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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凤,你撞到我屁股了。”
黑暗中,紫凤回答:“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站在这里。”
“现在什麽也看不见,你先不要乱动,就站在原来的地方,我去加点灯油。”
声音落下以後,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飘到屋外以後消失了。
紫凤站立在原地不动,自顾微笑,略微得意地轻声喃喃:“很圆实,弹性也不错。”
梨江只是以为自己被紫凤撞了一下屁股,却没有料到,事实上,是紫凤的一只手稍微用了点力拍在了上面,这是紫凤在香港泡妞时的一贯做法。
过了一会儿,有一盏亮灯缓缓靠近,梨江跟著亮光一起出现了,对他道:“好了,跟我来吧……”便领著紫凤入了地窖。
小小的地窖里,藏著的是自制的酸奶,由於比较凉,也适合暂时存放松茸,紫凤按照梨江的指示,将箩筐里那一大袋新鲜的松茸放进这个小地窖里。
松茸,即便是在地窖中,也只能保鲜三天,第二天中午,梨江又与紫凤来到了地窖,趁松茸还新鲜的时候,取出几个来,用来做午饭。
一只松茸握在手里,梨江自己先闻了一闻,又将它伸到紫凤的鼻前,让他也闻一闻,然後问他一声:“怎麽样?香不香?”
紫凤点了点头,“还没有煮食,我就已经想把它一口吞掉了。”
梨江道:“吃完饭了以後,就把它们拿出去晒干,不然过了三天以後会不好吃,而且也会坏掉的。”
月凌穆穆向地窖里探头,突然出声打断他们的对话,“好了没有?把松茸递给我。”
梨江走出去,沿著木梯爬上去,把松茸递给了月凌穆穆,回头,再对地窖里的紫凤喊了一声,“出去了!”
他爬到了地面上以後,紫凤尾随著他也沿著木梯登了上去。
吃过饭以後,梨江再度下到地窖去,把松茸全部取出,像晒药材那样,把大部分松茸均匀地铺在宽而扁的筲箕上,小部分则让月凌穆穆用来腌制。
昨日,与紫凤一起采摘回来的那些红景天,他抽空将它们去花簇去叶,只留根茎根块,切成小块,趁著下午阳光猛烈,也放在筲箕上晒干。
时间过得很快,大约过了两个月以後,是青稞成熟的时候,地里的青稞需要收割,光是靠月凌穆穆是不行的,月凌穆穆身子虚弱,怎样都不能干太累的活儿。
梨江担心她因为这个儿病倒,便不让她干这个活儿,只叫紫凤帮忙收割,紫凤被他像雇佣一样使唤著干这样的农活,很无奈,却不得不按他的意思去办。
右手握住弯弯镰刀,左手握住一把青稞,弯腰,一下割断茎杆,如是重复,紫凤不多久就开始觉得腰酸,直起腰,回头看到月凌穆穆立在小陌上注视著这边,那眼光,他很明白,是只盯著梨江一个人。
他往另一个方向扭头,看著梨江,那大夫还在卖力地割青稞茎,意想不到地,对方直起腰回头看了过来,脱口一声:“别在那里偷懒,紫凤!”
我没有偷懒,我只是看你……紫凤心里暗暗这麽回答,忍著腰酸,弯下腰去,继续干活儿。这家的青稞地与种田为生的人家相比,的确是很小,但对於紫凤来说,收割的时候,简直快要了他的命。
他抬头望了一望天上的太阳,虽然颜色鲜豔也不刺眼,就像冬天的太阳那样看起来是被冰霜冻住了,看起来是用水彩画出来的,但他实在感觉到很热,即便把藏袍的一只袖子脱下来,也还是觉得很热。
眼下,还有一部分青稞正等著收割,紫凤一只手叉了腰,接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梨江再度回头,刚好看到这一幕,走过去,毫不留情地踢了他一脚。
“别偷懒,快起来……”他轻声喝道。
“我好累。”紫凤不起,坦言。
梨江拿他没有办法,跟著坐在他的旁边,小陌上的月凌穆穆见状,提著茶壶拿著碗走了过来,半蹲在他们面前,给他们倒白开水。
梨江端碗喝下了一口,紫凤瞥了他一眼,也缓缓喝了一口。
☆、七月初七11
第11章
解了渴以後,梨江握起镰刀,走到青稞前继续卖力割青稞,紫凤扭头瞥了瞥他,看他的背影,觉得他真是一个顾家的男人。
月凌穆穆收起碗,提起茶壶,缓缓立起身,对紫凤道:“还差一点就收完了,你也快一点吧!收完了就还有时间晒一晒青稞了。”
被这样催促,紫凤心里纳闷得很,越发觉得自己真像是他们家的雇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