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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大夫去外间开了方子,自然有丫鬟跟随前去配药了,这大夫又留下了一盒越鞠丸,说是消食健胃的,让王妃没事可以吃一粒。如此折腾一番,阿宴倒是觉得胃里好了许多,不再那么难受了。可是抬头看向容王,却见他铁青着脸,坐在c黄边,一言不发。阿宴见他脸色不好,当下试探着开口:&ldo;殿下?我们重新歇息吧?&rdo;容王僵硬地抬眸,望向阿宴,脸色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阿宴见了,一怔,想着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她鼓起勇气,牵起他的手,温声道:&ldo;殿下,今晚,今晚原本是我的不是,不曾想搅扰了殿下歇息。&rdo;朦胧的夜灯中,容王棱角分明的脸庞铁青,深沉的眸中挣扎着深沉的无奈和痛苦,他的拳头攥紧了又放开,放开后又攥紧。半响后,他深吸了口气,凝视着阿宴,终于沙哑地道:&ldo;你好好歇息,不要想太多。我明日再过来看你。&rdo;明日再过来看你?这是什么意思?阿宴正想着的时候,却见容王陡然起身,连外衣都不曾穿,就这么披着那中衣,大步地往暖阁外走去。见此情景,阿宴顿时明白,这竟然是要和她分房而睡?一下子,她两脚冰凉,头晕目眩,整个人仿佛直直地在望下坠,一直坠,仿佛坠到了万丈深渊。此时容王已经走到了门口,他推开门,声音暗哑:&ldo;我先去抱厦那边睡吧。&rdo;说着,他迈步,就要离开。阿宴手脚冰冷地望着这一切,仿佛一下子回忆起了前世。她和那沈从嘉,仿佛一切都是从分房而睡开始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拼命地嘶吼,她不能这样。于是在容王的脚即将迈出去的时候,她猛地迈开脚步,跑向了容王。她跑过去,紧紧地后面抱住容王的后腰,硬是抱住他,不让他走。此时门已经开了,外面刺骨的冷风就这么吹过来,吹到容王那赤着的胸膛上,胸膛上的汗珠也迅速消失殆尽了。身后,骤然的娇软和温暖就这么贴上来,用她那倔强而柔软的力道,搂着他遒劲的腰杆。容王垂眸,看向自己腰间那柔软的小手,暗哑地道:&ldo;阿宴,放开,这几日你不舒服,我们先分开睡。&rdo;阿宴喉咙间带着哽咽,她硬是搂着他,倔强地道:&ldo;不要走,我不让你走。&rdo;容王叹了口气:&ldo;阿宴,放开好吗?&rdo;阿宴听到他这么说,拼命地摇头:&ldo;不放,我就是不想放,我一放开,你跑了怎么办?&rdo;她摸索着,努力地去抓容王的手,却觉那大手竟然冰冷。她赶紧用自己的小手摸着,拢住,低声道:&ldo;永湛,别走。&rdo;容王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然后陡然将她抱起,关上了门。他将她抱着,放到了c黄边,深沉难懂的眸凝视着阿宴:&ldo;阿宴,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do;阿宴一下子流泪了,她紧抓着容王的手:&ldo;永湛,你是阿宴的夫君。&rdo;容王抬起手,温柔地帮阿宴擦掉眼泪,不过脸上依然是冷硬的,眸子里也是沉沉的冰冷和无奈。此时此刻的容王,是阿宴无法看懂的。她陡然想起过去的种种,仿佛从一开始,从这一世的容王自她生命中出现的那一刻,这个人身上就充满了诡异和奇特。甚至那两次夜晚出现的身影,她至今都不敢去细想,只能想着那原本就是一场梦。阿宴怔怔地望着容王,清澈的眸子里甚至带着一点祈求的意味。她在祈求他,不要离开。容王的心顿时仿佛被什么揪住了,揪得剧痛,痛得五脏六腑都仿佛移开了位置。他陡然抱住阿宴,紧紧地将阿宴抱住。&ldo;阿宴,其实我一直想对你好,你知道吗?可是我总是做不好,一直都做不好。&rdo;他的声音痛苦挣扎,甚至带着几乎让人难以相信的哽咽。从上一世就没有做好过。☆、77|容王的表白1他给了沈从嘉大好的前程,是希望她既然嫁了人,那就有个前途似锦的夫君,能够有个像样的诰命,能够不必为生活中的琐碎烦忧,可是谁知道,沈从嘉的骤然发达,却使得阿宴的婆母自视甚高,使得沈从嘉开始利欲熏心。本来沈从嘉和顾宴也算是举案齐眉,夫妻相得益彰蜜里调油,可是自从沈从嘉发达后,沈家的后宅多了无数的妾室通房,阿宴的性子,根本不适合那样勾心斗角的生活,从此后过得憔悴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