毅既然不念了,那就是准备饶他一次,不过,能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还要看他接下来的行动了。
“站起来吧,一旁候着。”
曾毅稍有的不在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语气中带着一丝温和,竟然让邓州知州于奎站了起来,仿佛刚才那些罪状说的不是邓州知州于奎。
曾毅这态度,让邓州知州于奎心里出了口气,同时,也彻底明白曾毅的想法了,这是准备联合所有人,一起对付知府廖迁的啊。
曾毅为何对付廖迁,这个,邓州知州于奎其实也明白,出了这种大事,一般来说,都是追究首官的责任,尤其是这种南阳府全部境内出事的时候,明显就是首官的纵然及命令,这种时候,可以饶了下面的官员,可是,南阳首官却是绝对不会饶的。
有了邓州知州于奎的榜样在前,剩下的知县们,也就知道风头如何了,这个时候,若是还想扛着等知府廖迁回来,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指不定等会就会被曾毅这个钦差给你拿下,甚至是直接推出去砍了。
是以,根本不用曾毅一个挨一个的往下点名,一群知县就先认罪了,不过,却认的也很狡猾,只是各种求饶、认罪,却不具体说自己如何如何的。
“来人那,笔墨纸砚伺候。”
曾毅呵呵一笑,看着下面乱糟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