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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知道你疼我,但是,你爱的人不是我啊!你应该娶的人也不是我,我不能让你这么牺牲……我不能啊。”她说著,泪似珍珠断了线地又滚了下来。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他双手捧起她的脸,笑中带泪地对她说:“你想想,我已经失身于你了呀!基于道义,你是不是也该负起责任呢?”不等弯弯想透,他早已按捺不住地扶起她的下巴,就这么温柔地吻上去。或许,他对她还算不上是爱,但是,她已经成了他心底的一个牵挂,他舍不得她,不管他与白姬冰的结局会怎都会舍不得她!
*
从这天起,梅步樵像是温柔多情的新婚夫婿,成天都陪在弯弯的床边端汤药的,让一干子奴仆全傻了眼!
尤其是梅剑书,他更是乐得心花怒放。本以为他儿子的心还黏在白姬冰的身上,不过这一回倒出乎他的意料,想来这位小娃儿还真是老天派来收服他儿子的高人呢!
不过白姬冰的难堪又有谁知道?虽然,梅步樵在她面前,依旧是深情款款的模样,但是,她却能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心已经不完全在她的身上了。他总是在不经意的聊天中提起弯弯,他总是说她是如何的傻、如何地惹人疼爱,而他经常说著说著,就迳自地发起傻或中笑起来,那眼中是深切的爱怜,那神情是浓浓的依恋。
白姬冰看在眼底、揪在心头,她不当面戳破他内心早已改朝换代的情感,不是因为她不在乎,而是她一开始就放弃了这个权利。
“白姬冰,你能怪谁?你能怪谁呢?”每当深夜时分,每当梅步樵逗留在弯弯的房里,她总是轻易地崩溃一地,她不服气、也不甘心,在她的心里,梅步樵早已是的人,即使她不嫁他,她也不许别的女人取代她的位置!
雪愈下愈大了。将整座银灿山庄积上了厚厚一层,是寒冬最美的杰作,也是弯弯心头最温暖的一季冬。
“大哥,我这字写得对不对呀?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病榻前的弯弯还是耐不住整天躺著不动,索性当起了好学的人,成日要梅步樵教她认字、识字。
“对!这样就好了。”梅步樵端著一盅燕窝,走进房中,顺手拿下她当扫把拿的毛笔,笑咪咪地“拎”起她,要她上床休息。
“大哥,我已经会认好多字了耶,只不过,跟白姐姐比,就差得远了。”自从那一日交心后,弯弯就对白姬冰改了口,唤她白姐姐,她的心中对她有种特殊的情愫。
“你跟她比做什么?”他边说边将手上的燕窝舀了一匙,吹凉喂她。“你是你、她是她,你们本来就是不同的人。来,小心烫口。”他喂著她吃著。
“我知道啊!所以,我也不敢同她比较。大哥我自己来吧!”
“不早说过,别跟我争吗?这是我罪有应得,谁叫我洞房花烛夜没把你管好,让你跑出去玩雪,你呀!那么爱玩,跟个小孩子似的,”
当然,弯弯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不要梅步樵因此而歉疚。
“可是,就是这样你才疼我呀!”她也懂得了撒娇,不过她像是又想起什么似地,脸色忧郁地说:“大哥我这么好,白姐姐会不会不高兴啊?”
“傻瓜!冰儿是个善体人意、又识大体的女人,她一直要我好好照顾你,别枉费了你对我的一片心。”对这两位女子,梅步樵是同样的心生怜惜。
“白姐姐人真好!其实,只要她愿意,我可以离开这里,让她能与你白首偕老。”弯弯知道,白姬冰比她更适合当银灿山庄的少夫人。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会生气的。”梅步樵放下燕窝,心疼地抚上她的脸,郑重地对弯弯说:“我们已经拜了堂,从此你就是我梅步樵的妻子,我对你是有责任的。”
可是,责任不是爱呀!那像是一种施备!弯弯在心里呐喊著。
“我对冰儿的爱,你是最清楚的,那是永远也无法说放就放的……”他这一提,脸上的忧容清晰可见,“弯弯,这件事对你不公平,但是,你跟冰儿我是谁都舍不掉,所以,等冰儿报了仇之后,我想正式迎娶她进门,你们两人不分大小,同样都是我梅步樵的妻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他这话已琢磨了好久。
“大哥,正如你所言,谁能比我更清楚你对白姐姐的感情呢?我当然愿意了,而且,白姐姐就是姐姐,弯弯绝不敢跟她平起平坐。”在她的心里,梅步樵心底最重要的那个位置,早就让白姬冰给占领了。她不过是个过客,怎能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