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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来相请。
文珑放了书跟如是又回了尉迟晓的房里,彼时唐瑾正坐在床边轻声宽慰,见文珑来了,他为妻子拢了拢被子,向文珑问道:“你在这儿留几日?”
文珑盘算了一下时间,道:“十数日或一月,可是出了什么事?”
“离军绕过孟长,急攻承安。”唐瑾做出了正面回答。
承安在孟长之西,是巽国接壤离国的边塞城市。如今离国做此之举,显然先前与巽议和不过是暂时的权宜之计。以兑国的国力横竖是不能追击,离国不若彻底和巽撕破脸。文珑心中盘桓。离军敢于绕过孟长来攻承安,唯一的可能就是孟长出事了,而承安兵勇不足为惧。
“此处到承安不足三百里,我今夜启程,十日内必将返还。”唐瑾对文珑郑重相托,“卿卿就暂且拜托你了。”
“你尽管放心,有我在,辰君必然万无一失。”大丈夫恩怨分明。尽管三国相争,但于私,文珑决计没有不顾念尉迟晓的道理。
唐瑾又低下身对尉迟晓说:“你放心,我去解了承安之围很快便回来,不会有事的。”
“你多加小心。”尉迟晓说。
唐瑾对她点了下头,就和门口等候的木通走了。
从云燕出来时,唐瑾本是为了往兑国联军,身边不过带了亲卫百人,木通、苍术各领一队。而今事出突然,唐瑾亦是带了木通和三五位亲兵,将多数人留下来护卫尉迟晓。
次日尉迟晓得知他如此轻骑犯险,便寝食难安。
文珑劝慰道:“巽人只要看到泉亭王就认定这场仗必然获胜,所以云燕才会将子瑜急调承安。你又岂不知自他十五岁第一次上战场以来,从无败绩。”
“就是如此才让人担心,”尉迟晓愁眉不展,“据说承安之兵不足五千,而离国大将莫汉里率十万大军围城,后续主力也将随后就到。”
“我倒是觉得还有一件事,比这更让人担心。”文珑说。
“是什么?”
“子瑜家中无一侍妾,年近而立,膝下却无一子,你可难辞其咎。”
尉迟晓啐他,“以为你能说出什么好话,现在也学得没有正经。”
文珑笑说:“等子瑜回来,你可问问他这是不是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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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说长不长,说短不多。唐瑾日日使飞鸽传书回来,信上也没有别的话,只有“平安”二字。这两个字已经抵得过千言万语,尉迟晓每日必然要等白鸽送来一张这样短小的纸条。
如是每天从苍术手里接过白鸽都要说:“可是来了,小姐好等。”
却是到了第七天,直到夕阳斜晖,星河灿烂,白鸽也没有飞来。尉迟晓依依望着关严的窗牖,不言不语。
我闻端药进来,劝道:“小姐不要等了。”
如是也说:“许是哪家孩子贪玩,拿弹弓射了去呢,小姐睡一觉,明天许就来了。”
“或许吧。”尉迟晓将药喝了。
我闻收了药碗出去,刚到门口就见文珑往这边走。
“国公爷。”我闻福下身。
“辰君睡了吗?”
“刚喝了药,还没呢。”我闻说,“国公爷来得正好,今儿一天都没见到王爷的信儿,小姐正担心呢,国公爷可去劝劝吧。”
“那我来得正是时候。”
文珑进了屋,尉迟晓正倚在床上,脸色比前两天好了一点,却仍是灰灰白白的。她身上又穿了一件银灰色的锦缎,两厢对比之下竟与脸色相近。
“女儿家不比男人,原本就受了伤,再不安心养着,可是让子瑜回来见你这个样子?”文珑说。
“国公爷坐这儿。”如是搬了椅子到床前给文珑坐下,“下午太医也说,小姐才刚好一点,不能这样伤神。”
文珑拂衣坐下,对尉迟晓说道:“你若要想,也往可能的地方想想。此处距承安两百余里,若是轻捷快马不过两个时辰就能往返。若真是承安有事,离军便早就开过来了,岂会一点动静都没有?眼见是子瑜之计。我料不出一个时辰,就当有人传信过来。”
尉迟晓让人上了茶,两人闲谈过往,又说求学时所读古籍种种,一个时辰过得也快。如是正在一旁添茶,就听苍术在外面道了一声,“启禀王妃,木通回来了。”
“请。”尉迟晓说。
我闻带了木通进来,木通先见了礼,面有喜色的说道:“王爷大败离军!”
如是见尉迟晓有疑惑之色,替小姐问道:“王爷可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