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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棱叹了一口气,&ldo;慕容,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rdo;慕容惟这才站了起来,&ldo;阿翼,你上次说这给我留着房间,还算数吧?&rdo;莫翼露出早猜到会如此的神色,不大愿意地点了点头。&ldo;那好,我明天把东西搬过来。&rdo;&ldo;我们也明天过来。&rdo;乐澄这话是代表安棱一起说的。他笑着看了莫翼一眼,&ldo;要收多少住宿伙食费,先开个价吧。&rdo;莫翼没理会他们,低头看看床上的张季,苦笑了一下。慕容惟离开房间前,特意友善地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ldo;阿翼,他是大家的,别忘了。&rdo;----------------------三人走后,张季一直都没有醒。莫翼也没叫他,自己黑着脸,匆匆吃饭洗澡,爬上床,搂着张季就睡。这个搂着人睡的习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莫翼从前很不喜欢这一套,黏黏糊糊,别说男人,就算香香软软的女人,要抱上一个晚上也嫌麻烦。压到手臂发酸麻痹,何必找这个罪受?可张季被他要挟着过来后,他却渐渐就起了奇怪的念头,忍不住就想抱。张季醒着的时候不喜欢人碰,硬碰也可以,他不吭声,只是默默忍着,能一个晚上睁着眼睛不睡,浑身硬邦邦的,让你抱也抱得浑身不自在。不过这人睡着之后,却是乖得无以伦比,他睡得沉,被人碰了不会轻易醒,用胳膊搂着,不用你动手,头就慢慢挨过来,象自动自觉找舒服的位置似的,甜甜地就蹭着你睡。难以想像这么高高的个子,肌肉也结结实实,醒时冷漠得象木头的人,睡着会比猫咪还可爱。莫翼叹了一声,想起今晚的事就闷闷不乐。他左想右想,到底年轻无长忧,渐渐想着就睡了。第二天一早,楼下喧嚣的引擎声就把莫翼给吵醒了。他恼怒地爬起来,瞪着不刺眼的白光照在窗帘上,下床把窗帘刷地拉开,往下看。果然,就是慕容惟他们,三辆名牌跑车停在下面,安棱正招呼别墅的佣人帮忙把行李从车尾厢拿出来放房间里去。这也太积极了吧。莫翼走进浴室洗漱,不一会,听见安棱的声音。&ldo;阿翼。&rdo;脚步声到了房里,很快又到了浴室。安棱穿了一套白色的休闲服,随随便便地挨在木门上打个招呼,开口就问,&ldo;怎么不见阿季?&rdo;莫翼正在刷牙,从镜子里瞅了安棱一眼,&ldo;上课去了。&rdo;&ldo;上课?&rdo;&ldo;对,上课。&rdo;莫翼把嘴里的牙膏咕噜咕噜漱干净,冷笑着反问,&ldo;你不知道他是学院的学生吗?学生是要上课的。&rdo;&ldo;也不用这么早吧。&rdo;&ldo;留下来给你虐待啊?&rdo;&ldo;哇,你这叫什么话?我又不是虐待狂。昨晚的事你也有插手,别把自己撇得那么干净。&rdo;莫翼懒得和他说,径直出房,取了今天的衣服穿戴好,&ldo;你们自己照顾自己,在别墅要用什么请自便。我今天有国际贸易的课要上,不奉陪了。&rdo;莫翼的课程和安棱他们的课程极为相似,挂名是德安学院的学生,不过是白交学费,偶尔上一两门感兴趣的专业课罢了。作为集团继承人,最需要学的其实还是各种商业和管理课程,不过网络技术日新月异,现在上课不必直接到课堂,只要远程听课就可以了。多亏有这种新方法,他们几个才可以逃离天天在哈佛或剑桥穿梭的宿命,选了据说美人最多的德安学院当狩猎据点。提着轻便的手提电脑出房,迎面就碰上已经把行李都安放好的乐澄。乐澄说,&ldo;上国际贸易课吗?唉,我也被老爸逼着选了这个,同时修这么多门,头都整晕了。你去哪?&rdo;&ldo;我到学院里面去,那里清净。&rdo;&ldo;哦。&rdo;乐澄随口问,&ldo;阿季上课去了?他今天选了什么课?&rdo;莫翼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ldo;我怎么知道,人家好歹也是学生,大白天的你就放过他吧。&rdo;身后慕容惟吹了一声口哨。他们转过身,慕容惟手上拿着一张指扬了扬,&ldo;阿季的选课表,刚刚弄到的。&rdo;不知道他是否在脑子里全记住了,很大方的递给了乐澄,偏头看着莫翼,&ldo;嗨&rdo;了一声。莫翼扯着嘴角笑着说,&ldo;没见过慕容这么积极,小心点,别让他勾了你的魂。&rdo;下楼胡乱吃了几口早餐,发动心爱的跑车,踩下油门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