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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或者说输不起。有一次,他输了五百多块。他心痛之余,对我说,老鱼,就是一点我对你不满,你对做生意不认真,你要像我打麻将一样去做。所以,我决定等你的态度好转了,明年再给你买奥迪。
他还说,你把中国和中国的生意场当成一个真正的人和朋友来对待,你一定要先人性化,必须投入真情,然后才有可能在中国这地方找到进城或者说进入上等人间的入口。
我说,找入口?那不和做爱一样?
王胖子笑了,说,做爱,你只会得到高潮或快感。做生意,也是这样。但前者更多的是感觉,后者则是具体的金银财宝,物质上真正的收获。美女,王胖子从来只认为她们是有大志向男人生活中的调味品。就是在他给别人送钱送美女的时候,他只会把送美女当是送大餐附上的一道小甜品,可有可无,或不可缺少,但决不是最重要、最快乐和最实际的。如果只要美女不要金钱,那人会被王胖子当成是世界上最大最可笑也最可悲的大傻瓜之一。
王胖子那年开始用银行的贷款涉足股市。一开始,他玩得不大,赢了一些,后来加倍玩的时候,行情不好,变成了股市一条被套牢的池鱼。有段时间,一个省级银行的副行长老偷偷来找他,也不敢坐他银行的小车,有时还骑单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银行大员微服暗访大客户呢。那人一脸苦瓜样。我知道王胖子一定输了他银行不少的钱。
那行长一来,我就出去给他买水果吃,他这个人只要一猛吃几斤进口水果,然后晚上再找个漂亮妞,最好说一口南京话,和他跳一下舞,再帮他手淫**两次,那所有的烦恼就会完全不见了。
这行长不喜欢和妻子以外的女人进行直接进入的那种性交,他认为只要不进入,那他就不会对不起他的妻儿以及培养他的党和养育他的广大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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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瓦在那年又去上海卖他老婆丝丝的画。他只卖掉一张,就够他在上海吃住和回来的车票钱。
那一年,我的诗人大哥伟地也去了上海,他在南京离婚了,和新的更漂亮的一个女人去了上海,重组家庭。他在另一个全国性大报当上了副总编。而孩子和所有的现金都给了前妻。公证的那天伟地还给我打电话,想叫我去做证人,可惜那天我在医院里挂吊针。我和眉丽去了一趟泰山,在寒风里相互抚摸的时候受凉了,回到南京就一病不起。
秋天,再婚后不久的伟地和瓦瓦在上海的外滩似乎有点喝醉了。他们给我打电话,瓦瓦先说:“老鱼,上海外滩这里遍地都是诗呀。你在那浑浊的江水里还可以看见自己的影子,诗歌文字状的影子。美妙极了,为此,伟地说他当那副总编也没啥劲头了。”
我说:“不遍地都是钱呀?”
瓦瓦说:“我们昨天在几百米高的东方明珠塔上读屈原、苏东坡、里尔克和金斯堡的诗歌。保安把我们从下面差点推下去。他说我们在五星级的地方制造噪音。”
伟地则插进来说:“老鱼,我想中国诗人里,你可能真是条安静的鱼。专门游在女人的水里。”那刻,我正在眉丽的怀抱里。她想吻我的脖子。她还用手拉开我裤子的拉链。
她的舌头让我想起夜色里的含蓄的点点星光。她喜欢吻我的一切,然后一动不动地贴着那一切。虽然她还不是很会这些。但她对这些事很有感觉和灵感,几乎凭本能就可以和我配合默契。我们还常常一起到达,那种时刻,我们以为天堂中的一部分恰好就在我这六舍的肮脏宿舍里。
我感受着眉丽,同时又回答他们的电话:“我感觉好的做爱比做千古流传的诗有意义。”
瓦瓦很敏感,他说:“那你现在在做爱?”
我说:“是呀。”
瓦瓦说:“前几天,我和伟地还看见吉他薛薛,他说那次他在你宿舍弹了一夜吉他后就不弹吉他了。你和你的美丽女朋友做爱时刺激了他。他说还等他赚了一千万后再弹吉他和和像弹吉他一样弹奏女人。你看,你把薛踅逼进了极端了。”
我说:“可怜的孩子,心灵创伤复发了。那天,我没和女人真正做爱。”
伟地说:“鬼信。是我们醉了,还是这电话醉了?或者说,我们都很明白。你那天,和一个绝顶美女当着他面做爱了。薛薛说的。老鱼,下一次,叫上我呀。我喜欢窥视。”
瓦瓦说:“我也想变成一个彻底的南大人,有南大的心灵创伤,可惜,我只在南大的作家班读了一个学期,就没有钱付学费了读下去了。其实,我认为我比那些教授强多了。我教他们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