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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门动了。
在黑暗里,书房里的光散了半分进去,他看见了整整一面的,比这面书架还震撼的玻璃柜。
【作者有话要说】
佩子改版本了,大家有更新嘛,我还是习惯以前的那个
(现实)谁的初见。
薄朝又开始做梦了,但这次的梦梦到的不是现在的楼准,梦到的,是大学时候的楼准,梦也不是梦,是他有些久远的回忆。
那时候楼准刚大一,薄朝大二,恰是陈女士刚开始和薄父纠缠的时候,他从小没什么胜负欲,这件事情他也只想袖手旁观,但他上学很早,此时也才十八,还是没长大的小大人,心中总会有些难以自我消化的东西。
于是在九月中的一个晚上,他静静地坐在b大一座桥上,轻轻摇着腿放空自己,目光落在远处的干涸的泥土上久久不动。
说是晚上,不如说是深夜更贴切,这座桥很偏很偏,在b大简直就像是断壁颓垣,如果不是薄朝入学的时候在b大迷路误打误撞走到这里,或许他毕业了也找不到这里。
这地方树很多,加上已经几乎荒废,枝叶再没修过,树高了就连月光也撒不太进来,只有轻轻的凉风,他刚感冒还没好,此时还戴着口罩,还能隔离一些外界的风,他也就没摘。
这座桥是被废弃的,平时没几个人来,深夜更不可能有几个人来,但b大为了保护学生的安全,特地把离桥面近的地方用水泥填实了,此时薄朝虽然看着非常危险,但是其实摇晃的脚下五十厘米就是地面,十分安全,只是在黑夜里,水泥地面并不明显,远远看去倒像是黑漆漆的深水面。
薄朝坐了一会儿,思考了片刻家里的事情,什么结论都没得出来,只觉得自己母亲倒霉,嫁到这个破烂家里,碰上薄父这个垃圾,白白浪费了自己的青春。
他按亮手机看了看时间,抬起撑在桥上的手拍了拍准备跳下去抄小路回寝,再不回去,闭寝是小事,方知生气是大事。
但就当他跳下去的那一刻,他本在空中的手腕被骤然抓住了,落地时本应该完全碰不到桥面的手因为这一拉被迫蹭在粗糙的桥面上,即使是薄朝算不上细皮嫩肉,但脑部神经还是霎时传来了的刺痛感,他猜应该是碰到桥面的地方破了一层皮。
他下意识因为疼痛急促吸了口气,抬眼回过头有些不解地看着还不放开他的手的罪魁祸首。
那人半戴着卫衣帽子,像是因为跑过来而被风吹掉了一半松松垮垮地搭在他脑袋上,细细想来,刚刚似乎的确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为什么要跑过来抓住他的手?
薄朝皱着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处境,除了这片被水泥填过的地方稍微有些月光的反射,其他地方都是无尽的黑,不仔细看来分不出其中的差别,如果是桥上正路过的人,甚至可能根本没看到这块水泥地。
深夜,坐在桥上,突然收起手向下跳,好像似乎是有些容易让人误会他在干什么。
薄朝单方面想清楚了,便想把手抽回来解释下,但那人却突然开口道歉了。
“对不起。”
楼准只是半夜睡不着出来走走,熬夜常年倒时差选手睡不着是常事,来了b大短短半个月他已经快把所有的隐藏款景点收集完毕了,今晚也只是随意地逛到这儿,看见了这座落败的桥,和桥上不知为何坐着的人。
他并不觉得那人突兀,只觉得竟然还有人和他一样深夜无聊来这个鬼地方,这块地方已经是死路,他只有原路返回和转弯从桥过去另一边两个选择,顿了半刻,他朝桥那边走去。
只是在即将走上桥面的时候,他看见那人本有规律摆动的腿停了,撑着桥面的手也拿起,像是做着什么的准备,十八岁的楼准一惊,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先冲了过去,抓住了那人的手。
但预想中的巨大拉力并没有袭来,他们只是淡淡地拉了个手。
他道歉后刚松开那人的手,又想起什么,又把手抓了回来。
薄朝正想抽回来,却又被抓住,呼了口气道:“没关系,可以把我的手还给我了吗?”
那人摇摇头,单手把兜帽摘下,毛茸茸的圆润脑袋露出来,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打开手电筒,在薄朝的手腕上细细照过,最后看着薄朝道:“你的手因为我受伤了。”
楼准斟酌着,低头看了看水泥地,满脸都是懊恼:“你可以先到桥面上来吗,我身上有碘伏棉签和创可贴。”
薄朝眨了眨眼,看着那人因为懊恼微微皱起眉的眼睛,口罩下的嘴唇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