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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阿宴在这里看着一枝腊梅高兴,他不免笑了下,道:&ldo;阿宴,你是不是两天没怎么出过院子了?&rdo;阿宴听到这个,只觉得那话语中有揶揄的意味,她忙道:&ldo;外面太冷了,还是屋子里暖和。&rdo;容王走过来,温声道:&ldo;你不是昨日还念叨起你的母亲和哥哥吗?昨日我派人去了镇南侯府,顺便把你的归宁礼也送过去了。&rdo;想起母亲哥哥,阿宴就想起那一日在敬国公府的混乱场面,她蹙了下精致的眉,问道:&ldo;我哥哥派来的人在哪里?我想见见。&rdo;容王牵起阿宴的手道:&ldo;走,我带你去前厅吧,你想来有很多话要问的。&rdo;当下来阿宴忙命惜晴准备衣服。这几天雪已经停了,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这雪开始化,外面冻得跟什么使得,即便先在太阳暖融融正是好时候,她也觉得冷。她其实是特别怕冷的,上一世,有一次她言语冲撞了沈家的老太太,那老太太便让她跪在雪地里,她愣是跪在那里三个时辰,那可真是让她冷到了心里去。从此后,她就怕冷,一点点冷都受不住。此时她穿着一件白狐裘,听惜晴说,这白狐裘是用白狐身上最柔软的那点毛制成的,通体雪白,毛发柔软舒适,王府里也只得了这么一件而已。这白狐裘有着染的嫣红的毛皮镶在袖口衣缘作出锋,她又被戴上了露指的锦绣手套,头上戴着观音兜,又戴上了风兜帽,这下子上下妆点一番,可算是应该不冷了。容王殿下穿着一身黑色裘皮大髦,领着这个通体雪白的阿宴,不免笑了下。阿宴觉得那笑里带着一点什么,不过她到底没问。想也知道,或许是觉得她这样穿犹如一只白熊,又或者其他,总之不是好的。两个人一黑一白出来,容王先抚着阿宴上了软轿,然后自己才骑上了一匹马。那马看着眼熟,阿宴想起来了,那是前几日在皇宫里见到的那匹。看出阿宴纳闷地望着这匹白马,容王解释道:&ldo;这个东边的博来国进贡的良种,举世罕见的,前些日子皇兄说要赏给我的,上次进宫,我骑了一下,果然是一匹好马,这才领回来了。&rdo;一时荣王骑了这白马径自去前厅方向了,阿宴乘坐着软轿在外面,她望着那白马雪蹄翻飞,扬起白色的雪花,看着那个白色骏马上一身黑衣挺拔刚硬的少年儿郎,不免有些恍惚。到了前厅,那镇南侯府派过来的已经等在那里了,却并不是什么普通家丁,而是府里的一个管事,阿宴隐约有印象的。那管事先是问了容王殿下,问了王妃的好,然后才说起来那天的事儿。原来那日王妃归宁,敬国公府中大闹一场后,老祖宗当时就闹着得了重病,说是要去请太医,还说是要去告御状,真是闹得不可开交。顾松见了,也气得不行,当时领了自己母亲便走了。那边老祖宗见顾松走了,顾宴也走了,越发的气了,当时晕厥在那里。后来御医来了,把脉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病来,只是说忧虑过重,气性过大,肺火过旺,应该好生静养。第二日,这老祖宗就进宫了,进宫求见自己的亲孙女孝贤皇后,说是要她为自己做主。谁知道,这孝贤皇后也是绝了,当天根本没有见老祖宗,只推说是后宫新晋妃嫔,诸事繁忙,改日必然亲自请了老祖宗过来,以尽孝道。开始的时候这老祖宗还死等在那里呢,后来终于发现不对劲了。这下子她也不闹了,黑着个脸回到了敬国公府,回去一见了国公爷,便劈头盖脸将他骂了一通,还要拿着拐杖打他,说是你养得这姑娘,真个是白白养了,有了那荣华富贵,竟然连亲祖母都不见了。国公爷也是没办法,四姑娘如今头发被揪掉一块,又受了惊吓,当天就发起了高烧,烧得稀里糊涂。大太太是好生把她埋怨一番,结果如今老祖宗又骂他。你说这敬国公府也不是没有过没落的时候,如今能够东山再起,这一切不都是亏了皇后娘娘?这皇后娘娘现在明摆着是不打算管这件事了,你便是再受了多大的委屈,这气儿也得忍着不是吗?再说了,那边容王和容王妃人家还没来自己家里找茬呢?那边容王妃听说也摔倒在那里了,若是人家说个摔伤了,你能怎么办?国公爷无可奈何,但是被自己母亲和夫人逼着,没办法,也只好写了一个奏折,请求皇上为自己一家主持公道,里面还写了容王妃的种种不孝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