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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胸腔。
筝儿独自静了一会,然后默默地帮狼王搓洗嘴巴,揉洗身体和胸腹部,还有脚趾。狼王微眯着眼睛任其摆弄,时不时瞥眼看她,眼神温柔。
“别动哦,我帮你洗……洗尾巴。”筝儿说得有些心虚,游向它身后,捉住尾巴往上一撩,脸颊忽地红了。心想以前又不是没帮着洗过,现在再洗一次又有什么要紧,可是心里的羞耻感在不停地警告她,凐毕竟是一头公狼,身为一个未出嫁的女子,怎能帮着公狼洗屁股和那东西呢,太羞人了。
此时此刻,筝儿脸红如发烧,心里真是纠结地要命,洗与不洗是个难题。
不管怎么说凐是一头狼,也是她最好的朋友,谁让它没有手呢?没有手,洗澡真的很不方便啊,所以帮它洗干净是朋友分内之事。这么一想,筝儿脸上的红潮退了许多,理智战胜了心中莫名而起的羞耻感,认认真真帮着清洗起来。
凐注视着微波粼粼的湖面,淡蓝色眸子透出一抹恍惚,思考着还能陪伴筝儿几年。
“呼,终于洗完了,好累哦!”筝儿拍打了一下水面,累得直喘气。
狼王转过身,托起她有气无力的身体,深深凝望,想把这个小小人类刻进脑海、融入心中,低头深嗅她的灵魂气息。
筝儿很不能适应光着身子和凐亲昵,挣扎着游向岸边。刚上岸浑身还是湿漉漉的,极低的气温中,赤脚走在覆盖着积雪的岩石上,才走了两步就冻得哇哇叫跳回水里,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瞅着凐。
“背我上去好不好?”
狼王游向筝儿,让她爬到它背上,然后上了岸,知道她怕冻,便趴在地上伸出两只爪子。
筝儿沿着狼王的前腿滑下,轻轻站在那两只爪子上,迎上它注视而来的眼神,面对无法遮挡的境地,背过身拾起放在岩石上的衣物,再度感觉到了深深地难为情。
凐番外:命运(六)终
三年过去,筝儿除了每日必须练习的琴艺之外,剩余时间都和狼王腻在一起,一人一兽的感情越来越好,也越来越无法分离。任谁也无法相信,一个普通人竟然能驯服五阶暴风之狼狼王,还没有哪位武者有这份殊荣呢,顿时谣言四起,羡慕崇拜者有之,嫉恨者亦有之。
“筝儿又去内院了?”男子起了床,边穿衣服边问道。
女子把兽皮腰封和皮带递给他。“是,每天都去,有时晚上还不回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男子沉默着围上腰封系紧了皮带,挽起袖口,走到水盆前洗了洗脸,接过妻子递过来的面巾擦干了脸上的水珠。“筝儿快十四岁了吧?”他突然问,见妻子点了头,又问:“月事来了没?”
女子迎向丈夫注视而来的目光,缓缓地摇头。
他长吁一口气道:“没来就好,说明她还是个孩子,算不得女人。既然不是女人,与一头狼亲密点有什么要紧?看看这片冰原,谁家里没有养兽?雪狐雪狼白熊的比比皆是。再说筝儿与狼王亲近对我们也有很大的好处,守护兽可不是哪个家族能够随便拥有的。”
“可是外面已经有流言说,说我们的女儿是……”女子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哆嗦地吐出两个字:“狼妻。”
人·兽大战是权贵们享乐时最爱看的表演之一,捉来野兽和女奴,剥光女奴的衣裤,各自灌下情药后让这一人一兽在酒席上表演助兴。事后女奴死了就死了没什么稀奇,女奴若是没死,便能得到十两赏银并赐给野兽为妻。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打杀人·兽夫妻的权力,野兽被剥皮吃肉,女人被乱石砸死,将尸体插在木桩上立在街口震慑过往的行人。
“狼妻?这种丧心病狂的话也能说的出来!”男子冷哼,俊脸挂满了寒霜,锐利的眼神扫向妻子。“有没有查出是什么人在背后煽动谣言?”说出这种话的人不但一心想至筝儿于死地,还企图中伤他家族声名,用心阴险恶毒。
女子低着头一声不吭,她也不知道流言是从什么时候兴起的,好像突然之间就传遍了整个日光城,让人没有一点防备。
“长老们已经在查了,抓了一些可疑的人在加刑审问。”女子说完深深叹了口气,想起女儿将来可能面对的凄惨境地,越想心头越酸,偏过头偷偷拭泪。
男子沉着脸走到桌边坐下,咬了一口油饼,端起热腾腾的奶茶喝了起来。心中纵然恼恨狼妻的传言,倒没有太多悲痛,女儿的名誉与家族兴衰相比显得微不足道,五阶妖兽相当于武王初中期修为,有武王坐镇巴结还嫌来不及谁敢上门相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