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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是从那之后不久,白纸的生意以肉眼可见的方式逐渐火热起来,以前店面不大,他一个人都还可以应付得来。而现在整个人像个陀螺似的停不下来,只能越转越快。甚至有时候宋佑铭来了也只能被他冷落一边,后来他干脆就会帮他收钱,结账什么的。可是林近添只会却觉得自己只是越来越忙。无奈之下,林近添不得不限时限量供应甜点。而这一招也有了些成效,至少他在非供应时间能喘息一下。
日子愈加充实,林近添内心也十分满足。不知不觉的,叶霖在他心中的影响也渐渐淡去,最明显的就是,他不会再去主动想起他,而事实上叶霖也很少打电话过来。于是他和宋佑铭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像宋佑铭会在周末时来店里帮他小忙,而他加班的时候他会煮点东西送到他公司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了。
林近添这辈子没有几个知心的朋友。他知道这都是童年和少年时的生活造成的。他习惯表面温温顺顺,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温柔的样子,但是却从来不会把任何人放在心上,因为得到就是失去的开始。而他讨厌失去。但是对于宋佑铭,的确是他三十年来人生的一个意外。他那么轻易的看到他最狼狈的样子,却从没过问原因。他的理解,让他感到轻松和自在。所以他安然接受这个意外,并让他逐渐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
不知不觉时间就如流水般流走,林近添也觉得平淡安逸。虽然有时候他会嘲笑一下自己在三十而立的年龄就过上了五六十岁的生活,但是要让他真的去做一番事业什么的才是真的为难。他只有这么一个愿望,平平淡淡过日子就足够了。
临近清明节的时候,林近添不想在正当那天的时候去挤车,就提前关了门,给宋佑铭打了电话说要回杉泉几天。宋佑铭猜到他是回家扫墓,于是就说顺路捎他一程。因为宋佑铭也要回乡下给爷爷扫墓。而且的确途经杉泉。林近添自然没有拒绝。
出发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林近添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比平常更加安静寡言。宋佑铭也不打扰他,安静的开自己的车。结果在进入杉泉境内的时候,就下起了雨。雨势也不大,只是看样子一时半会也停不了,还好林近添出门前看了天气预报,知道这几天杉泉会有两场雨,所以随身带了一把伞。
到了家楼下时,林近添也不忘问一句宋佑铭有没有带伞,宋佑铭笑着说后车厢有。他这才放心关门离去。目送着林近添上楼后,宋佑铭才驱车离开。
因为最多只会呆两个晚上,林近添只用收拾卧室和浴室。吃饭的话是直接去楼下的小餐馆炒一份素菜。到了晚上,这场上午下的雨任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林近添站在阳台望了一眼小区楼下,很多低洼的地方已经有了不浅的积水。他换上了一双拖鞋,把裤腿挽得高高的,准备下楼去附近的餐馆买晚餐。结果走到门口才发现大门处的积水居然可以淹过他的脚背了。还好他事先穿的是脱鞋,不然鞋子湿了就麻烦了。
因为这场雨,平常热闹的路边摊都没有摆出来。餐馆的生意也很冷清。林近添点了菜后,没过十分钟就炒好了。他提着晚餐,正往回走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因为雨水打在伞上的声音,所以他也没听得很清楚,但是却觉得十分耳熟。他转过身,寻找声音的来源,但是也没看到什么熟人。就在他以为自己听错准备继续走的时候,肩膀忽然被人一拍,他连忙抬起头,吓得瞪大眼睛。
只见宋佑铭浑身湿透的站在他旁边,英俊的脸上不停的淌着雨水,模样十分狼狈。林近添急忙举起伞到他头顶,无法掩盖自己的震惊的情绪,拔高了几调说:“天哪!你这是怎么了!”
“回去再说。”宋佑铭俯□说道。
林近添紧张的把伞举高,完全忽略了自己,只为替宋佑铭抵挡雨水。
“我已经无所谓了,你自己别淋湿了。”宋佑铭说。
但是林近添无动于衷。
“你把伞给我吧。”
林近添依言给了他。宋佑铭举着伞,遮住林近添,自己半个身子都在大雨中。林近添刚想说不用管我,宋佑铭就说:“你要是不想衣服打湿,我很乐意抱着你肩膀走。”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林近添却当真了。他伸出手臂搂着宋佑铭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
宋佑铭一瞬间就哑巴了。心底也不愿挣脱。于是两人就保持这样的姿势一直走到了林近添的那栋居民楼。
“你的伞呢?不是说有吗?”后脚刚踏进楼道里,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