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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晌午,路边的一个小茶棚生意清淡,老板伏在桌子上打瞌睡,老板娘则在一边做着针黹活计。
红姑几个人走了进去,老板娘喊醒了老板,过来招呼客人。
此时路边马蹄急促而来,沙尘飞扬,一人勒缰住马,雄赳赳的走进了茶棚。
“沏壶好茶,再上些吃食。”一个脸色黑里透红年近三旬的汉子嚷道。
老板夫妇,看此人面相,定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怠慢不得,急忙去烧水沏茶,又端上家常的面点。
汉子拿起婴童拳头般大小的糕点一口一个,滚烫的茶水呼噜噜往口里就灌,须臾之间,点心盘里空空如也,又开始嚷道:“老板,怎地这般小气,怕少了你银子不成,快快再上些吃食。”
老板被这位的吃相惊呆,听到喊声,急忙又去端了些来。
汉子吃饱喝足,“当啷”往桌子上丢了几两银子,抬腿便走。老板拿起银子追上去叫道:“客官,多了多了。”
汉子头也不回,说道:“就那些了。”说完上了马,催鞭而去。
老板拿着银子在那里嘀咕:“看他貌如貔貅,却是位大方的主,真是人不可貌相,端的是自己井底之蛙,心胸狭隘了。”
老板刚把银子收好,又有人到,是几个形貌各异的汉子,老板心里窃喜,那个汉子倒是位招财的貔貅了,又有客来,急忙喊着浑家招呼。
一个面目瘦峭的中年汉子喝了一口茶,叹气道:“老三这等脾气,才刚说了他几句,就不辞而别,他的个性耿直,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另一个面如银盘的儒雅之士说道:“大哥不必焦虑,三弟也不是未经世事的莽撞少年,一旦寻到,我定要劝解与他。”
另一个粗壮的也跟着附和道:“大哥休要担心,二哥说的极是,老四若是看见三哥,也会与他理论,如何大哥都说不得了。”
那个被称为大哥的还是愁眉不展。老四道:“大哥担心三哥去找那太子?”他的话刚出口,老大一摆手急忙叫停,然后回头看看红姑、翠秀和紫薇,见是三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而老板夫妇在棚子外面一个劈材一个归拢,稍稍放心下来。
“此事以后不可在人前露出一个字。”那位大哥严肃的说道,他的几个弟兄点头称是,老四却道:“大哥也太瞧不起咱登州五虎了,怕甚。”
大哥瞪了老四一眼,他便不再言语。
喝的差不多了,丢了茶钱在桌子上,几个人起身便走,又一阵沙尘飞扬,有十几个人策马而来,为的一个人穿着华美、束锦冠,矮小的身躯驾在高大的马上,又披着一件斗篷,如不是看到他一双贼眼滴溜溜乱转,还有那几缕稀疏的胡须,一定会把他当成一个十岁小童,此人正是那刁球。
先前要走的哥几个和他打了个照面,老四脱口说道:“侏儒!”
刁球身边的蔡青一听这是在笑话虞侯,翻身下马,手中佩刀直指老四。老四呼啦的也抽出了腰刀,两个人横眉冷对,剑拔弩张的就要比划起来。
老大一声断喝:“老四,收起刀来。”老四听大哥命令,不得不收起刀,但是那蔡青依然用刀指着自己,就又想拔刀。
此时只见刁球从马上腾空而起,斗篷随风呼啦啦直响,然后犹如大鸟一般落在蔡青身边,大家举目看他时,他手里不知何时拎着蔡青的佩刀。这哥几个心里大吃一惊,此人貌不出众,却有如此高深的功夫,老四又想拔刀的手松开了。
刁球道:“什么都不学,偏偏学人家出门就打架。”然后他手腕一抖,佩刀已然插入蔡青的刀鞘。
老大急忙拱拱手:“误会,告辞!”
刁球头都不抬,进了棚子喝茶去了。
红姑给翠秀和紫薇使了个眼色,三个人离了茶棚,回廖公镇,把在路上看到的一幕对淳于凤讲了。
登州五虎?侏儒?淳于凤吃了一惊,那侏儒肯定是刁球,他来此作甚?知道了太子在此?那登州五虎又来此作甚?难道也是为太子而来?
她们在这里商议对策。
简旭却闲的很,爬上廖府后院那棵枣树,只为那几个可怜的留在树尖上的干巴巴的枣,麻六仰头看着,头有些晕,担心的喊着:“简旭,你小心。”
简旭低头看看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然后费劲的伸出手去,总算摘到一个,丢进嘴里,很甜,又摘了一个,麻六急忙喊:“简旭,我呀,我。”简旭会意,朝他抛出一个,麻六伸手没有接到,满地的去找,好不容易在草丛中现,拿起在身上胡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