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页(第1/1 页)
容王挑眉,淡淡地看着她,沙哑地道:&ldo;你明白就好。&rdo;别没事冲着他跳脚,跟他对着干,他就知足了。两个人喝完了牛ru杏仁羹后,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那边丫鬟过来请示,问是什么时候上晚膳。容王回首问阿宴:&ldo;现在饿吗?&rdo;阿宴反问道:&ldo;你饿吗?&rdo;容王淡道:&ldo;我还好,刚才在御书房里,用了一些。&rdo;阿宴见容王这么说,便道:&ldo;等会儿吧,这几天一直大雪,也不曾出去走动过,闷在家里,也不觉得饿。&rdo;一旁丫鬟听到这个,忙遵命,自下去了。此时屋子里只剩下了容王和阿宴,容王坐在那里,就这么凝视着阿宴。那目光灼烫得很,别有意味,阿宴渐渐地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了。容王只觉得,自从自己那日一时失控,说出那番话后,顿时仿佛情势逆转,他都快被阿宴骑到脖子上来了。不过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暖阁里的气氛开始凝滞和火热起来,容王的目光也渐渐火灼热得厉害。阿宴深吸了口气。她觉得这样不好。这几日,因为大雪,容王殿下上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只偶尔去御书房,和他那皇兄讨论个什么事。其余的时间,他都是在王府里陪着自己。这黑天白日的,也没什么其他事,吃吃喝喝,然后吃着喝着就开始了。他身子年轻得很,贲发的胸膛,矫健有力的大腿,遒劲的腰杆,那都是满满的爆发力,好像怎么要都要不够她似的。就在这逐渐升温的气氛中,阿宴猛然摇了摇头。开始的时候,她觉得挺好,可是这一天几次的,时候一长,难免有些难为情,别说其他,如今就是惜晴,见到她都是笑,那笑里意味实在是让人羞涩啊!容王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阿宴,此时见阿宴猛然摇头,忙问道:&ldo;阿宴,怎么了?&rdo;他这话音,沙哑得厉害,阿宴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这要是再不想办法,估计又要开始白日宣淫了。阿宴忙笑了下,脑中一转,灵光乍现,道:&ldo;永湛,你看,这雪下得这么好看,若是能在这白雪琉璃世界里,听着你的琴声,该多好啊!&rdo;容王将目光从阿宴身上移开,转首看向窗外,只见雪花散漫地洒下来,洒得这个世界都是白花花的一片。他清冷的脸庞绽开一点暖意,终于笑了下,道:&ldo;好。&rdo;于是在这大雪纷飞的傍晚时分,容王殿下命人取来了焦尾琴,为他的王妃弹奏一曲。他黑发白衣,清冷高贵,犹如下凡神祗一般,他青松一般盘踞在那里,身后窗棂里是皑皑白雪漫天飞舞。阿宴从旁穿着鹅黄色的中衣,就这么斜靠在软榻上,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这俊美年少的夫君。抬眸间,他笑问道:&ldo;你想听什么?&rdo;阿宴略一沉吟,却是陡然想起上一世,那在碧波湖边偶尔想起的琴声。她眸中有几分痴迷,恍惚中竟然道:&ldo;我曾听过一种琴声,雅畅清逸,质朴平实,却又空灵清净,让人一听之下,仿佛步入了深山古刹之中,又仿佛漫步在寂静无人的秋林中。&rdo;那时候的阿宴,心中原本有千万忧愁,可是听到那琴声,却仿佛听到了西方禅音一般,顿时心静如水。容王听到这话,神情微顿,原本抚着焦尾琴的那双手也停在了那里。阿宴望着眼前出尘脱俗的容王,想着上一世的他,弹得到底是什么曲子,自己竟是不知道的。容王沉默了番,深深地望着阿宴,半响终于笑了下,淡淡地道:&ldo;你听到的这曲子,叫《普安咒》,又名《释谈章》,本是佛教咒文,因其音声流畅,节奏规整,是以谱成琴曲,就此流传。此咒原本可普安十方、安定丛林、驱除虫蚁、蚊蚋不生,是以后来谱为琴曲,古人就有朝露暗润花瓣,晓风低拂柳梢之说,以赞此曲之清雅空灵,光明祥瑞,清净安宁。&rdo;话音落时,容王手下微动,流畅古雅,深沉肃穆的琴声就这么在暖阁中流淌。阿宴凝视着面前弹琴的男子,却见他长发黑亮垂直,黑眸深沉而遥远,五官犹如雕刻一般俊美绝伦,削薄的唇带着一点高高在上的清冷,一袭白衣,逶迤在榻上,修长的大手,在焦尾琴上轻轻拂动,一动一静间,尽是高贵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