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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望那里收到什么,礼物或者花,她都没有过期待。
而为什么那个让她怀有期待的人是嗣音呢?
这些解释不清楚的东西,是不是叫做缘?
“我今天估计晚上上不了游戏了。”
不往回神看着对话框,心里一片空白。
嗣音在与她说话:“我今天来重装系统,没想到从win10回去win7要把全部的硬盘都格式化,一百多个G的东西全没了。”
“重装系统都这样吧。”
“不是,我重装过很多次系统,都只是格式化C盘的。这垃圾win10实在是受不了,但真没想到会全部格式化。”
不往低下头,感觉眉心有些酸,“你为什么要挑今天去重装系统?”
“我今天有点空啊,就来把系统装一下。”
她听着他话语里的稀松平常,感觉眉心那一点酸一点点蔓延开来,覆盖到一整张脸上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是轻轻一笑,说:“随你吧。”
这天刚好是周二,小攻防。
不往跟往常一样把嗣音两个在玩号的小攻防打了,又回到自己号上挂机,等着攻防结算。世界烟花黄字的刷屏始终都没有停,她默然看着,只觉得那俗世的尘缘烟火美得像天间,倒是一直自以为自处天间的她,坐在别人的烟火旁,像是堕入清冷的泥潭。
嗣音期间给她发来了一张下载图,大约是他觉察出了她的不开心,去哪里把游戏安装包下载了。
八点多的时候,嗣音说他回家了。
九点多的时候,嗣音说他在安装游戏了。
十点多,他上线了,给她发过来一个无奈的表情,又匆匆消失。
十一点多的时候,他又上线了。彼时不往正在扬州门口,卡得跟幻灯片一样看着护城桥上满满当当的真橙之心。是一个明教在给一个秀姐炸烟花,铺满了三座桥。她一边默然无语地看着,一边又看着队伍里嗣音在说起他的系统装得不对,独立显卡用不了,卡得实在是不行了。
她语气淡淡地同他说着,大概是系统不兼容吧。
嗣音说明天要继续找个专业修电脑的,再给看看。
不往一个嗯字还没打出去,手机消息就响起来了。
她打开一看,是天望。
屏幕上简简单单四个字:七夕快乐!
不往不知为何觉得这样心酸,甚至有一点疼,疼到她落下泪来。她再去看屏幕,嗣音说要她过去他身边,不往把手机一放,走到了扬州河边,才刚问出一句怎么了,脚底下就出现了一个荷渡鸾桥,顺带蹦了个成就。
她静静看了眼那蓝色的桥与荷花,与远处亮黄色的天形成了鲜明对比。公告早已被世界其他烟花的公告刷过去了,不往使劲回头翻了几页,也没能找到。她打开背包,看到包里静静躺着的那几个一式一样的烟花,正想说句话——
“我先下了,实在是太卡了。”
不往看着脚下还没有消失的荷渡鸾桥,静默了有一会,她说:“下吧。”
说完,嗣音的头像瞬间就黑了。
她再也没有把眼里的泪咽回去,它们像是约好了似的,一串串从不往的眼睛里掉落下来,欢快地砸在桌面上,颇有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不往把包里一式一样的烟花一个个扔掉了,每一个都跳出一个提示问她是不是要确定摧毁,她每一个都点了确定。
这是第二次,嗣音毫无预兆地把她一个人留在烟花里。
不往独自站了会,有一个五毒萝莉跳到身边来,近聊问她:“这是谁放的烟花啊?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不往说:“不知道是谁放的,我看到这里有个烟花就来白白坐会,捡个便宜。”
“哈哈,那我跟你一起。正好今天我也是一个人。”五毒小萝莉在不往身边坐下来。
可我不是一个人,我也不该是。
不往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她看着远处扬州的日光,猛然想起一句“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她不是一个人,也不该是,然而依然却还是。
也许所有的江湖路,都只能一个人走吧;就像所有的期待,本不该落在别人身上。
自己赚钱买花戴,自己提笔写一首无用之诗。
我们的江湖路,我们的生活该当如此,才会有竹杖芒鞋的洒脱,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恣意。
难道这不是剑三的初衷吗?
烟花消失的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