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谅母皇……”
心间里荡开层层的痛涩骰纹,倦怠的挥起手打断紫韫纾继续说下去,两人都为逝世的亲人而黯然神伤,我何苦再在两人心上添一把利刃?默默站起身走到垂眸轻哭的紫韫纾身边,递过巾帕给她,深吸了口气才道,“上辈的恩怨我们从此都不要再提,什么秘密都烂在心里也不要再继续想什么。我唯一想知道的是我母亲与爹爹死去的真相。”
“你先听我说话吧。”擦拭掉脸上的泪水,清了清嘶哑的嗓子,逐渐平缓悲痛的心绪,“姨娘知道母皇的秘密后,母皇也并不是真正想杀害姨娘,最主要的是姨娘手上握有启泽先帝最后留下的一道密旨!”
“母亲手上有密旨?都知道写了什么吗?”攥在窗棂垂着薄纱上的手微微一僵,怎么又与密旨扯上关系?雁行家里也是因手上有密旨而差点家破人亡,怎么皇帝都喜欢下密旨呢?这到底是为了保护他人?还是蓄意谋害他人?
“密旨具体有写什么我与母皇都不清楚,但却听左相曾经提过姨娘手上的密旨与左相手中的密查可合二为一,我也不清楚母皇听到何人说'合二为一的密旨大到可废黜三代君王'。得到消息的二十年里,母皇是一直寻找姨娘与左相手中密旨藏匿的所在地,我想也许是无中生有的事情,二十年都过后,母皇还是一无所获,而派去师傅身边的贴身侍从水涣二十年间也不断寻找,同样徒劳无功。”
心骤然沉淀尤为厉害,水涣叔叔,一个整日笑乐,性子火辣为人刚直不阿的水涣叔叔竟是个探子!攥在手心里的薄幔生生被我扯裂,薄幔的撕裂声像极了心被陡然间撕裂。
“好了,除了熾姨娘突然出现,又突然失踪,我所说的事情全部都一五一十的告之,而左相确实是辞官归隐。”说毕,紫韫纾从袖里掏了一封书信出来,神色峻冷如玄冰,“这是你想要的结果,我说不出口,难能以书信告之,你看了后……”口气涩顿一下,“看了后,你想怎样报仇我都支持你。”
我接过信,只感到她按在我肩上的手似要把我肩骨给生生捏碎,嘴里了泛起一股子腥甜的味道。抬手在嘴角抹过,原来是接过信的瞬间,下唇已是被我咬出一块血伤。
凤凰于飞江山如画(下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片痴情灼清风
月上中天,清凉如水,金碧辉煌的大殿沉寂到令人压抑,紫韫纾极力克制自己不去看烛火下已是看不清,摸不透的人,如果她看完信后脸上会有那么一丁点表情出现,至少自个会放心点,至少放心她没有压抑自己,至少放心她会哭会闹,至少不会憋坏自己。
而今她现在这般神色,无波无澜,让人看不清,摸不透的感觉着实令人担忧。掩在袖内的双手渐渐蜷缩,紫韫纾目光从她身上由上往下移了几分,寂静的目光凝看笼在烛火里的绝美面大靥,氤氲的灯晕淡淡缭绕在她身边,浅浅的橙晕,淡淡的轻烟,更是无端地让紫韫纾心悸,在她浅垂在眼中捕捉不到任何情绪波动,她在潜抑自己的情绪?是在控制自己的心情?
手中散发着沉香味的薄纸宛如千万重,细密的墨字成了透胸而过的利刃,铺天盖地袭来,又在瞬息湮灭,瀼进殿内的风吹乱鬓发,几缕发丝无意掠进我眼内,眼中涩痛是锥心锉骨,抬起眸子眸光落在随风摇晃的烛蕊上,在氤氲的烛影在我眼里重叠交错。泫然欲语,徒是悲痛。
薄纸在我手里顿化成浮白细末,凝落在紫韫纾身上的目线缓慢收回,再投向无边天际,留在心中的残留裂痛化成我唯一开口的动力,“三年,三年之内我将紫漾国推上强国之首,三年之后誓死踏平西剠国!”
浑身惧震,紫韫纾蓦然抬眸,灯晕旖旎,金帷飞掠,她臻首高昂,清冷绝美,浑身散发的凛冽气度,竟是不容于天地,与自己相似的凤眸一片暗沉,朦胧的眸波遮挡了所有感表,包括——丧亲之痛。
缄默片刻,紫韫纾深幽的凤眸里溢出炽人目光,顿字沉道,“好,边界兵权我全部给你,你铁马金戈,我指点江山,誓将西剠国踏为平地!”
收回视线,也许她没有发现自己最深处的痛,是痛到刺骨,痛到痉挛,淡漠的伸出手将眼前还在跳跃的烛蕊给灭,茫茫众生,几度轮回,烛映蕊心,蕊心映烛,滴滴烛滴,诉不尽生平苦,我留着这抹残留的温暖做什?还不如在自己未贪恋上它时给及时拈灭。
看惯花开花谢,月盈月缺,尝过生死离别,品过悲欢离合,我始是孑然一身。谁能陪谁一辈子?谁能爱谁一辈子?我总是试图揽住最后的温暖,从未想过自己揽得多紧,它溜走得就有多快。周而复始,我总算是明白温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