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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望舒脆弱的心臟承受不住,臉色由潮紅轉冷白,手指無力地攀附易昀脖頸,留下抓痕。
易昀見狀動作放緩,易望舒抱住他的脖頸索吻,有氣無力硬撐道:「沒事兒,我受的住。」
我想儘可能地滿足你。我可以接納你的瘋,容忍你的不可以理喻,承載你的一切欲望,因為我喜歡你。
易昀終究還是不忍心,溫柔地吻吻易望舒的額頭,給他揶揶空調被角,低聲道:「睡會兒吧,睡醒就下班了。」
易望舒閉著眼睛給他一拳,嘟囔著「真快」。
易昀笑笑系上襯衫紐扣,出插間後又是一絲不苟的樣子。若不是脖頸多出的兩道抓痕,還以為他只是進插間去辦公。
辦公桌面整潔有序,易昀按掉亮著的終端屏幕,調用手腕終端輸入道指令,屏幕重新亮起。
ai狂人在系統架構頂端敲下第一行代碼:desty。
終端數據閃爍,易昀同時開啟上百道程序,諸多算法羅列在空中,湛藍的投影圍繞包裹ai狂人。易昀的手指在幾個終端投影中穿梭,眼睛緊緊盯著跳動的數據,仿佛在搜尋信息。指關節在桌前的屏幕上敲擊代碼,算法跟隨他的輸入飛舞,頻率與節奏都恰到好處。
易昀天生就是做這個的。ai是他的專屬領域,程序令他著迷,算法的指向因未知而充滿新奇,無時無刻搔動他瘋狂的求知慾。佇立於無數終端藍光中的易昀仿若與數據融為一體。
沒人比他更了解arch,沒人比他更渴求系統。
自t國回來後,易昀導出「竊取」的系統,自己留一份發給doris一份,刪掉部分核心數據轉給梁勤山一份。易昀對梁勤山一直有所保留,因為他不清楚梁勤山目的。這段時間二人關係僵持,不到萬不得已,易昀不會挑明立場,將梁勤山放在對立面,因為這對手實在可怕。
在見到t國系統前,易昀本想自己開發系統,因此在遊輪走訪數十名各個領域的專家。當時心中已經有了系統架構雛形,令他驚奇的是,t國系統架構趨於完善,與他的設想的架構重合度高達90。
開發個不太難的網路遊戲都要建立項目組,少則數十名多則上百名程式設計師日以繼日地敲幾個月代碼,建立龐雜的系統架構相當於做上萬個遊戲,工程量之大絕非朝夕。
並且有個核心問題,程式設計師只是開發程序、敲代碼,頂層的系統架構邏輯,是誰設計的?
設計系統架構的工程師要同時悉知ai的各個領域,並且要考慮機體體兼容等生物基因問題。系統架構非常龐雜,設計師不僅設計出,還成功做出這架子,足以說明他是ai行業的頂級翹楚。
t國沉船設計師沒留下蛛絲馬跡,全身而退,想必是個心思極為縝密的人。
是誰為t國設計的系統?
易昀看著滿屏系統架構對敵人的敬畏之意油然而生。
若不是你,我要多費很多力。
但既然你能設計出系統架構,為什麼不讓程式設計師繼續開發,反倒讓t國冒險來挾持我們?
易昀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程式設計師無法開發。
剛開始易昀以為系統架構已經趨於完善,要做的就是填補各個分支領域,並且使他們能有效地串聯、並聯工作。就好比t國造了個衣櫃,他需要向衣櫃裡面填滿各個季節的衣服,保證每個季節都有適配的衣物。
但隨著這1月的持續深入,易昀逐漸察覺事情並沒有想像中簡單。
易昀敲了許久代碼眼看快下班,肚子叫了聲,才想起午飯沒吃。
在他關掉終端,正準備進插間叫易望舒時,徐遠來了。
門禁開,徐遠慌忙衝進來,急三火四地問:「esun,看新聞了嗎,《ai說法》。」
「沒。」
徐遠火急火燎地點開終端投影,屏幕中出現梅鎢絲油膩可憎的臉——
「據知情人士透露,lapoai從業者易昀學術論文涉嫌抄襲。以下是涉嫌抄襲的部分段落調色盤……」
屏幕中間出現大量易昀的論文與某論文的調色盤比對,乍眼一看紅色部分文字重合率很高。
「起先我台記者認為lapo不會將抄襲的學術論點發表在期刊,為此特意向lapo求證,結果出乎意料……」
鏡頭一轉,切到某個露出半截袖子的男人,他說話聲音明顯是經過處理刻意掩蓋真實聲線:
「esun的文章並不構成抄襲,部分重合的段落也是常規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