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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世遗道:“这也并非巧遇,我们是先到了邙山,得知消息的。”
原来金世遗在海外住了二十一年,事过境迁,心上的创痕早已平复,想起中原的一班朋反,遂约了叶冲霄夫妇一同回国。叶冲霄本是马萨儿园的大王子,因为要让位给弟弟而避居海外的。此时已经过了二十年,他从叶慕华托海客带来的家信得知,弟弟都早已传位给侄儿了,回去自是无妨,因此两家人遂联同返国。
金世遗师徒两代都曾受过吕四娘(邙山派第二代掌门)大恩,他的妻子谷之华又是吕四娘抚养成人的,是以回到中原,第一件事便是到邙山祭扫吕四娘的坟墓。
金世遗先到邙山的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谷中莲乃是邙山派掌门的缘故。一年之中,谷中莲总有半午是在邙山的。有时江海天陪着她来,有时是她自己来。但不论是否见得着江海天,见着了谷中莲,也就可以知道爱徒爱子的消息了。金世遗最记挂的两个人,当然是他的徒弟江海天与儿子金逐流。
其时邙山派上一辈的人物,尚有白英杰和路英豪二人。金世遗见了他们二人,方始得知清廷将有所不利于江海天的消息,邙山派的四大弟子,昨日刚刚赴往江家赴援。
金世遗笑道:“幸亏我先到邙山,得到了这个消息,刚好及时赶上了。”
叶冲霄接着说道:“我们来到之时,听得厮杀之声,我尚不以为意,哪知一上去就吃亏。”
原来叶冲霄在海外二十年,已经练成了大乘般若掌,回到中原,正想找个机会试试。他来到江家之时,正是他的妹妹谷中莲陷于苦斗之际。他虽然知道来人了得,但仍然不以为意。以为清廷差遣得动的人,本领再高,也是有限。金世遗早已是打遍天下无敌的第一人,叶冲霄以为“割鸡焉用牛刀”,因此就请金世遗替他掠阵,独自上前,准备把那些人打个落花流水。
金世遗初时也是这样想,看了几招,方知不对。连忙出手,业已迟了半步。
叶冲霄苦笑道:“对方七个人依北斗七星之势,列成阵形,我只道一上去就可以把对方打个落花流水,哪知道对方的阵脚丝毫不乱,只分出一个人来对付我,那个人是中年汉子,年纪和我差不多,我和他照面三个连环急招,不但占不到便宜,反而吃了点亏。”
金逐流道:“叶大哥,你的般若掌用了没有?”心里好生纳罕:“叶冲霄的般若掌力,尚在大师兄之上,即使是牟宗涛也挡不起他的一掌,何以反而会吃了亏。”
叶冲霄道:“当然用上了,我一出手就是般若掌。那人接了一掌,哼了一声,身形连晃,却没倒下。跟着两招,竟是剑掌兼施,迅如暴风骤雨。我顾得应付他的剑,顾不了他的掌指功夫,只觉胁下一麻,已经是着了他的道儿。幸亏你的爹爹迅速把我推开,我这才没有受到重伤。”
说罢揭开衣裳,只见胁下三个瘀黑的伤痕,叶冲霄苦笑道:“对方以指代剑,指法之精奇,实足我平生从所未见!幸亏用的不是真剑,否则我的身上已经穿了三个窟窿了!”
众人看了叶冲霄身上的伤痕,都是瞠目结舌,相顾失色。
金世遗笑道:“冲霄,你也不必过谦,和你对敌那人,乃是他们之中的第三名高手,他接了你的一掌,其实已是相当严重的内伤,不过你看不出罢了。也幸亏他们之中有一个已经受伤,否则我们夫妇要破他们这个七星阵,只怕还未必能够呢!”
混战的双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金世遗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敌方各个人武功的高下,在场的武学行家,都是不由得暗暗佩服,心中想道:“金大侠虽然稍微吃了点亏,但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究竟还是非他莫属。
仲长统忽地叫道:“可惜,可惜!”公孙宏道:“老叫化,你可惜什么。”仲长统道:“这一战定然精彩之极,可惜我没有眼福见到。金大侠,你是怎么取胜的,快说给我们听听吧。”
金世遗却摇了摇头,说道:“说来惭愧,我们夫妇虽然侥幸获胜,可是对他们的武功来历,却是全不知道。
这七个人使用不同的兵器,每个人有他的独到之处,不过从他们的招数看来,却似乎是属于同一门派的。他们的招数奇诡繁复,但其中亦有脉络可寻,都是从剑法中变化出来的。武功最强的也是两个使剑的好手,我以指代剑,施展了大须弥剑式,竟也没占到他们的便宜。”
金世遗不愿夸耀自己的战绩,只是约略说了一个大概。听的人都不满意,都要叶冲霄加以补充。
叶冲霄道:“我的武学造诣和金大侠相比差得太远,对他们双方所使的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