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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狩之名就是我自己给自己冠上的。就是为了纪念那个将禽兽之冠交给我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妹妹。长生的诱惑真的有那么大么?大到一个女子,能够用自己的贞洁来诬陷自己的亲生哥哥,虽然我们并不是一个母亲。”
司马琴狩的语调中略带忧伤,抱着自己的头颅,缓缓地叙述着。白骨长剑的剑锋,已经在他的脖颈之上划出了一个细细的红线,丹红的血液浸出,染红了半边的衣襟。
原来,他卑污的名声,居然是这样来的。
“你的遭遇,确实是让人同情,不过这并不是你所做这一切的理由。”
舒月缓缓的道。
其中没有怜悯,因为舒月知道,任何一个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管你受过何等的冤屈。
“想知道我后来做了什么么?”
司马琴狩露出一个比哭都要难看的笑容,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舒月。
“我亲手斩落了妹妹的头颅,当然还有授意她这一切的人的头颅。细细的熬了一锅美味的鲜汤,然后等找我的父亲一同享受。不过他吐了,吐得一塌糊涂,浪费了我的美意。真是一个无用的男人。”
舒月等人的脸色都是难看之极,显然都被这疯魔的行为所震撼。
啖食其妹,这是何等的凶人?
“然后我便来到了这里。可是那锅鲜汤的美味,实在是让我难以忘怀。所以暗房中便多了那些美人儿。哈哈哈······”
司马琴狩疯狂的笑着,双手紧紧的抱着头颅,白骨长剑在他的脖颈之处越嵌越深,可他却似乎毫无所觉。
疯了!这是一个彻底的疯魔!
在这片白红交织的花丛中,惟司马琴狩一人仰望天空,叹息三声:“缘!冤!怨!”
旋即他手中的白骨长剑,猛然一旋!一颗大好头颅,凌空而起!
就这样,司马琴狩自刎于金陵洛涓花从中,倒地的瞬间,一腔热血沛然喷发,直直的溅向三尺青冥!
倒地的尸身,扬起一片洛涓花瓣!
此刻碧血洒青天,白红交织的洛涓花瓣仿若落华漫天,云霞斜织,凄艳异常。
所谓可怜之人,自有其可恨之处。反之亦然。
舒月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司马琴狩的头颅跟前,轻抚他临死都未能瞑目的双眼,将之合上后,淡淡地道:“尘归尘,土归土。来世投一个好胎吧!”
这不过是一个被扭曲的灵魂罢了,希望地府的孟婆汤能给他一个解脱。
舒月心中暗暗的想道。
白骨长剑静静的握在司马琴狩的尸身手中,在这一刻一道轻微的光芒闪过,旋即便再次沉寂,仿佛一个熟睡的生灵。
舒月拾起白骨长剑,递给纳兰凤歌道:“这是你要的。”
纳兰凤歌伸手欲接,却不想长剑之上白芒一闪,一道剑光闪过,生生斩落了他一片袖子。
“这是为何?”
舒月一惊,虽然对于神兵利器有所偏好,可是她并不像留下这把白骨长剑。
它是不祥的,只能带来罪恶与算计。
“它已经认你为主了。”
舒拓淡然的笑着,似乎并不觉得这样一把神兵与自己失之交臂有什么遗憾。
纳兰凤歌也点头道:“虽然不知道为何,不过确实是如此。”
就这样,这样一把传说中的神兵,便成了舒月的佩剑。却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暴尸荒野,并不是舒月的风格,死亡已经是一个终结。所以舒月在离开前还是将司马琴狩安葬了。
墓碑上写着四个大字——司马钺澜!
死亡之后,他终于可以再次使用这个名字。
第一卷 天随人愿耶? 第二十六章 钺澜
清冷的夜,带着西风带来的余香,淡淡的云遮挡着明亮的月,让皎洁的月光,在云层的缝隙流淌而下,仿佛细腻的水银。
洛府的灯光多数都已经熄灭,只有寥寥几盏倔强的亮着,包括舒月那盏。
舒月的房间,在离洛府后院不远的地方,那里有花香、有虫鸣,也有自九天流淌而下的银白月光。
舒月此时已然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样貌,比起那副烟视媚行的样貌,舒月更喜欢本来的样貌。素雅如菊,才是舒月的品味。
银白的酒壶,在月光下闪着朦朦的光,其中有琥珀色的酒液徜徉。
酒是温的,舒月向来有温酒的习惯。
对舒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