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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给我记住了,这句话姑奶奶只说一次,”她的一只手离开他的脸,拍着他的胸膛,“你!欧阳随!是个好男人!”
噼里啪啦的一通吼完,沈忱才发现被吼的那个人静的出奇。
定下了神,她终于发现了在她手下的那张俊美脸庞上,如若晨星的眼眸中流转着怎样的火焰光亮。
猛然间,象被什么烫着一样,她的手迅速的离开他的脸,藏到了身后,人也侧回身,坐在自己脚跟上,心跳不受控制,却要故作镇定的保持僵笑。
“我都不知道,”凑过来的沙沙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玩味笑意,却少了平日的轻佻,多了几分试探,“原来你对我评价这么高。”
“不是高。”明明感觉到了自己耳根的热度,沈忱还在装着若无其事,“只是准确罢了。”
“我是好男人?”他靠近了一些,她的耳朵都能感觉到他气息的温度。
“是啊。”真烦,要她重复几次?
“我不花心?”他再靠近一些,空气里的热度在不停的飙高。
“是。”沈忱转回头,非常非常非常正经的告诉他,“你一点都不花心,你只是滥交。”
“哈哈哈哈。”欧阳随笑倒在她的膝上,太绝了。
原本有些炽热和暧昧的气氛也在这一笑中荡然无存。
在桌子前自娱自乐的小爬虫奇怪的抬头看了看他们,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然后发现两个大人目光的焦点已经都聚到了他身上。
他保持着一手抓糖,一手往口袋里装的姿势,再度一本正经的以稚嫩的口气说:“我现在咳嗽嗽不吃糖糖,好了就能吃糖糖了。”
小爬虫感冒了,沈忱担心他传染给年纪大了体质下降的沈父沈母,所以当天晚上就让小爬虫就睡在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清晨,沈忱是被身边动来动去不安分的小爬虫闹醒的。
她半张开惺忪的眼,看见小爬虫正俯在他的小被子下,弓着身子,小手努力的探进鸭绒枕头下,摸啊摸啊摸啊的。
他又打算做什么?
沈忱皱了皱眉,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睡意也被他闹没了,沈忱干脆一只手支起头,盯着看他到底打算玩出什么花样来。
小爬虫这时发现沈忱已经醒了,转过头冲她傻笑,小手还是继续在枕头下面摸着,几乎将半个小身子都埋进枕头下。
大概是摸到东西了,他笑得更开心了,边往外抽着手,边奶声奶气对沈忱说:“变、变、变,变出一颗糖糖来!”翻开到她面前的小掌心上,赫然平躺着一颗包装精美的糖果。
沈忱为之笑倒。
这个小爬虫是属仓鼠的吗?昨天晚上居然把糖藏到了枕头下面!
怕他大部分身体露在外面感冒更重,沈忱将他拉回了被子中,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坦白从宽,是不是虫虫昨天晚上把糖糖偷偷放在枕头下的?”
“不是。”小爬虫笑得眼睛都没了,“是虫虫变出来的。”他现在也开始叫自己虫虫了。
“坏虫虫。”沈忱决定要惩罚他的欺诈行为,将自己的半个身子压到他小小软软的身上,又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道不要压坏他,“哼,把坏虫虫压成扁担。”
再压。
“把坏虫虫压成扁豆。”
小爬虫咯咯的笑着,双手双脚乱舞,仰起头对她很诚恳的要求道:“把坏虫虫压成扁糖糖吧。”
沈忱当场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中午的时候想到了这一幕又一个人笑了一阵,还是觉得不过瘾,便打了个电话给欧阳随,把早上的事情说给他听。
欧阳随听了也在话筒那边乐不可支,笑了一阵后想到了什么:“对了,干爹让我今天忙完一定要过去你家趟,我来接你下班吧。”
“好。”她很自然的允着,挂上电话后,心中却有些疑惑。有古怪,欧阳随这阵几乎天天去她家,老爸今天怎么会特别关照他要到呢?
下班的时候,沈忱放了司机的假,独自一人在大楼的门口候着。
她将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中,无目的的看了看四周,转身间,就瞥见了最近的那家画廊的店面。
门上挂着及地的稀疏竹帘,门的右方是块不规则的木板,上面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草书大字,之前她都不认识,现在端详起来,才看出是个“卿”字。
以自己的名号命名画廊,严卿果然是自恋到家的人。
那日严卿去过她家之后,便收敛了原先来势汹涌的攻势,偶尔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