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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应该可以全权作主,是吗?”祝堡主不愿输这步棋,狞笑着反问。
“不然,我只是敝友的代表,仅能权衡利害,作为拒绝或接受的依据。”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了:“比方说,堡主需要付出一千两黄金赎取,敝友张罗千金,往昔并无困难,目下却无法在短期问张罗,堡主希望我如何答复?我能作肯定的承诺吗?”
“我要考虑考虑。”祝堡主知道不能操之过急,向八表狂生淡淡一笑,岔开话题:“今晚可能有警,外面有任何动静,请勿离开宾馆范围,以免引起误会。”
“堡主请放心,在下知道禁忌。”八表狂生笑笑:“侵入宾馆的人,在下会替堡主分忧。”
“老弟,会不会是三个仙女所为?”
“不可能,她们远落在后面呢!而贵堡有人闹事,却是四五天以前发生的。”八表狂生分析得合情合理:“柏亭阜发生事故在场的人,行踪一清二楚。三仙女是跟在后面来的,今晚绝对接近不了卅里内。北人屠与姓禹的,偕同大力神向南逃逸。堡主追赶千幻夜叉玉面狐,她们已散匿在中条山深处。唯一的铁门神,已经被令郎埋葬了他。”
“会不会是贵会主另派的人?”祝堡主不像是信口发问,脸上有阴森的笑意:“贵会有明暗双重组织,明的副会主有三位,老弟是暗的三位副会主之一,贵会主另派出人手,也许不会让你知道,有可能吗?”
“绝对不会。”八表狂生郑重表示:“敝会的人不论明暗,权责划分却有共通性。会主赋与在下全权负责,决不会另派人扯我的后腿。堡主如果信得过在下,我的人可以交由堡主全权指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也许会请诸位鼎力呢!本堡搜山的人手不足。”祝堡主眉心紧锁;“天逆真人与另一位名号响亮的贵宾,自告奋勇出外搜山,一早出去,迄今还没回来,很可能出了意外。诸位能鼎力相助,深感盛情。”
山深林密,范围广大,派一两百人搜山寻踪,谈何容易?天长堡自卫有余,大举搜山的确无此能力,多卅余名高手协助,何乐不为?几句话就套牢了八表狂生。
“贵堡与强盗为邻,会不会是吕梁山主在搞鬼?”擒龙客总算有表示意见的机会了。
“不可能,吕梁山主没有几个能高来高去的人,那只是一群破了家的亡命,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敝堡的主意。本来,我想借重他的人替我搜山的。”
“为何不?”
“一早他带了二百余名喽罗,动身到永宁州打家劫舍去了,他寨子里的余粮,即将告罄啦!”
再谈了一些俗务琐事,祝堡主才带人走了。
7
虹剑电梭满肚子不愉快,气得连晚膳也不吃,愈想愈不是滋味,祝堡主几乎让她下不了台。
气愤使她失去冷静,失去进一步分析情势的能力。
即使她用理智分析,也分析不出阴谋的征兆。
祝堡主与鹰扬会所谈的事,犯了江湖大忌,而她却是第三方面的人,她真应该替自己的处境担心的。
她作梦也没料到,这是挖妥了的陷阱,引她一步步接近,自己跳下去。
而她所想到的是:离开山西,祝堡主算什么东西?居然在她面前摆出豪霸面孔,丝毫不给她面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愈想愈感到气愤难堪。
住处是贵宾馆的最后排房舍,是专门招待女贵宾的地方,设备相当完善,距男贵宾有一段距离,事实上几乎相互隔绝,因此男贵宾馆八表狂生一群人的动静,她一无所知,不可能知道八表狂生与祝堡主,这期间相互接触的情形,更不可能知道他们之间另有些什么协议。
这次会晤,她总算明白了,祝堡主没将她看成谈判的对手,她是最大的输家,她根本不该跟八表狂生一同前来,人多不见得可以增加声势。
已经是掌灯时分,华丽的贵宾小客厅中,共有两座五技高座灯,十枝油烛光度明亮,室中寒气愈来愈浓,夜间的温差降得相当快。
贵宾的仆妇,替她送来一壶香茗,早已看出她的心情不愉快,因此默默地奉上香茗便退去。
换了她中年女随从,替她斟上香茗。
“小姐,今后有何打算?”女随从退在一旁低声说:“这地方阴森诡秘,不宜久留。”
“本来明天就可以动身的,祝堡主答应今晚就将鹰扬会所要的人交出。”她不便将秘室交涉的经过详说:“只是天长堡发现有人入侵,八表狂生可能自告奋勇,替祝堡主搜山。这一来,明天显然走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