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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云看着这老者并不认识,说道:“本官便是肖腾云,请问,老人家,你口中所言的故人是谁?我与你素昧平生。”
蒲伯噗通双膝跪倒:“草民见过大人。”
肖腾云命兵士将蒲伯扶起。
蒲伯道:“我不认识你,认识你的人,奈何来不了,我就来了。”
肖腾云被他的一番话弄的云里雾里,此时知州周大人也下了车,肖腾云对蒲伯道:“老人家如果你有事情,请明日再来,天色已晚,本官还有要事。”说完,对着周大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蒲伯哪里肯依从,大老远的急行而来,又好不容易等到,还担心那县官错判,他又喊道:“明日就晚了,哦,我这糊涂,这里有你故人的一封信。”说着,他从怀里拿出廖申的书信,肖腾云听说有信件,立即停下脚步,兵士接过蒲伯手里的信呈给他,肖腾云展开信:
寒水沉碧草易容
离亭歌罢听秋声
长风一盏君且饮
何处春来无花红
看完之后不觉吃了一惊,命兵士把蒲伯带到自己的寓所等候。
一直到半夜,肖腾云才回来,蒲伯困倦难耐,坐在椅子上瞌睡,被肖腾云的脚步声惊醒,忙站起来见礼,肖腾云落了座,屏退下人,问道:“老人家,这写书信的人现在何处?”
蒲伯把廖申身陷囹圄的事详细的讲了一遍,肖腾云听后是双眉紧蹙,他知道那县令是才到任不久,是一位朝官的亲戚,一个好吃懒做的地主家少爷,几年前用钱买了个县官,更是觉得高高在上,欺凌百姓,无恶不作,强抢民女无数,其间有一个是刚烈之女,不仅没有就范,并于那恶霸的府第自缢而死,其后,女子家人告到官府,那恶霸上下其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而,他的府第夜晚时常听见女子啼哭,众人传言是那被逼迫死去的女子前来索命,吓得那恶霸夜不能寐,食不甘味,一连数月,便又使了一笔钱,求那朝中的亲戚从中周旋,想离开当地,无奈当时没有更好的位置,于是便来到了这荒僻的沧州。
“老人家在此休息一晚,明日本官便与你前去县衙。”肖腾云对蒲伯道。
蒲伯闻听这通判大人肯去县衙,就是说那几个人有救了,喜的他竟然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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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沧州风云(3)
翌日,蒲伯随同肖腾云一起,来到县衙,县令听到通报,慌慌张张的迎了出来,肖腾云也不和他罗嗦,直接问道:“本官得闻你最近侦破了一桩命案,侦破度极快,未曾升堂,未曾验尸,未曾搜寻任何证据,就定了案,本官是来恭贺的,我朝能有你这样的命官,真是朝堂之福,百姓之福。”
只要不是白痴,都能听出肖腾云是在讽刺他,那县令慌忙匍匐在地:“下官正在搜寻证据,刚要派仵作验尸,然后再升堂问案。”
肖腾云道:“只怕等你验尸,那尸早已腐烂,既然本官来此,就随你前去看看,从图大人到此约有半年光景,本官一直未有机会见面,也一面与你叙叙话。”
图县令唯唯诺诺,战战兢兢,满脸谄媚之容。
“下官一直想拜会肖大人,怎奈去了几次,肖大人和知州大人都忙于公务,未曾得见,今日肖大人纡尊降贵来到本县,下官荣幸之至。”
“好了,”肖腾云不耐烦他的那副嘴脸:“那尸在哪儿?”
胡知县道:“在义庄,肖大人请。”
义庄建在一个土坡之上,看管的人叫徐伯,一个鳏夫,又无儿无女,自妻子死后就自愿留在义庄,一个人在此居住,别人都不能理解,这里阴森恐怖的,而徐伯却道:“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可怕。”
徐伯看知县带领一干人等到此,也不叩头,略微弯腰,算是见礼,当差的就呵斥:“大胆,沧州通判肖大人在此,还不跪下叩头。”
肖腾云手一挥,“不必了,我们去看看尸。”
当差的告知徐伯,要看那才送来的尸,徐伯慢腾腾的在前面带路,在一排棺材的前面,徐伯指指,“就是这个。”
肖腾云命人打开棺材盖,幸好此时天气已冷,又极其干燥,是以尸体并未腐变,但是也已走形。
仵作拿着一应俱全的用具走到近前开始验尸。
“死者,男子,年约四旬,身高七尺五寸胸口刺一刀,无明显打斗痕迹指甲里有布帛丝缕”仵作正在验尸,肖腾云移目过来观瞧,不禁脱口而出:“契丹人!”
大家听他此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