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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得改变计划了。”禹秋田眉心紧锁,虎目中有不安的神情流露:“从江宁镇脱身。”
“你的意思……”
“他们好阴险。”
“你是说……”
“他们的重要人物,都改扮成普通的爪牙。”禹秋田拾起一段三尺长的枯竹拂动:“你看,除了走在前面的八表狂生,穿了代表他身份的青衫之外,其他全是一般爪牙的青劲装。
“不错,表示他是这群人中,地位最高的人。那么,后面三方埋伏的人,该是该会的主要人物了,其中当然有会主五岳狂鹰,主要人物埋伏,势在必得。”
“走在八表狂生后面的第三个大汉,就是他们的会主五岳狂鹰。第四个是龙虎大法师,第六个是黄山邪怪,第七个是女扮男装……”
“咳!真的?”霸剑罗涛吃了一惊。
“涛哥,你最好相信禹小哥的话。”梅贞姑说:“禹小哥是化装易容的专家。”
“我担心前面第一第三两个人。”禹秋田说。
“也是该会的重要人物?”霸剑罗涛问。
“恐怕不是,我不认识。”
“为何值得你担心?”
“他们身上,那股浓浓的妖异诡语气氛,我已经可以感觉出来了。”
“你真会天视地听术?”霸剑罗涛意似不信。
禹秋田已经证明了使用地听术的能耐,但这种贴地听声术并不神奇。但远在几里外,便可看清改扮者的面目,甚至可以遥远地感觉出妖异诡谲的气氛,难免不可思议,令人难以置信了。
“天生。有霸气的人,是可以让人感觉出来的。”禹秋田略加解释:“有些人听到某个人的名号,便会浑身冒冷汗心跳加快,所以连名号也可以慑人。北人屠就是其中之一,胆气不够的人一听就胆寒。”
“他们真打算吃掉我们了。”
“正是此意。所以,我们要从江宁镇脱身。摆出的阵势—不难冲破,后面二流人物布下的埋伏才真的可怕。那些二流人物不会逞英雄挺身而斗,躲在革中树后明枪暗箭齐施,只要撂倒咱们一个人,他们就成功了。”
“唔!的确可虑。”霸剑罗涛憬悟,油然兴起强烈的戒心。
“罗叔罗婶,切记不可被缠住,脱身第一。”禹秋田郑重叮咛:“一沾即走,江宁镇。”
“好,我们听你的。”霸剑罗涛信口答,心里可不以为然,一沾即走逃走第一,未免太小看了自己啦!听在心里实在令人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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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表狂生神气极了,大摇大摆昂然而至。
他身后第一第二个扮成普通爪牙的人,脸上显然染了得而暗红的色彩,但狰狞的五官轮廓并没改变,瘦创的脸颊加上高颧骨,八字吊客眉;和一双寒光可透人肺腑的鹰目,所生发的妖异光芒,令人一触及这种目光,便平空毛发耸立,有如见鬼魅般心胆俱寒。
第一个人,远在廿步外便从所挟的布卷中,取出一枝黑白相间的三尺长怪棒。
不是棒,是卷着的旗,黑白条纹三角,旗卷在旗杆上,旗尖如戟。三棱锋尖,鹰嘴戟钩,可刺、可劈、可钩,本来就,是缩小了四倍的武士戟。
旗若抖开,功能更多,既可乱人耳目,更可暗藏玄机,挥洒毒物不需内力驱动,用内力也可挡刀剑,比铁袖功的威力更远些。
禹秋田见识广博,熟知江湖秘事,看到黑白旗杆,大吃一惊。
“剑门双残!”他大叫:“你们先走!走!”
霸剑罗涛知道他的叫声,饱含凶兆焦灼,却不以为然,怎么一见便逃?
剑门双残,是川汉栈道令人做恶梦的凶魔,是一双兄弟,往来川陕的高手名宿,都知道这两个切魔可怕,乖乖隐起名号缴纳买路钱走人。剑门山南北六十里,都是这两个凶魔的地盘,任何人都必须缴交买路钱,否则必定下场悲惨。
剑门双残很少在江湖走动,做划地收钱的一方之霸写意得很。这条往来必经的栈道,客货络绎于途,油水极为丰盛,需要他俩坐镇。因此他俩虽然声威远播,但真正认识他们的人并不多,尤其那些足迹不及穷坏的人,根本不知道剑门双残是高是矮。
从来没经过栈道的人,当然不相信剑门双残是如何恶毒了得。
霸剑罗涛早年名满天下,但他就不曾走过栈道。
稍一迟疑,走的机会消失了。
禹秋田声发人扑出,乘对方来不及列阵时,发起猛烈的攻击,挥棍猛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