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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样的话……他伸手摸摸下巴,也许以后他应该换一种方式来接触张无忌。而且他总能感觉到殷素素看着他时目光中带点微妙的探究——当然,这点也许是他想多了也说不定。不过白日里陈一建也总是会去五师叔一家那边,性格差距太大,极易引起怀疑。不如以后还是晚些单独去见张无忌。
事实上张无忌完全能够看见宋青书游魂时的模样,回到身体里再过来只不过是宋青书自己的执念罢了:那是他的身体,是他的一部分。他的性格天生容易执着于某件事,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一点从他上辈子执着于周芷若、甚至一错再错便可见一斑。
然而不等他主动停止,第二天一早发生的事情就让宋青书逼迫停止了夜夜出门的举动——
这天清晨陈一建再次呵欠连天去往演武场,这几日他始终有些精神不济,还道是受伤的缘故并未在意。走到广场中时,有关系好的过来向他打招呼:“师兄你昨晚又忙着练功了?这么刻苦,可羞煞我们这些师弟哟!”
“就是说,师兄你这般努力,难怪是我们三代弟子的楷模!”
众人七嘴八舌跟着搭话,陈一建勉强笑了笑,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又哪里是格外刻苦了?单纯犯困而已。不过最近十分容易疲惫,也许抽个时间该请大夫看看。面对师弟们热情的询问,他实在不愿解释,便只是随口含糊几句,站到队列中跟着其他人一起掐起了剑诀。
武当弟子们修炼大体是按照各自的进度来的。三代弟子由武当七子指点,四代弟子则由基础夯实的三代弟子前往教授。宋青书虽然是三代弟子们的大师兄,但那是因为他自出生起便在武当的缘故,基础并非最为牢固。而且受年龄所限,经验也有所欠缺,所以教授四代弟子的工作并不需要他去做,而有其他年长的师弟前去。
这一点在某种程度上大为方便了陈一建,他虽然继承了宋青书的全部功力,但武当招数的记忆则是完全没有的,这段时间全靠托词受伤不便做幅度太大的动作,在旁旁观之余偷学招数照葫芦画瓢,加上上辈子“混江湖”学过一些三脚猫的把式套路,倒也勉强能跟上众人的进度。
今日前来指点弟子们的是武当七子中排行第四的张松溪,照例是一番演示。陈一建勉强打起精神观看,上下眼皮却一直在打架。等到张松溪演示完毕,叫众弟子们跟着一起演练时,陈一建单手握剑,斜歪歪地刺出一招“长虹贯日”,只觉双手如同灌铅,剑尖颤动斜指向下,“贯日”几乎成了“彻地”,惹得张松溪横目相对:“青书!没吃早饭吗?!这招不对!”
陈一建被当头一喝,强打精神翘起剑尖。又一招“白鹤亮翅”斜刺里画出,跟着连背剑之势,俯身低头做闪躲状时,他忽然眼前一黑,只听“锵啷啷”冰刃落地之声,跟着耳边闪过师叔和师弟们惊讶的呼喊,跟着便人事不知了。
宋青书原本跟在陈一建身边,后者忽然倒地以至于他瞬间回到体内,这次却不像之前,灵魂和身体刚一重合,就觉浑身沉重不已,竟连眼皮都没能睁开。这一下不免大惊,在心中暗问系统:“埃克斯?出什么事了?!”
“经系统扫描,宿主的身体即将到达临界值,所以自发陷入休眠状态,强行启用会导致不可预估的问题。”系统的回答在片刻后才响起,给出的答案却让宋青书陷入沉默。他这段时间几乎每晚都会在陈一建睡着后附身活动,只顾着享受夺回身体的喜悦,却忘记了他的身体还是肉体凡胎,连续多日几乎无睡眠,是个人恐怕都受不了。
看来最近夜晚的活动也要暂停了。
“宋青书”的忽然晕倒,令武当上下颇为震动,张三丰亲自替他查探过,才得出“操劳过度,亟需修养”的结论。这个结论无疑坐实了大师兄“武痴”的名声:尚未病愈便如此努力,甚至因此而精疲力竭,这种精神又赢得武当上下全体弟子的敬佩与赞誉。
对于这个结论,仍停留在身体内的宋青书十分无语。可惜他现在的状态颇为微妙:陈一建一旦失去意识,他就会被动回到身体内并且无法再度成为游魂离开,因此虽然他的意识清醒,却被困在床上无法动弹,甚至连睁眼都做不到,只能僵在那里听着长辈们轮番碎碎念——万事有利弊,古人诚不我欺!
好在第二天陈一建便清醒了,宋青书回归“自由身”,第一次感觉到没有身体也有好处,至少不用忍受“缠绵病榻”的郁闷。当然,对于代他受过只能苦着脸继续躺在床上的陈一建,他可没什么怜悯可言,早早躲去外面溜之大吉了!
不能习武,倒是方便了陈一建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