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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侍女离开,屋里终于又安静地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心跳声。
脑里依然像一团乱麻,来来回回都是宁昱的那句,“那就不要做他的女人。”
她不知道宁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那话就像**一样把两个人点燃了,她惊恐地像兔一样跳起来,宁昱一向来冷淡如坚冰的表情也一下皲裂开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惶恐,仿佛刚才说话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她强迫自己站稳,然而发抖的手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宁昱动了动嘴,也不知是要道歉还是怎样,然而看着她的神情,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随手叫了一辆车,送她回到庄上,便不知到去哪里了。
她知道自己当时表情一定很扭曲,只是无论换谁来面对这样的场景,都会震惊到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她不知道是不是能把那句话当成宁昱的表白,因为她根本没想过宁昱会真的喜欢上她。一个是郡王世的小妾,一个是长公主的男宠,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有任何可能,况且宁昱一向稳重,又如何会任由这样的事发生。
冷静。她告诉自己要冷静。
时辰已经不早,平常这个钟点正是晚膳时间,但今日翟清崇和容宛都没回来,整个府里都静悄悄的,全无平日里的热闹。
她也不知道翟清崇去了哪里,只是经过下午的事,她暂时也没勇气去见他。
温淑宜不知怎的,只觉得心里空落的,后背有些发凉,忙扬声唤道,“玉烟?”
玉烟应声推门进来,人没跨进门,笑声已经先到了,“奴婢正有事要禀告小姐,可巧走到门口,小姐就叫奴婢了。”
“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她摸摸肚,道。
“奴婢这就去,不过这儿有封信,宁统领托奴婢转交给小姐的。”玉烟说着,呈上一张薄笺。
温淑宜点点头,接在手里,见玉烟仍然笑嘻嘻地杵在那儿,无奈道,“还不快去?”
玉烟吐吐舌头,只得去了。
眼看她将门带上,温淑宜正打算去拆,想了想,却又放下。
她在心里猜了一遍宁昱有可能写的话,并为每一种做了一次预案,才深吸了口气,拆开信笺。
前世并不是没碰到过这样的事,只是从没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
手不由有些颤抖,她打开信笺,却意外地看见那张纸上只写了七个字,“亥时,后园角门见”。
她的呼吸有一刹那的停滞,随后懊恼地趴在桌上。
这下好了,她又要做下一个选择了。
好在这会儿离亥时还有好长时间,她深呼吸让自己平复下来,夜半单独见面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但在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她的确急需和宁昱私下谈一谈。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玉烟端了晚餐进门,见她一脸生无可恋地趴在桌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姐这是逛累了,宁统领也是,明知道您是女儿家,也不顾着您。”
温淑宜满腹心事,无心调侃,皱着眉头吃了几口,便把筷一放,“我吃不下。”
“小姐怎么了?该不是病了吧?”玉烟一下着急起来。
“没事,”她推开玉烟探上她额头的手,“你坐下,陪我聊聊吧。”
“这……婢可不敢。”玉烟慌忙摇头。
温淑宜笑道,“你这丫头,平常没大没小的,想不到也还个知礼的。”
玉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侧着在下第一张椅上坐了一小半,“小姐脾气好不跟奴婢讲究,从前在长公主府里的时候,规矩可大了,奴婢才不敢这样。”
温淑宜端着茶杯抿了口,思着道,“你这脾气,想来在长公主跟前没少吃苦头吧?”
“长公主最重仪态,要求下人不苟言笑,也不准私下交谈,奴婢刚进府的时候,常被管事嬷嬷罚的。”
“你在长公主府里伺候多久了?”
玉烟侧头想了想,“应该有七年了。”
温淑宜心里一动,假作随意地问,“那你进府时,宁统领还没到长公主跟前伺候?”
“宁统领是四年前来的,论起资历来,奴婢可比他长久多了。”玉烟又笑道。
这个丫头倒是个开朗的个性,温淑宜看着她的笑容,不由也弯起了嘴角,“在你看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姐,这……”玉烟似乎有些顾忌。
“你只管说,你现在是我的丫头,他是长公主跟前的人,八竿打不着的,他要敢对你怎么着,我替你做主。”温淑宜笑眯眯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