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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点了点头,对于曾毅的态度,魏国公还是十分满意的。
不管曾毅的脾气如何,也不管曾毅的胆量如何,但是,在礼节方面,曾毅做的,还真是无可挑剔的。
“那老夫可就直说了。”
魏国公徐俌捋着胡须,脸上带着一丝忧愁:“只是,老夫这话,怕曾大人是不爱听的,可别怨恨老夫了。”
“不敢,不敢。”
曾毅连连摇头:“国公但说无妨,下官是知道国公大人好意的。”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个道理,下官还是懂的。”
见曾毅如此说,魏国公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曾大人来南直隶,也有近两个月了,南京兵部尚书,南京镇守太监,也都砍了,家也抄了。”
“南直隶四十九卫所指挥使贪墨的银两,也都尽数上缴。”
“这是天大的功劳。”
“可曾大人却不能因此就停下,曾大人您是奉命巡视天下的,岂能在一个地方多做停留?”
“若是有大案为破,您停留下来,或许不会有人说什么,可现如今,怕是会有风言风语,说您轻慢圣旨啊!”
魏国公满脸的叹息:“这话,却是老夫的肺腑之言了。”
曾毅眼睛微微眯缝了起来,右手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点了几下,随即,笑着道:“国公大人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还望国公大人能如实相告,下官,定然感‘激’不尽。”
摇了摇头,魏国公苦笑,道:“老夫已经闭‘门’思过了,哪还有什么风声可言?只是,南直隶军备之事,曾大人直接砍了南京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可曾想过,这会否就是尽头了?”
曾毅若有所思的看着魏国公徐俌,沉声道:“国公的意思是?”
“曾大人已经明白了,何须老夫在多说?”
魏国公却是不接着往下说了,只是道:“若是曾大人在南京没什么案子可查的话,不妨,下去体察民情也成,南直隶这么大,也能让曾大人转下去的,可是,这南京,怕是万万不能呆着不动了。”
“下官多谢国公大人提点。”
曾毅拱手,道谢。
魏国公这话,其实,已经很明白了,定然是有人准备要找曾毅的麻烦了,毕竟,当初,曾毅‘私’自砍了南京兵部尚书及镇守太监。
没有签供画押,没有三司会审,就他曾毅一个钦差一句话,就给砍了,这,本来就是个大麻烦,随时都可能被人拿出来说事的。
再加上,最近,曾毅的确是停在了南京不动,也不查案,也不做其他的,就是整日游玩。
这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的确可以轻慢圣旨来参奏曾毅的。
“或许,也是老夫多想了。”
魏国公徐俌笑着,道:“人老了,没事,就喜欢‘乱’想,曾大人睿智,自然也能有个判断,老夫这话,当做是闲谈,当做是闲谈,算不得数的。”
“下官晓得。”
曾毅点头,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全都笑的十分‘奸’诈。
在魏国公府上,吃了一顿酒席,曾毅方才在梁猛的护卫下回了钦差行辕。
“大人,是不是魏国公给您出什么难题了?”
梁猛语气里带着对魏国公的不满,从国公府出来,曾毅的脸‘色’,就一直‘阴’沉着,就算是傻子也能看的出来,这定然是在魏国公府内出了什么事啊。
“不。”
曾毅摇了摇头,仍旧‘阴’沉着脸。
魏国公徐俌的话,曾毅可是不会真的全都相信的,他和徐俌,可以说是非亲非故的,而且,魏国公徐俌还是一个老狐狸,什么麻烦都不想沾惹的那种。
也正因为魏国公府从来都是什么事都不管的原则,什么麻烦都不牵扯,才能一直延续到今日。
可是,今日,魏国公徐俌的话,却是改变了这个原则,而且,说的,很是直白。
换个理解方式,曾毅甚至都可以理解为魏国公徐俌这是开口赶人了,不想曾毅这个钦差在南直隶的境内多呆了。
这话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国公是尊贵,可是,却也不敢去赶走钦差吧?
可也正因为此,魏国公才不怕他这话被曾毅误会,才会肯定他把这话说出来,曾毅肯定会明白他这是肺腑之言,是真的为曾毅在考虑。
可,曾毅却从来不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魏国公这个老狐狸,从他到南京来,就等于是什么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