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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春不解的回头看向她,尉迟晓说:“我没事,左右不过是那个样子,你下去吧。”
“那怎么行……!”
春儿还要说,尉迟晓只有一句,“去吧。”
刘春像是明白,又不太明白,却在尉迟晓的坚持下出去了。
尉迟晓倚在唐瑾怀里,对他说道:“没什么事的,这是心病,回去大概也就好了。”
“总要能吃下东西才行。”
尉迟晓轻手推了推他的胸口,“你也快些回吧,军中怎可一日无帅?”
唐瑾握着她的手,额头抵着额头,“这么不心疼我?我赶了两天的路,都没有歇过,也不留我歇一晚?”
尉迟晓低眉,“我哪里留得起你?”
“你只说你想不想留我?”唐瑾嬉笑问道。
“你不知道吗?”她幽幽反问。
唐瑾只觉得心口被揪了一下,“……是我说冒失了。我知道你不能留我,前方尚有战事,我该早些回去。你是想留我,不舍得我走。只是若留我,延误军机,虽然于兑国有利,又于你心中有愧。”
尉迟晓纤弱的手掌覆上他华美的面颊,“若有来世,我们一定要生在一处,好好在一起。”
唐瑾握住她的手,坚定的说:“今世我们就好好在一起。”
尉迟晓勾起蕴着一点悲凉的笑意,“好,就在今世。难得你来了,带我出去散散步吧?我没什么力气,好长时间没有出门了。”
“好。”唐瑾打横抱起妻子出门,对守在门口掰苞米粒的春儿说,“拿件斗篷来。”
“哦!”春儿立刻跑进屋拿了件秋香色的斗篷出来。
唐瑾单手抖开斗篷将尉迟晓裹住,抱着她翻身上马。他低眉对妻子说道:“秋日麦香,我带你去周围转转。”
一病经月,麦田都已收割。收割后的田野上处处点缀着圆圆的稻草堆,黄色的、黑色的耕牛散在各处悠闲的啃着草。
黑色鬃毛的马蹄在田间的小路上缓缓踱步,尉迟晓全身在重量都倚在唐瑾的臂弯上。
唐瑾一手搂着她,一手拉缰,“出来走一走,说不定会想吃东西。”
尉迟晓偎着他,“……明天,我就启程回去,好不好?”
“你的身体本来就不适合留在军中,之前已经是在强撑了,这会儿元气大伤还不好好养着怎么能行?”
“你也看到了,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就算是要安心静养,现在我也实在无法安心,若真是时日不多,我宁愿用这些时候多做些事情。”
“卿卿!”唐瑾突然将她收紧在怀中,力气之大,让尉迟晓在一瞬间觉得自己会被他揉进血肉里。
“我只是……”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能安慰他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唐瑾连说了两遍,“那样的话……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急着回去,就让苏木和白术陪我慢慢走就好。”
“那怎么行?你这样上路回去,我不在身边怎么能放心?”
尉迟晓握着他的前襟,轻声说道:“难道想让我用美人计得胜吗?如果我那样做的话,我还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吗?”
唐瑾的叹息声很轻,却让人觉得尤为沉重。他说道:“好,我让他们陪你慢慢走,走一段就要歇几天好吗?不过,你要答应我,让我留在这儿陪你两天,等你再好一点再动身。我会提前回去通知玙霖让他派人在路上接应。”
两人在外面又散了会儿步,便回去驿馆,却并不知道在他们出来的时候,刘春见到了一位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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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留在驿馆的两日里殷殷关切,事无巨细,又陪她弄笛说话,宽解心事。
两日后,唐瑾快马朝新语城外的巽军大营出发。在唐瑾离开的次日,苏木和白术护卫着尉迟晓不急不缓的往新语城去,一路上逢到驿馆必然休息,自然而然的也带了医官和春儿一路照顾起居。
唐瑾两日便回大营,而后日日都会收到关于尉迟晓近况的汇报,直到一天那封日常的奏报上写了“失踪”二字。
车队在半路受到山贼伏击,马匹受惊,尉迟晓被受惊的马拉着冲下了山崖。
滚落山崖。等同于已经死了。
唐瑾在僵硬的片刻之后,吐出一个“搜”字。
“王爷……”
“搜!我不相信!不相信!”桌案被敲得震落下木渣,在下一击之下应声而断。唐瑾第一次做出提剑冲出营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