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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概是想带阿季去看画吧。&rdo;慕容惟猜测。&ldo;阿翼那个脸色,白得都可以去演吸血鬼了。我瞧他根本就是一夜没睡,都在查该死的博物馆珍品图什么的。&rdo;安棱说,&ldo;早上出门,九成九还是为了这事。喂,乐澄,&rdo;他忽然扭过头,对着乐澄没心没肺地说,&ldo;脸色好点行不行?不就是被阿翼撞到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是熟人,你还害羞啊?&rdo;乐澄无可奈何地看他一眼,拿起一个松饼砸他脸上。吃了早点后,三人也不闲坐了。慕容惟新增报了医学课程后,是四人中学业压力最重的,课排得很满。安棱和乐澄挑的课有八成相似,都偏重商业,两人一会吵一会闹一会冷战,不过到底还是一起去上课了。自从认识张季后,他们这些没时间观念的公子哥儿不知不觉养成许多习惯,例如晚饭,就是下午六点。谁也没有说这不可违背,不过总好像一个死规矩似的,这时间之前,必须坐在饭桌旁。这晚五点五十,被各种复杂公式折磨了大半天的三个人已经坐到了饭桌旁,等着六点开饭。但六点到了,不但张季没出现,连莫翼也缺席了。安棱推测,&ldo;是不是阿翼把阿季带去看画展了?&rdo;乐澄不认同,&ldo;就是看画展,最少也和我们打个招呼,这象什么样?&rdo;慕容惟拨阿翼手机,通了,但是没人接。他心里有些发沉,情不自禁地觉得不安。莫翼向来手机不离身,来电显示上又可以看见是自己打给他的,为什么不接?慕容惟脑里浮现阿翼把阿季带走的情景,清晰得仿佛亲眼看到一样。他觉得这样疑神疑鬼真的很糟糕,阿翼和他们从小认识,并不是背信弃义的人。但任何事沾上阿季,都会变得不合常理。乐澄对慕容惟建议,&ldo;去学校里面找找?说不定阿季又睡着了。&rdo;慕容惟站起来往外走。乐澄也站起来,安棱一把拽了他,皱起眉,&ldo;人家抓迷藏,和你有什么关系?坐下吃饭。&rdo;慕容惟开着车,很快到了学校。他一边朝着湖边急赶,一边把手机拿在手里,不断的,烦躁地拨打莫翼的手机。还是没人接听。慕容惟气喘吁吁,来到湖边。晚饭时分,人并不多,只有两三对小情侣的身影藏在树荫下。他绕着湖边的草坪走了一圈,找遍每一个假山的后面,连张季的影子都没看见。阿翼带走他了!慕容惟深吸一口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咬着牙,又绕着湖走了更大一圈,一寸土都不放过,哪个暗角有一点动静,他就蓦然升起希望地冲过去,却全是一场空。张季不在。慕容惟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他不屑怀疑莫翼的自己,那种醋劲可笑到了极点,毫无根据的猜测,但根本忍不住,一个劲地心慌。他焦躁地在湖边徘徊,没再拨打莫翼的电话。他拨了给另一个人,&ldo;我要查莫翼的下落,各种方法,机票,护照使用记录,各种出国的途径。他的手机开着,看看能不能追踪到地址。莫翼身边可能还有一个人,叫张季,我要知道这两人的下落。快办!&rdo;冲着电话失控似的重重吼一声,挂掉电话。慕容惟好一会没动弹。他一晚没睡好,太累了,思维仿佛也迟钝起来,空落落的。好半天,他模糊地感觉到,他们拥有的份额中,莫翼占了太大比例。从前他觉得愤怒,为阿季受到阿翼的折磨和控制。现在,这种看不过眼似的不满,猛然发酸,成了令人不安的嫉妒。阿季看起来是他们两个的。可是,好像是阿翼一个人的。只有莫翼了解张季,他知道怎么抓住张季。滴滴滴滴……手机忽然想起来。慕容惟下意识地打开手机,听见人声,猛地神色一变,&ldo;阿翼?你在哪?你现在在什么地方?阿季在哪?&rdo;&ldo;我在外面。阿季怎么了?&rdo;慕容惟愣了一下。但下一秒,一股欣慰就猝不及防涌了上来。他们两人没在一起。&ldo;六点了,阿季没有回来吃饭。&rdo;莫翼在电话里沉默一下,冷静地说,&ldo;应该在学校。&rdo;慕容惟立即说,&ldo;学校没有。我找过湖边了,每一个地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