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第1/3 页)

“祈神仪式开始。”

晏今思索间，谢尔曼身后已走出一人，手捧着透明水晶球，停在她右侧受审者面前。

那人一脸惊惧地盯着红袍人，嘴里说着“我不是”，却被人硬生生扣住手，举到水晶球前。

一身绸缎，沾染污泥和血水，已失了原有的华贵，在审判者面前，浑身横肉也如同瘦弱的鸡仔。

“里安德.克罗斯，愿神明为你降下庇佑。”红袍人说着仁慈的话，手下却毫不留情将他的手按在了水晶球上。

“愿神明为你降下庇佑……”

四周皆附和起他的话，尤其那群红袍人，一副庄严肃穆。

不多时，里德安手下的水晶球，泛起薄薄一层亮光，晏今听见周围的人议论他可能不是邪神教徒，但转瞬间，水晶球上的亮光散去，一缕黑雾升起，片刻弥漫充盈，泛起黑色的亮光。

“......邪神教徒！是邪神教徒！”

最初是从人群中爆发一声喊，而后整个教堂剧烈声起，晏今目光划过他们的脸，无不是深恶痛绝。

“我不是，我不是……”里德安的争辩淹没在巨浪般的呼喊声中，谢尔曼再次将法杖一震，待人群沉寂下来，宣判里德安的结局。

“经祈神仪式判定，里德安.克罗斯为邪神的信徒，鄙人谢尔曼.莱德执红魔主教之权，以审判庭庭长之名，宣判里德安克罗斯死刑，七日后执行。”

人群中爆发出更大的呼喊，晏今并未在意，她死死盯着那颗水晶球，逐渐向自己靠近，在眼前停留的刹那，晏今的心脏有瞬间停止了跳动，直到红影在眼前掠过，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跪伏在左侧的受审者，一身紧身衣披皮甲，与周遭的维多利亚风格格不入，看上去有几分劣质网游的意味。

晏今低头，破布勉强裹着身体，但能感觉到里头穿着类似的紧身衣。

难道说？那人也是玩家。

皮甲人比里德安镇定许多，红袍人一走到他面前，便迫不及待将手伸了出来。

红袍人诧异片刻，清清嗓子：“法斯特.温德，愿神明为你降下庇佑。”

法斯特似乎很自信，晏今不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如果是玩家，应该不会没有注意到游戏规则的提醒。

这可是审判庭！

果然，随着时间流逝，水晶球没有一丝变化，周遭的人群也开始躁动。

“你说，他不会是那个吧……”

“天呐，红的意志庇佑，那可是……将灵魂卖给虚无的人……”

“红的意志庇佑，我们谈起虚无并非有意……”

虚无？

以晏今的了解，有神明的存在，说出神明名讳，会被神明注视，这些人大肆谈论邪神，却要用庇佑来挡住所谓虚无的注视，莫非这虚无比邪神更加可怕。

只见谢尔曼脸色凝重，将举着水晶球的红袍人挥退，无视法斯特的震惊，抬起手杖，他背后的红袍人便顷刻上前，将法斯特团团围住。

法斯特微张嘴唇，似乎在否认，面对红袍人的无动于衷，突然暴起，想要将他们喝退。

“你们这些土著，等着***意志的降临……”

人群瞬间沸腾，露出惊恐的神情叫喊着，仿佛面对的是一头庞然巨兽。

他喃着“土著”，果然是和自己一样的玩家，其余的话却大段被消音，许多词模糊不清，晏今猜测可能是游戏系统相关的信息被规则抹去，那么游戏系统多半便是他们口中的虚无。

因祈神仪式被松绑的手，凭空握住一把三寸长的匕首，没有章法地挥舞着，却在下一刻被深蓝宝珠击中，整个人如受控般，失去行动力，匕首也掉落在地上。

随着厄尼尔的念念有词，一缕光亮由法斯特的额间涌出，被牵引至宝珠前，凝成水滴状，然后被击碎，消散在空气中。

厄尼尔收回法杖时，法斯特已没了呼吸，趴倒在地上。

谢尔曼没有在意他的得意，沉沉叹了口气宣布：“经祈神仪式判定，法斯特.温德为堕落者，鄙人谢尔曼.莱德执红魔主教之权，以审判庭庭长之名，宣判死刑，已当场击毙。”

“堕落者！”

“太可怕了，红的意志庇佑，这坏心肠的……竟有堕落者藏在我们中间……”

晏今也是愣住半刻，不过几瞬，方才还鲜活的，和自己一般的玩家，此刻便已被击杀。

她并非没有见过杀人，在高文明降临的数年，她见过无数次死亡，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