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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宴修长的睫毛抖了下,一时只觉得心事仿佛都难以藏下,她垂眸柔声道:&ldo;嗯?&rdo;容王盯着阿宴许久,探寻地道:&ldo;阿宴,你心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rdo;他的话,听到心里真是熨帖,把一颗一直躁动和忐忑的心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安抚了。只是心间就那么泛起一丝疑惑的异样,还来不及细想这是怎么回事,便听到容王忽而用略带了委屈的声音道:&ldo;阿宴,怎么你还不相信我?&rdo;阿宴忙摇头:&ldo;没有啊!&rdo;她笑了下,连连摇头:&ldo;我自然是信你的。&rdo;容王垂下眼睑,唇边泛起笑意,半躺在那里笑着道:&ldo;那你上榻来吧,我要继续刚才的事儿。&rdo;☆、113|110818阿宴如今肚子已经大了,只能侧躺在那里。她躺在那里后,容王便伸手将那滟霞余晖做成的兜衣给扯下来了。他扯的时候,是用了力气的,于是那兜衣的系带&ldo;嘶&rdo;的一声,就那么断了。滟霞余晖断了后,上等羊脂玉一般的两团就呈现在容王面前。容王眼眸渐渐深暗,不过呼吸依旧十分平稳,他伸出手,轻轻地开始揉捏。阿宴身子现在其实很敏感,容王的力道有些大了,她一时禁不住,便情不自禁地用两只手握住他的臂膀。他的臂膀比自己的强硬许多,也许是因为数月边塞征战的缘故,那臂膀颜色深了,呈现麦色。她紧握着那臂膀,其实是盼着他能轻柔一些。可是容王的力道,哪里是阿宴能够阻止的。容王平静地揉捏了一番,揉捏的阿宴忍不住低叫出声。他眸中微动,轻声道:&ldo;果然是比以前大了好多,你信里说得原本不错。&rdo;阿宴听到这个,一时便想起自己那滟霞余晖做的肚兜,不由道:&ldo;你倒是上来便把这物给弄坏了,这可是好不容易得的。&rdo;容王倒是混不在意:&ldo;你若喜欢,再去弄来就是。&rdo;阿宴想说,这物哪里是那么容易得来的呢,要不然人家也不至于巴巴地将这么一匹滟霞余晖进贡到了天子面前。可是她的话全都没来得及说,因为容王那带着硬茧的大手已经伸了进去,开始放肆地揉捏了起来。他那手因为有硬茧子,滑过那娇嫩豆腐般的肌肤,可真是轻轻一蹭,就惊起一点战栗。他稍微用力,阿宴觉得有些疼,又仿佛不是疼,心尖尖那里好像被一根羽毛轻轻那么撩过,竟然开始暗暗盼着他更用些力道。容王揉捏了一会儿,却忽暗哑地道:&ldo;我离开的这些日子,想我了吗?&rdo;阿宴此时正轻蹙着峨眉,暗暗承受着他那揉捏,咬牙让自己不要发出什么声音。此时听得他这么说,便点头,轻轻地道:&ldo;嗯,想了……&rdo;只说了这几个字而已,伴随而来的便是一声低低的吟)哦。容王点头:&ldo;阿宴,我也想你。&rdo;他满意地看着她两颊上的红霞,却见她双眸湿润得如同刚刚下个雨一般,娇唇也微张,透着一股子往日被疼爱过的媚态。容王低哑地继续道:&ldo;有时候,我一个人坐在大帐中,便总担心一回来府里,你就不在了。&rdo;行军打仗,披星戴月,每每他抬头望天,却见一轮明月孤寂,漫天星子远不可及。而这般景象是何等的熟悉,塑风起时,沙尘满天,他披着黑色铠甲回首遥望自己身后那茫茫的战队。一霎那,前尘往事尽在心头。上一世的萧永湛,南征北战,即便后来登上帝位,也不曾停歇。他活到了三十四岁,最后是在沙场上受了重伤,死在回燕京城的路上。当自己最敬重的皇兄死去,当那个自己暗暗注意了一辈子的女人死去,他一个人征战在没有尽头的沙场上,冷漠地看着周围诸国放下战旗,降服在他脚下。尽管你征服了这个天下,陪伴你的,依旧只有凄冷的风和月,刚硬的铠甲和在风中招展的战旗,还有那遥远的号角声。有时候,他真得会感到恍惚,忽然会很害怕所谓的重生一世都是梦,梦醒了时,他依然孤寂一身,征战在无涯的血腥中。他会担心,即使回到燕京城,容王府里也没有那个他梦中的女人。这个时候,抬起手来,他握紧手中那蹦着一对白兔子的手套。极好,那雪白的兔子睁着一双红色的眼睛望着自己,那不是染血的,不是存放了多年发黄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