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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皇帝就算是知道了此事,怕也只会夸太子有了皇者的霸气,而不会说他什么。
不过,朱厚照这话却是把刑部尚书也给吓出了一身冷汗,其实,曾毅被下入大牢以后,他就担心会出事。
倒不是担心朝中的那位老者,而是担心千里之外,身为刑部尚书,心思自然慎密,是以,有些事情,他还是能够猜到些的。
借刀杀人之计,此时是正合适的,而且,怕正巧这是双方相互的借刀杀人,都想借对方的刀,如此一来,岂不是到处畅通了?
可是现在看来,这借刀杀人之计,害的,怕还有他这个刑部尚书了。
“如此,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曾毅嘿嘿笑着,却也是知道朱厚照心思的,若不然,也不会这么配合的。
“殿下可否在替臣送一封信给陛下?”
曾毅想了想,却是又说出了一个请求。
“你是要给父皇求情么?”
朱厚照叹了口气,道:“怕是没用的,父皇是护着你的,这,你该知道,只是,这次,怕是父皇也有些为难。”
“不是求情,而是另有其事。”
曾毅呵呵笑着,道:“更何况,臣,不认为自己有罪,臣,有错不假,可并未有罪。”
曾毅这话,却是把这错和罪分的很清楚,错,无刑罚,罪,有刑罚,这两者,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行。”
朱厚照点头,站了起来,冲着后面的刑部尚书道:“去取笔墨纸砚来。”
“是。”
刑部尚书点头,不敢怠慢,本朝的太子,权利极大,威严极重,可以说是和皇帝并无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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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曾毅,倒是难缠的很呐。”
内阁当中,刘健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头,看着下方是谢迁和李东阳,道:“丁乔与宾之兄如何看待此事?”
有时候,官员是不能单以品级而论的,还要在乎舆论及圣上的意思,若非如此,曾毅的事情也不至于让刘健这个当朝首辅如此忧愁。
李东阳笑着放下手中的公文,指了指旁边空着的位置,道:“介夫怕是看重曾毅的,不好说,不好说啊。”
李东阳说的介夫,自然就是大学士杨廷和了,只不过,现如今,杨廷和没来。
“唉。”
刘建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岂会不知道李东阳的意思,若是杨廷和力保曾毅,这件事,内阁真不好有分歧的,毕竟,说破大天了,曾毅有看守不严之罪,可是,其京城,却并没什么看守的,这纯粹就是一个意外。
而且,若是以内阁大学士的身份去追究曾毅这种意外的罪过,怕是有失长者风范,更有失仁厚之名。
“希贤兄。”
一直没吭声的谢迁却是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刘健,道:“这里没外人,只咱们三个,你句实话,此事,是否你为之。”
谢迁所说的,自然是京察名单丢失的事情,至于刘宁对曾毅发动攻击,这个不用问,刘宁是谢迁的人。
可是,虽如此,却并不能肯定刘宁是恰巧借此对曾毅发难,还是先前就预知了此事。
“丁乔,你还不知老夫的秉性?”
刘健不悦的皱着眉头,复又苦笑道:“老夫虽看不惯曾毅,怕他日后恃宠而骄,甚至只手遮天,成为祸乱朝廷的奸佞,可却也不会去栽赃于他,只要他行事安分,老夫就算不喜,也不会对其如何。”
“一介五品小官,何至于如此?”
杨廷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内阁的殿门前,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首位上的刘健,道:“首辅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手握朝廷重权,何苦去为难他一个五品小官?人秉性不同,其或许行事乖张,或恃宠而骄,可却并非日后就是奸佞,首辅有些偏见了。”
其实,对于曾毅,杨廷和却是抱着一种看待晚辈的心情去看待的。
年轻人,总有诸多的不足,或傲慢,或自大,或骄纵,可是,整体来说,曾毅现如今的这个年纪,表现的还是十分不错的。
尤其是曾毅的智商,更是超群,若是就这么打压了下去,怕是有些不妥。
“首辅大人怕是对曾毅的要求有些太过严格了吧?”
杨廷和却是放缓了语气,道:“曾毅,毕竟还是个孩子,皇帝看重他,是以,或许其表现的有些骄纵,可谁都有少年时,咱们,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