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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夫人顿时脸色有点奇怪了:&ldo;要说起来,容王殿下和阿宴也是举案齐眉,两口子要好的很,按理说容王正应该好好帮衬下咱们啊,怎地如今却打压着不给封赏呢。&rdo;顾松此次出征征战了几个月,人也渐渐地成熟起来了,此时抬眸看向母亲,眸中竟有几分深沉。&ldo;母亲,容王这么做,事先和我说时,我倒是觉得极好。&rdo;苏老夫人顿时不解地看向顾松:&ldo;这是个什么意思,你这孩子倒像是傻了。&rdo;顾松无奈,拧眉道:&ldo;母亲,如今妹妹是容王妃,容王之尊贵位高,人尽皆知。我为镇南侯,食邑一万两千户,也算是荣耀加身。我们这等人家,便是再多几千户,又能如何?此时若是皇上重加封赏,反而惹人忌惮,道是我顾氏一门,光耀燕京城,权倾朝野,还不知道怎么被人说道呢。如今孩儿再不要什么重赏,这也是为了我们顾家,也为了容王殿下。&rdo;他垂眸,道:&ldo;要说起来,如今孩儿所有的这一切,其实都是容王一手提拔的。若是没有容王殿下,也就没有孩儿的今日。此时此刻,便是为了容王,孩儿也是宁愿不要什么加官进爵的。&rdo;苏老夫人原本没想到这些,如今听着儿子这一番话,也是骤然明白过来,连连点头:&ldo;儿啊,你原说得是,我早间听人说起,这打仗之人,最忌的是功高盖主。&rdo;顾松见母亲这样,便也笑了:&ldo;这倒也不是,当今仁德帝宽厚仁慈,心胸开阔,倒不是那猜忌之人。只是我等左臣子的,却是要做好本份,遇事处之泰然,不可计较得失。&rdo;苏老夫人原本不懂这些,听儿子这么说了,自然是一直点头称是。一时这顾松又道:&ldo;母亲,如今孩儿也眼瞅着二十四岁了,也是时候该娶个媳妇孝敬您老人家了,这些日子容王会请皇上赐婚,总是会挑一个家世性情都好的配与孩儿,母亲便等着好消息就是了。&rdo;这苏老夫人听了这话,纳闷地看着顾松:&ldo;阿松啊,你这是怎么了?之前提起婚事便不愿意听,如今倒是主动说起这个?&rdo;顾松眸中微沉,淡道:&ldo;也该考虑这婚姻大事了。&rdo;苏老夫人打量着自己儿子,越发觉得不对劲,可是再问,却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到了第二日,她就去了容王府,找了阿宴,和阿宴说起这事儿来,顺便打探起来。&ldo;也不知道皇上这是要给你哥哥赐哪家的婚事,如今我想着,咱也不求什么高贵门第,只盼着对方性子和顺,以后和你哥哥能处得来,我就知足了。&rdo;阿宴倒是不曾听容王提起这个事儿来,她掐着手指头算了算,数来数去,如今燕京城里未曾婚配,又适合自己哥哥的,可真没几个啊。一时便安慰自己母亲道:&ldo;母亲也不必担忧这个,想来容王既然说了要给哥哥赐婚,那定然是找个容貌性情家事都般配的,断断没有不满意的道理。&rdo;苏老夫人想想也是,也就不再问了。当下又叮嘱了阿宴许多事儿,说是这月份大了,应该越发小心。一时又说起做了几身小衣服,这次一并拿过来给了阿宴。待到母亲走后,阿宴揣度着这赐婚的事儿,又想着那封赏的事儿。想着这一次看来容王是无心帝位了,可是若无心帝位,那如今他手握重权,地位又如此尊崇,仁德帝在位还好说,若是哪一天仁德帝不在了,怕是难免遭受新帝猜忌。她自己坐在那里,捧着肚子想了半日,又想起凝昭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若真是个皇子,怕是从此后这凝昭容算是有了主心骨,敬伯爵府也要重新发达起来了。惜晴此时进来,见阿宴想事情想得入神,也就轻手轻脚地从旁亲自帮她收拾着妆匣。阿宴一时被惊动,睫毛微颤,抬眼看过去,随口问道:&ldo;殿下呢?&rdo;惜晴笑着回道:&ldo;适才出去了,说是皇上那边有事儿。&rdo;阿宴点了点头,不免有些责怪言辞:&ldo;这几天身上的伤才好些,就这么急着出门去了,听欧阳大夫的意思,他还是该好生在家修养身子的。&rdo;就在阿宴想着自己心事的时候,容王却来到了大狱之中,提审了俘虏曼陀公主。灰暗的大牢之中,紧锁的铁链被轻轻扯动,一个身形曼妙的女子,傲骨铮铮,带着恨意,倔强地盯着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