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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心笑得更欢了,抱着小馒头,还顺手捏了自己儿子的小脸一把,很干脆地承认:“是啊……”
“……你心甘情愿的?”
“是啊,那药还是我自己主动吃的,就为了给他生儿子。”
“……你是被他从战场上掳回去的吧?”
沈乐心习惯性地伸手拨了拨自己垂下来的头发,撇了撇嘴:“嗯,而且第一次,还是在军营,被他给强了。”
凌祁祐听得一怔,手指下意识地深掐进了自己的手心里,显然是因为他的话也想起了自己的曾经:“他那么对你……你也愿意跟他在一起?”
沈乐心没有觉察出他的不对劲,反倒是笑了:“刚开始当然是不愿的,那五年我想了无数方法逃跑,最远的一次几乎到了南疆,最后又被他给抓了回去,后来也就放弃了,折腾到两年前,他也死心了,说放我走,派人送我回南国去。”
“然后呢?”
“到了南疆,我突然又舍不得了,就自己回去找他去了。”
“……”凌祁祐彻底无言。
沈乐心依旧在笑眯眯地说着:“其实凌璟对我还不错了,我爹死了之后我回到南国虽然有养父收养,不过他对我很严苛,几乎没给过我笑脸,倒是凌璟,事无巨细,所有事情都替我考虑安排周到,跟他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觉得屈辱吗?”
“屈辱?”沈乐心终于是听出了他的语调有些不对劲,略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一开始总有些吧,不过我一个男人,就当是被狗啃了就是,而且,怎么说呢……最开始我对他态度很不好,其实也是因为迁怒,他毕竟也是姓凌的,但不过他跟他那个昏君兄长很不一样,昏君从来都是把我爹当做玩物,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不高兴了就动辄打骂还强迫喂药逼他生儿子,他不会,虽然不肯让我走,对我倒是一直很好,体贴入微,我想得到想不到的事情都会帮我妥善安排好……反倒是我指着他鼻子骂的时候比较多……”
沈乐心说着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眼角眉梢都舒展了开来,带着笑意,一片柔和,凌祁祐低下了眼,说到底,他没有他那么容易放得下,曾经的那些噩梦不是他想忘就能忘得掉的,那些让他觉得不堪甚至屈辱的过往,他连想都不敢去想,更别说像沈乐心这样当做玩笑话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你跟皇叔……其实也是亲叔侄吧……”
沈乐心嘴角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僵滞,随即打哈哈道:“反正他也不知道,无所谓了,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凌祁祐沉默了下去,沈乐心看着他这副模样,捏了捏抓着自己手指傻乎乎往嘴里送的小馒头的脸,想了想,还是问了他:“陛下,你的身体是不是有好几个月没起反应了?”
凌祁祐微微皱眉没有答话,沈乐心叹了口气,继续道:“一定是凌璟他蛊惑那姓萧的给你喂了药。”
凌祁祐有些惊讶地抬起了头看向他:“什么药?”
“就是压制身体反应的药啊,”沈乐心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我自己给配的,要不凌璟去了岭北,我怎么办?”
“……”
“其实那种生孩子的药在南国一点都不稀奇,南国女子不足五之一,又战乱不断,人口逐年下降,后来我师父,也就是我养父的爷爷就研制出了那种药来的,南国的男子,除了权贵和当兵的、务农的,其他人有一大半都会在十五岁之时被官府带走强行灌下那种药,身体上的反应是强迫服药人不得不与别的男人交合,就是为了让男人也生下孩子,虽然怀孕的几率比普通女子要低许多,不过总是有机会的,而且不能打掉,要不就是一尸两命,一定要生两次,那种药性就会自动散了……不过陛下,你让人去找南国的秘药,应该只是为了增强体魄吧?那你似乎是吃错药了……”
凌祁祐听着,错愕地睁大了双眼,怔怔看着他,沈乐心看着他这副瞬间傻了的模样,倒是与小的时候如出一辙,一下又笑了,殿里没有其他人,他伸手过去想像小时候那样捏捏凌祁祐的脸,手伸到一半想了想还是算了又收了回去,继续与他把药的事情给解释了清楚,最后总结道:“所以,若只是为了增强体魄,吃另外一种就可以了,不过那个药在南国也只是给上战场打仗的士兵吃的,控制得很严格,私下贩卖抓到了就是凌迟罪,一般人都没那个胆子,帮陛下弄药来的人搞错了便也不奇怪。”
寝殿外头打瞌睡的丑公公狠狠打了个寒战,突然有了种自己似乎好日子就要过到头了的错觉?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