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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进行了艰难的抉择,好在最后被我劝住了。
“跟你说了多少次合同不能这么签,你这败家子叫我怎么跟你老爸交代啊……要是有能把你塞回胎盘里当做没生过的方法,请替我联系你老妈。”
长着一副前脚都跨进棺材里的病弱模样,可是力气就像打了激素的超人一样恐怖的丹羽先生,蹲在少爷光可鉴人的办公桌上轻轻咳嗽了两声,对于仿若空气般的我采取了视而不见的态度,“复印件放在桌子上就可以,辛苦你了。”
我用哆嗦着的手把复印纸放在桌角然后就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我感觉“很好相处”这个结论有待商榷啊,少爷。
绝对不想跟这种人独处。
可是如此腹诽的我却异常不幸的接到了给丹羽先生送药的命令。
尽管肚子里有能写一本书那么多的不情愿,但因为是少爷的要求况且抱怨的话说不定还会惹来额外的麻烦,我也就二话没说的照做了。
那天下午三点半,我端着摆放着胸腺素维生素C和白开水的盘子来到丹羽房间门口,战战兢兢的敲了敲门。
心跳太剧烈搞得手也跟着抖起来。我深呼吸了两次使劲抓紧盘子的边缘让自己冷静下来,别害怕,人家不愿意吃药顶多把你扔到窗户外面去,这才三楼摔不死人的。
——不怕个鬼啊我怕死他了那个怪力男!!!
“请进。”
门里传出温和的声音却让我喉咙都凉了。我打开门步履维艰的走进去使劲行了个礼,“丹丹丹丹丹羽先生吃药的时间到了。”
“喔。”
还是那样百无聊赖的口吻,穿病号服的男人抱着膝盖坐在床边,身后是透亮的落地玻璃窗,白色的窗帘被微风吹起来像是海浪一样;米色的墙壁和棕色的木地板让这个房间不至于太过惨白,屋里残留的淡淡檀香味颇为素雅,置身于这样放松的环境中我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甚至找回了平时照顾母亲的感觉。“那个,水还有点烫请小心……”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打断了我的话,比想象中要干脆的接过药喝了下去,握着杯子问我。我站在他面前只能看着他头顶细密而凌乱的黑发,“森……千光。”
“千光。”他叫出我名字的瞬间抬起眼睛,眸子里有凛冽的光。我愣愣的答应着,“是?”
“你怕我么?”
“……”我一时语塞,只能僵硬的转过脸半晌才说,“并没有。”
“那可再好不过了。”
我稍微偏转了视线看着他骨节突兀的手,他那双看不出究竟是无精打采还是慵懒邪气的眼睛漾起一点笑意,这笑容对我来说比起“友好善良”倒不如说是“意味深长”。“那么今后就好好相处吧,千光。”
向阳的房间里回荡着悦耳的风声。
我顺着他坐的方向看到了他枕边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怎么样,老师有好好吃药吗?”
下班之前少爷让我陪他一起吃完晚饭再走,他不喜欢一个人吃饭,这是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或许对他来说陪他吃饭的是谁都好,我却能从这并不起眼的日常中感到了一丝温暖,不过我不会说出来;可能是因为年龄相近没有隔阂的缘故,慢慢的我也能够从少爷的表情和话语中感受到亲切,跟他的交往也相对放松一些,“嗯,先生的精神状态也不错。”
“反正就是逞强啊,老师。还喜欢说药好苦好难吃之类任性的话,让人没辙呢。”他说。
“哎?有吗?”
我放下筷子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他说出从下午开始一直困扰我的好奇。
“丹羽先生不仅仅是个老师吧……?”
“嗯,对哦。”
忙了一天的少爷盘腿坐在桌前毫无顾忌的卷起衬衣袖子,嘴里咬着炸虾一边给自己打开一罐啤酒,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他以前是杀手……就是跟电视里演的一样,你给他钱他替你杀人。”
“就……就那样?”我手足无措的比划着向他表达我的诧异。
“你别看他一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样子,他跟我一样大的时候就在我老爸手下办事,不管用什么手段杀人都从来没有失过手。”少爷仰头灌下一口酒,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一只手把玩着空罐子,“我是很尊敬他啦,不管是作为老师还是前辈。”
——感觉像在听影武者的故事一样传奇。
“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中二病我都不介意,他可比看上去的装腔作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