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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宁有什么好吃的都喜欢跟敏宁这个堂姐分享,两个女孩子从小就一块儿长大,虽然敏宁有时候会觉得惠宁性子有点娇蛮,但经过这些年的相处,一起读书一起学规矩,倒发现惠宁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不讲理,应该也是五婶婶惯出来的小毛病罢了。接过惠宁递来的点心,敏宁就着热茶吞了下去,道:“味道真不错,吃着像是素油做的。”
“是呀,虽然没从前那么香,但是更对胃口了,我现在一口气能吃好多呢。”惠宁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的碎屑。
“你就爱吃这些点心,倒不怎么爱吃饭了。”敏宁笑道。
“才没有。”惠宁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珠子,“姐姐,今儿中午我在你院子用膳吧。”
“好啊,就是不知道我这儿的菜色合不合你胃口了。”敏宁道,“不过你得派人去跟五婶说一下才行,不然五婶不见你回去又要着急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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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容安原为山东巡抚,如今已经继承鄂尔泰的爵位,他与其他兄弟几人都要为鄂尔泰守孝三年,但鄂尔泰孙辈只需守孝一年便可以出孝。鄂容安的两个儿子如今都已经升为一等侍卫,但一直没有得到外放或者再升迁的机会,鄂容安少不得要为他们谋划一番。
“听说江宁跟骁骑营里都有缺职,我想着等鄂岳还有鄂津出孝之后帮他们谋划一下。”鄂容安跟鄂弼、鄂宁、鄂圻还有鄂谟说道,“还有福宁那孩子,出孝之后也有十五了,免不了要给他谋个前程的。之前福宁虽然是五阿哥的伴读,将来得了皇上青睐点为侍卫也是可能的,只是如今五阿哥身边的伴读已经换了他拉拉家的庆海,福宁的出路还得我们自己打算。”
“大哥说得对。”鄂弼抿了一口茶,“福宁那孩子看着就让人给他捏一把汗,性子太跳脱,便是我有时候也没法子治得了他。”
“福宁性子看着跳脱,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心里都明白。”鄂容安道,“我在上书房看着,知道他性子的,你也不必担心。”只可惜他们如今都要减少应酬,空缺的事情都得过段时间再打听。
鄂宁三人的儿子们都还小,暂时还没有这个烦恼。鄂宁道:“说来,原本鄂岳还有鄂津的婚事都要推迟了吧?”
“是呀。”眼瞅着儿子们都二十岁了,鄂容安也是急着抱孙子了。长子鄂岳定下了协领辉图之女赫舍里氏,儿子鄂津则是定下了贵州布政使温福之女费莫氏,原本都是定于今年完婚的,只是事情总有出乎人掌控的时候,婚礼也必须延期。
“对了,鄂昌的信件大家都看了吗?”鄂弼又道。鄂昌在鄂尔泰病逝后曾经发了一封信来,只说自己在如今这个官职上收到的制肘颇多,想寻了路子调职。
“甘肃那地方他已经呆了多年,也是时候调职回京了。”自从鄂尔泰辞官之后,军机处的满臣头领便换成了傅恒。傅恒深得皇帝器重,便是张廷玉也没法撼动傅恒的地位,只能将势力向外扩展。鄂昌是甘肃提督,少不了也要受到汉臣势力的冲击。
“只可惜我们如今都无法帮忙,只能暗地里给他找路子了。”
“听说江西巡抚病卒,如今正是寻人替代的时候,如果有人能提议鄂昌,想必也是一个好出路。”陕甘总督是尹继善,又是一位满臣,跟张廷玉关系素来不怎么好。鄂昌是他们西林觉罗家如今的族长,至少得叫他远离那个斗争圈。
“也对,那咱们想把鄂昌的事情办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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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了中秋,敏宁就听说了自己堂伯父鄂昌调任江西巡抚的事情,没有贬斥没有削官,顺顺当当地就直接带着家当上任了。敏宁细细回想了一下,实在想不起鄂昌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儿才会被削官的,便再也不理会了。
她如今在挑战衣服上的刺绣,双手在绣架上来回飞舞,看得一边的惠宁是既佩服又惊叹。陈嬷嬷倒是十分满意敏宁刺绣的功架,看起来也是熟练得很,到底是满洲大家的格格。女孩子便是刺绣的过程中也要挺直腰板,双脚摆放的位置跟角度都要一丝不苟,学了一下午的刺绣,敏宁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抗议了。
“格格做得很好。”王嬷嬷笑道,“只可惜如今格格暂时不能见客,不然奴婢们还得看看格格迎客时候的举止,这样才好调整。”
如今这般已经十分累了!为了训练走路的姿势,除了规定每一步的速度之外,还得一直维持姿态端庄,下颌微微收进去,双手捏着帕子交叠身前腹部的位置,走路必须走一条直线上,就差头上没顶两本书了,比之前电视上看到的任何选美节目都要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