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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愤愤然行走在大街上,望着幽蓝夜空,胸中闷气始终无法消除。他不明白,凭自己的本事为什么要受管鲜这种小人的侮辱,难道就因为他是西野门的三师兄,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又想到吕尚手中的玉虚令。哼,没想到师父始终是那么偏心,居然就因为吕尚是东吕星姜家的人,就把玉虚令交给了他。
难道……难道真因为自己的出身,让元始始终不肯信任他洛汾臣、重用他洛汾臣吗?
不,他突然想到,自己本来就不叫洛汾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公然对整个宇宙怒吼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自己那不敢言及的姓氏?
其实,已经过去了上亿年,那个姓氏所包含的令后人羞耻的意义,恐怕也只有自家人和鸿钧才知道,而且祖先一定是错误的吗?
胡思乱想了许多,不知不觉中,洛汾臣已经走了很远很远,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眼前唯一吸引他的是某座普通剧院,门口宣传牌上写的清楚,表明一场大型魔术表演正在继续。
为了舒缓一下纷乱的思绪,缓缓烦躁的心情,洛汾臣买了张票走了进去。
表演终于开幕,环顾四周稀稀落落的客人,洛汾臣才明白为什么票价如此便宜,看起来魔术在今天已经渐渐失去了市场。
当一个个魔术师先后上台,将传统魔术按照老套路表演出来,小孩子们连连鼓掌,大人却有的已经开始打瞌睡。
更搞笑的是,一位魔术师忙中出错,明明应该是从帽子中变出什么,却从袖口处飞出了饿坏的瘦鸽。
那鸽子不知饿了多久,不听召唤地在场子里乱飞。小孩子们还以为这是什么马戏表演,兴奋地直鼓掌,而成人观众则哄笑起来。
当鸽子飞到洛汾臣头顶处,早已按捺不住的洛汾臣伸手一抓,明明与飞鸽还有十几米的距离,却在眨眼之间把目标握在手中,让周围观众都为之惊叹。
洛汾臣随手一抖,飞鸽竟然变成了飘舞彩带,他在一片掌声之中走上台,高声宣布:“各位亲爱的朋友,既然你们如此喜欢魔术,那就不能让你们白来!请各位尽情欣赏万众敬仰、粉丝无数、无所不能、伟大神秘、宇宙一流的超级魔术师洛……‘画光奇’的精彩表演!”
这一来,观众们立刻兴趣大增,热烈掌声此起彼伏。魔术师们虽然并没有听说过什么“画光奇”,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自然主动让出了舞台。
洛汾臣随手往空中一抄,一根魔术棒立即突现在剧场上空,经过一番旋转飞舞才飘落到洛汾臣手中,仅仅是这一招,就足以引发尖叫喝彩。
洛汾臣又将魔术棒随意挥舞,四周墙壁便变化成了飞船舷窗,而窗外便是浩瀚星空。无论是观众,还是演员,顿时惊愕无语。
而洛汾臣时而出现在窗外太空中,时而又再现舞台上,时而将流星化为小球任意玩耍,时而将恒星变作彩灯送给观众作礼物。
所谓魔术,并非真的是无中生有,而是有中生有。将已经存在的东xc于某隐秘空间内,或者突然出现,或者与表面事物互换。
洛汾臣,本来就是空间异能的高手,再加上敏捷手法,将不同空间巧妙连接在一起,让观众和后台演员们看得眼花缭乱、脑洞大开。
直到魔术结束,剧场恢复原状,观众们依然舍不得离去。魔术团班主立即出面宣布,明夜“画光奇”将继续在这里表演,观众才肯四散。
洛汾臣本来对班主的自作主张深表不满,但看到对方递上厚厚的钞票,又想到刚才万众瞩目的满足感,他心中一动,默默将钞票收下,并点点头。
离开剧场,他兴奋地返回落脚点,开门却意外看到了吕尚与朱尔?克明。他这才想起,刚才旅店外确实有不少可疑人在徘徊,看起来都是西岐星来的战士。
管鲜对吕尚的到来本十分不满,但看到师弟朱尔?克明,又不得不压抑住情绪。仔细想想,西岐军的首席顾问外加一个师团长来迎接自己,也算是有面子。
最重要的是,比起吕尚,他更讨厌那个喜欢顶嘴的洛汾臣,能早日摆脱这麻烦,岂不是更好?
吕尚与洛汾臣热情寒暄了几句,便立即带着管鲜与罗切芬利离开。他也邀请洛汾臣同行,却被洛汾臣婉言谢绝,他只能嘱咐老友早日返回幻都星,便匆匆离去。
洛汾臣自然不肯离开,他相信经过今夜的表演,“画光奇”的大名一定会轰动江城星的大街小巷,明天的观众一定会挤满整座剧场。
果然不出洛汾臣所料,第二夜的演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