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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视线仍不离吸血鬼一步。
木头,松脂,那不是火葬的柴堆吗?何况还有该死的火把!
眼眸晶亮漆黑的女鬼走近,没有怨恨恶意,只是目眩耳迷!然而那个孩子把她推开,她被激怒;男孩逼近,我几乎感到他在我的脸上呼气。
“混蛋!”他说:“你是那个被遗弃的家伙梅格能所造成的,即向我们的集会挑战,也向幽冥法则挑战。你变本加厉自大卤莽,任意将幽冥法术传给身边的女人。混蛋!”“纵使撒旦不惩罚你——”丑女说:“我们也将行使权利于责任,对你施加惩罚。”男孩指着黑色覆盖的柴堆,又示意其他的妖怪退后。
鼓声再起,急促而高亢,围绕我们的圆圈变大了,举火把的妖怪走近那堆布块。
有两个走过去掀开那块破烂的盖布,黑色的斜纹布扬起一阵令人窒息的灰尘。
柴堆面积之大,一如梅格能的火葬场。
在柴堆上一个粗糙的木笼里,尼古拉斯萎顿地跪在里面。她视而不见地瞪着我们,从他的脸容于思维,我察觉不出有任何认识的意味。
吸血鬼举高火把,让我们看个一清二楚。他们再次眉飞色舞,就如初初带我们进来时,那样激动于兴奋。
卡布瑞以她的手捏我,示意我小心沈着。她脸上的表情则冷静如常。
尼克的喉咙有青色的伤痕,蕾丝衬衫肮脏,马裤也破烂不堪;事实上他全身伤痕 ,瘫软已濒死亡边缘。
恐惧在我的心里爆裂开来;知道这正是他们苦心积虑的目的,我极力掩饰,不动声色。
木笼算什么?我随便就能打开,火把也只不过三支,难不倒我。问题只在于何时行动于如何行动而已。我们绝不可以再一次陷入泥潭,绝不可以!
我发现自己冷冷地望着尼古拉斯;冷冷地望着那堆引火棒,那堆砍碎的木头。只是愤怒之色再也难忍,卡布瑞的脸则有如戴上一张憎恨面具。
群众似乎畏怯于我们的愤恨,他们轻轻退后几步又慢慢靠近了些,表情仍然即困惑迷惘又惴惴不安。
卡布瑞碰碰我的手臂。
“他们的头目来了。”她说。
不知哪里有一扇门打开,鼓声汹涌而来,被囚禁妖怪的哀嚎也四处翻腾,他们再次哀哀恳求赦免于解脱。围在我们旁边的吸血鬼高声悲泣狂叫,我勉力充耳不闻无动于衷。
强烈的直觉警告我不要注视头目,然而身不由己,我慢慢转身凝望他,对他的法力,也再次予以评估。
他施施然走向大圆圈的中心,背对着柴堆,一个奇特的女吸血鬼跟着亦步亦趋。
当我透过火把之光仔细端详他时,我再次感到震撼,那种感觉和他进入圣母院,跟他首次面对面时完全相同。
不仅惊慑他的漂亮,更惊慑于他纯真孩子气的脸容。他的行动飘忽迅速,轻灵似烟,好像全不见举手投足的痕迹;他巨大的眼睛凝视我们,丝毫不带生气之色;他的头发尽管沾满灰尘,却隐约泛着红色光芒。
我试图解析他的心智,以他的崇高庄严,大可以遨游四海享尽荣华,何必率领指挥这群悲怆可怜的妖魔鬼怪呢?我试图挖掘他的真相,当我们站在教堂的祭坛前,我几乎已发觉的真相;如果我能看透看穿他,或许我能打败他;当然我也决心要打败他。
我觉得他似有了回应,他正在沈默地答话;在他纯真的表情里,有如地狱闪现天堂之光;好像他虽然堕落为魔鬼,形态于脸容却保持天使的模样。魔鬼其心天使其脸,这是不是他的真实写照呢?
眼前情况似乎有些失常,头目一言不发;鼓焦虑狂乱地击打着,判罪之令依然未发。黑眼睛的女吸血鬼并未加入悲泣的行列,此刻所有的哀号也一齐停止。
跟着头目亦步亦趋的女鬼,是个奇特诡异的怪物,打扮一如古代的皇后,褴褛的长袍系着编织的腰带。她突然大笑起来。
这群吸血鬼集会的徒众,显然为女妖的突兀而大吃一惊,有一面鼓声中断了。
皇后似的妖怪越笑越大声,覆掩在纠结头发上的面纱后面,一口森森白牙闪现着。
她一定曾经雍容华贵过,此刻看来,倒也并非凡人的年龄侵蚀了她的资颜,而是她的疯狂使她花容变色;她龇牙咧嘴,怪相百出,她眼神狂乱直直瞪视;身躯因大笑不止而变成大弧形,有如梅格能在葬身火堆前跳舞之际,也曾经如此身弯似弧。
“我不是早就警告你了吗?”她尖叫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