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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果然是一个家宴,除了仁德帝以及容王,到场的都是仁德帝的后宫妃嫔,有皇后和凝妃,也有其他阿宴还叫不出名字的妃嫔,每一个都是姿容不凡,珠围翠绕,艳妆华服,一时之间这宴席之上,不闻宫膳之香气,反倒是女子胭脂香米分之味在在入鼻。阿宴刚陪坐在容王身边,这边有宫女送上汤点来,容王亲手帮她盏上一碗:&ldo;外面冷,这是驱寒汤,你先尝一尝吧。&rdo;阿宴笑着点头,接过来,慢慢地品着。此时的仁德帝见此情景,越发笑了下。他的这个皇弟,但凡愿意,自有天下女子为他倾倒,可是能让他主动奉上汤盏的,却是绝无仅有。可是这一幕看在凝妃眼里,却是越发的眼里冒火,她咬紧了银牙,颤抖着手,几乎不能自制。就在此时,只听得外面有太监启禀,却原来是威远侯过来了。这威远侯也是仁德帝的表弟,仁德帝知道他自小和容王也是熟识,是以今日的家宴,皇后提起来时,也就请了这位威远侯。威远侯进来后,先是拜见了仁德帝和皇后,仁德帝便赐座,坐的位置,却是恰好就在容王身侧的金丝楠矮桌上,也就是差不多挨着阿宴吧。威远侯此时望着容王的目光,却是有些别样,带着点疏冷的味道。容王淡定地玩着手中的一个银杯,却是淡淡地对阿宴道:&ldo;王妃,威远侯乃是本王的表兄,你也认识的。&rdo;阿宴抿了下唇,笑着转首,向威远侯见礼。威远侯侧首凝视着阿宴,那目光可就有些复杂了,遗憾的,不甘心的,无奈的。他的目光简直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地射过来,就那么盯着自己看。一时之间,阿宴任凭再假装淡定,也有些感觉不对了,要知道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啊!况且,大家也都知道,当初威远侯可是有意自己的,就差上门提亲了吧。只是这威远侯也太奇怪了,要说起来那都是三年前的事儿了,他也早已娶了夫人,怎么这个时候,在这皇宫家宴上,非要这么看着自己?一时之间,宴席上的气氛有些凝滞,就连不远处的凝妃,也注意到了这番情景,不免唇边泛起冷笑来。就在此时,恰好宫娥们鱼贯而入,却是上了一道玫瑰酒酿,嫣红的紫色,晶莹剔透的酒酿,摆在白玉翡翠盘里,看着就好看。阿宴当下笑着,取了银勺,就这么挖了一点颤巍巍的玫瑰酒酿,递到容王面前:&ldo;殿下,这个看着味道极好,你尝尝。&rdo;容王从威远侯盯着阿宴看的时候,就没有再看威远侯一眼,此时见阿宴笑盈盈地递上那玫瑰酒酿,当下淡然地看了阿宴一眼,便就着阿宴的手,将那酒酿吃在口中。威远侯看着他们一副恩爱的模样,脸色越发难看,冷拧着眉头,就这么继续直直地盯着。仁德帝何等人也,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呵呵笑着,慡朗低沉的声音道:&ldo;怡凌,你看这宴席之上,唯独你一人孤家寡人,不知道如今你可有心仪的姑娘,若是有的话,朕和皇后倒是可以替你保个媒,为你赐婚,也算是成就好事。&rdo;前些日子,威远侯的夫人不在了,他已经成了鳏夫。怡凌闻听,收起眸中失落,勉强笑了下:&ldo;启禀皇上,微臣自夫人去后,一直无心再娶,如今也就不敢扰烦皇上和皇后娘娘娘了。&rdo;话音刚落,谁知道这凝妃忽然张口,笑了下,道:&ldo;皇上,以臣妾看,威远侯定然是心中难忘旧情,这才不愿意再娶,要说起来,威远侯也实在是个痴情人儿。&rdo;凝妃这话一出,没有人再张口说话了。别说别人,就是皇后脸上也变得特别难看。阿宴倒是无所谓,她若无其事地,贤惠又从容地,继续喂着容王吃那玫瑰酒酿,还有宫娥们陆续上来的其他菜品。至于容王呢,则是专注地凝视着自己的王妃,目光火热,仿佛根本没看到其他人一般。威远侯尴尬地笑了下,点头说:&ldo;凝妃娘娘说笑了。&rdo;仁德帝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到凝妃身上,忽而笑了下,道:&ldo;要说起来,凝妃倒是和容王妃乃是一府所出,都是皇后的妹妹,也是缘分。&rdo;凝妃听了这个,却是挑眉道:&ldo;皇上有所不知,皇后娘娘乃是臣妾的嫡亲妹子,可是容王妃,那只是臣妾庶出三叔房中的姑娘。&rdo;这话一出,众人又都呼吸一窒,纷纷看向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