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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的长辈,难道我也该听他的话么?”
“你不承认错误?”
“我何错之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已尽了责,要求过份,错不在我。要我去送 死。等于是借刀杀人。我会将沿途的情形向家师禀明,是否有罪,悉听家师卓裁。”
古灵突然接口道:“察会主,清冷静三思,柴哥儿的话确是实情,欧坛主与司副坛主皆 不敌受伤,责成他一个人前往追赶,确也要求过份。”
“你说我过份?”司嵩怒声问。
古灵神色一冷,沉声道:“老朽为内堂堂主,司戒律及执法。司坛主乃是外三坛的人, 自然该受会规管制。执法必须公平、不公平便是知法犯法。外坛派人出动,必须量才为用, 胡乱派人担任超出本身能力的事,足以养成借刀杀人的恶劣风气,后果不堪设想。柴哥儿是 副会主的门人,尚未出师,也未上香人会,年仅十六,此行仅负责向导及通译,司副坛主没 有理由叫他独自去追艺业比他高明百倍的人。”他转向端木鹰扬,一字一吐地说:“会主如 果认为属下失职,请先解除属下内堂堂主职务,不然属下必将秉公处理,柴哥儿无罪。”
盘坐行功解穴的冷面阎罗徐徐站起,穴是解开了,但右手似乎仍然无法活动,垂在身侧 不住无力地晃荡。他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用冷厉而沙哑的怪嗓子说:“责备一个孩子, 副坛主你好没出息。咱们再在此地窝里反,这辈子也休想再追上他们了。”
端木鹰扬自己也感到脸上发热,讪讪地问:“欧坛主,伤势怎么样了?”
“很好。”冷面阎罗冷冷地说。
“谁伤了你的?”
“谢龙韬!”
“你竟然比你……”
“他厉害,我的右手废了。”
“什么?你的右手……”
“废了。快追人。”
端木鹰扬有点毛骨悚然,做梦也未料到只配称二流人物的谢龙韬,竟能将艺业将登峰造 极的冷面阎罗废掉右手,岂不可怕?他摇摇头苦笑,向架哲叫:“柴哥儿,我错怪你了。连 欧坛主也废了右手,我不该责成你独自去追人的。以往的事不用再提,快领我们追人。”
柴哲也在思量,权衡利害,他岂能就此一走了之?只好收了弓说:“天快亮了,他们逃 不掉的,小侄在前领路。”
这次又伤了两个人,端木鹰扬不敢再大意了。众人立即起程,沿途在石上和树干上留下 记号,以便让后面的七个人跟来。
欧文琮双脚仍可赶路,但司嵩却需派人扶一把方能走动。十个人在尚可分辨的足迹引导 下,小心翼翼地向前赶。
风雪漫天,雪花扑面,雪地上的足迹愈来愈难以分辨,逃走的人已知到了生死关头,下 脚慎重而轻,足迹浅便容易被雪花俺没。
天快亮了,但足迹在一处群山围绕、山谷四通八达的地方消失了。满坑满谷全是矗立的 黑色怪石,星罗棋布,奇形怪状,石顶的积雪厚有数尺,也是堆叠得无奇不有,巧夺天工, 极为壮观,一簇簇形态奇古的树木,皆罩上了一顶白帽,挂下的冰棱尤为奇奥,顺风挂垂如 鬃如丝,看去极为生动,造物之奇,令人不得不叹为观止。
柴哲不得不承认失败,向端木鹰扬说:“小侄已无能为力,风雪太紧,已找不到遗留下 来的足迹了。”
“依你看,他们可能向哪一面走?”端木鹰扬问。
“这里方向难辨,很难猜测。但依小侄看来,他们不可能走得太远,有一半人受了伤, 被追逐了这许久,昼夜不停,铁打的人也吃不消,亟需歇脚。同时,他们必定以为大雪可掩 去足迹,放心躲藏让我们疲于奔命。”
“你以为他们……”
“很可能藏在附近。”
端木鹰扬细察四周的形势,久久,当机立断派遣一个人爬上右面的山脊监视四周,并派 人往回走,催促后面的七个人尽快赶来,接着下令休息。
端木长风兄妹七个人到了,略一休息,即仍分为三组。端木长风兄妹留在此地,仍是七 个人,但将司嵩留下,换上一个姓丘名磊的人。欧文综右臂已废,却忍不下这口气,以左手 使用判官笔,仍然是柴哲这一组的领队。
谷道四通八达,像只庞大的八爪鱼,爪便是谷道,向四面八方伸展,决定定哪一条路, 煞费思量。
丘磊这人生得五短身材,一双牛眼透露出茫然与愚蠢的神色,举动慢腾腾要死不活,极 少说话,经常用他那双牛眼茫然直视,似乎对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