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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云轻轻“哦”了一声,脸上越加红了。
那人续道:“刺花门不仅纵欲,更鼓励弟子乱伦杂交,忝不为耻。这还不算,他们还有更歹毒的手段,凡是中计坠入壳中的人,私处都被他们纹身刺字,刻镂下‘刺花门’的标记。从此以后,便永远沦入他们控制,既不敢反抗,也不敢泄漏他们的秘密,除了唯命是从,再无其他抉择。其中虽不乏偶而失足,事后醒悟的人,无奈那‘纹身刺花’,已成终生污点,正直之士耻与为伍,亲如父兄者亦羞于吐露,于是,只有继续堕落下去,至死方休了。”
说到这儿,他话锋忽然一转,道:“少岛主你明白了么?‘蚯蚓’二字,代表‘雌雄同体’,正是‘绣莲会’和‘分桃会’的无耻大结合。”
海云骇然道:“你是说,‘金蚯蚓宫’便是当年的‘刺花门’?”
那人点点头道:“唯一不同之处是:当年刺花门没有固定地址,自己也没有出类拔萃的人才;如今‘金蚯蚓宫’非但自己创立了基业,更有一套举世无敌的‘追风快斩’剑法,其门下弟子,个个具有一流身手。”
海云道:“果真如此,他们已有足够的力量争霸江湖,为什么至今仍在秘密行动,不敢明目张胆呢?”
那人道:“这——当然是有原因的,但在下却不甚明了。”
海云道:“你告诉我这些秘密,是要我同情那些黄衣剑手呢?还是劝我不要前往金蚯蚓宫?”
那人道:“两者皆是。在下深知那‘金蚯蚓宫’主人武功高绝,无人能敌,少岛主纵然习得‘双镝剑法’,只怕也难与对抗。”
海云道:“依你的意思,竟是要我袖手旁观,任凭刺花门死灰复燃,荼毒天下了?”
那人道:“少岛主想错了,在下只是觉得,金蚯蚓宫门下遭遇堪怜,迄今为止,他们也并没有公然为害江湖,少岛主既无制服罪魁祸首的把握,又何必定要轻身涉险,挑起血腥杀劫呢?”
海云道:“难道要等他们养成气候,公然为害江湖之后,咱们才能动手吗?”
那人道:“在下却认为不会有那一天。”
海云道:“怎见得?”
那人道:“如果金蚯蚓宫要争霸天下,三年前早已发动,不会等到现在。”
海云道:“三年前,黄衣剑手便追杀祸水双侣,屠杀武林同道,这难道还不算发动?”
那人摇头道:“那只是偶发事故。严格说来,被杀害的人都因‘贪’字招祸,咎由自取,并不能全怪金蚯蚓宫。再说,此事已成过去,今后也不会再发生同样的灾祸了。”
海云笑道:“说了半天,你的目的仍是在为金蚯蚓宫缓颊辩护?”
那人道:“在下也同样为少岛主和令尊作想。”
海云耸耸肩,道:“盛情心领,但事关重大,我只能将咱们今夜的谈话转达家父,却不便擅作主张。现在你总该让我见见你的面目了吧?”
那人迟疑道:“在下容貌丑陋,自惭形秽,还是不见的好。”
海云笑道:“其实,我已经猜到你是谁了,你信不信?”
那人微诧道:“是吗?那少岛主何妨猜猜看。”
海云道:“如果我猜对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那人道:“但不知所求何事?”
海云道:“告诉我,金蚯蚓宫的确切所在。”
那人略一沉吟,道:“万一少岛主猜错了,也能答应在下一个要求么?”
海云毫不犹豫便道:“好!你说是什么要求?”
那人道:“在下的要求,目前不必说出来,只要少岛主记住曾有这一个承诺,日后履践,也就是了。”
海云道:“我答应你。”
那人欠了欠身,道:“在下先致谢意,现在就请少岛主猜上一猜吧!”
海云微笑道:“你曾说过与我原是旧识,又熟知金蚯蚓宫的来历秘密,不用猜,必定就是在铁门庄作过客,在南阳镇援手留书,那位自号‘天涯飘萍生’的颜相公了。”
那人听了哈哈一笑,摇头道:“少岛主,你猜错啦!”
海云惊道:“错了?”
那人仰起头来,举手掀开围在脸上的厚毡,说道:“少岛主可还记得‘螺屋’中的患病老人?”
那是一张遍布脓疮烂肉的恐怖怪脸,除了两只眼睛外,满脸溃烂,怵目惊心,映着摇曳昏暗的烛光,越发使人毛发悚然,不敢逼视。
海云虽然没有见过“螺屋”中老人的真面目,但目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