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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尽快破城,平定黄巾之乱。”
左丰不懂军事,嗯嗯啊啊了几声,明显有些心不在蔫。
皇甫嵩与卢植却丝毫不敢大意,将战事详详细细地尽数作了汇报。
等到军情汇报完毕,众将散去,左丰才拉着皇甫嵩和卢植说些无关痛痒地话。
卢植不擅察言观sè,更不善揣摩别人心思,小心翼翼地应付了一阵,也不知道左丰究竟要干什么,不由暗自纳闷不已。
皇甫嵩对宦官殊无好感,只是缄默不言。
左丰说了半天,见二将不开窍,不由心下暗恨,干脆挑明了说,“两位将军,咱家好不容易出一趟京城,为皇上视察军情,这舟车劳顿的,将军难道不给咱家点好处吗?”
皇甫嵩大皱眉头,差点拂袖而去。
卢植则满脸愕然,愣了半晌,才道:“军中士卒尚缺粮,何有钱财予天使?”
左丰暗恨,脸sè难看地甩袖离帐而去。
卢植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下可是将左丰给得罪死了。
若是这贼阉回到洛阳,面见天子时刻意诬陷,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
可是,让他贿赂宦官,实在做不到。
皇甫嵩喟叹道:“阉宦贪婪无度,竟至于斯。今军中尚缺钱粮,三军将士的口粮也是捉襟见肘,此宦竟然还来索要钱财,当真是祸国无度。”
卢植叹道:“今左丰对吾等怀恨在心,待归朝后必定在天子面前搬弄是非。若天子不加明察,恐被谗言所惑,吾等获罪无rì矣!”
话虽如此,但两人却心中都有数。
灵帝素来宠信宦官,若左丰回京后大进谗言,天子是肯定会听信谗言的。
皇甫嵩夷然道:“唯今之计,也只能尽快寻机破城,击破广宗叛军。否则等左丰回京向天子大进谗言,吾等获罪还是小事,若天子临阵换将,怕于讨逆大计不利。”
卢植道:“义真所言甚是,需当及早破城才是。”
左丰向皇甫嵩、卢植索取贿赂的消息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
很快,就有将领前来劝说,让卢植对左丰行贿。
卢植勃然大怒,训斥一通,将众将校赶出帐外,心中却越发无奈。
麾下这些将校,一个个领兵杀敌不在行,这些蝇营狗苟之事,到是个个上心。
皇甫嵩亦将帐下几个前来劝说的将校诉斥一通,逐出帐外。
周坚巡视营防时,正好看到丰左脸sè难看地出帅帐而去,不由心下纳闷。
看了眼左丰的背影,就问帐外一名亲兵,“天使跟将军说了什么,缘何生气?”
亲兵识得周坚,忙道:“周将军不知,天使向卢植将军和皇甫嵩将军索要钱财,卢植将军说军中将士尚缺粮,无钱财给天使,因此得罪了天使。”
周坚愕然,忍不住骂了声,“真是个草蛋货,没卵蛋的阉贼就是不正常。”
亲兵不敢附合,心里却在大声叫好,这话说的太对了,太爷们了。
周坚哼哼道:“将士们浴血厮杀,肚子都经常吃不饱,这阉货还敢来明目张胆地索要钱财贿赂,换了是我,定要将这阉祸拉出去抽筋扒皮。”
亲兵忙道:“周将军慎言呐,且不可给人听到。”
周坚哈哈一笑,拍了拍亲兵,转身大步离开。
此番追随皇甫嵩征讨黄巾叛军,从颍川到陈国、汝南,再北上东郡、冀州,他立下不少战功,而且皇甫嵩对他亦十分器重,相信只要击破广宗叛军,待班师回朝时,皇甫嵩多半会为他表功,封官进爵怎么也跑不掉。
不过,那个阉人左丰也是个祸害。
周坚虽然看不起这些阉人,但往往坏事的就是这些阉货。
左丰是灵帝派来视察军情的钦差,要是回京乱说一通,还不知道会惹来什么祸事。
如今形势大好,张角叛军已被困在孤城,要是皇甫嵩和卢植出了什么问题,万一灵帝听信谗言,来个临阵换将,自己的功劳能保住多少可是问题。
周坚可不想辛苦一场,到头来功劳全打了水飘,得想个法子稳住左丰才行。
中军后营,一间军帐内。
左丰怒气冲冲地踱来踱去,咬牙切齿地皱骂着卢植。
“卢植匹夫,本天使跟你讨要好处,那是看得起你。也不看看咱家一路行来,那些地方官员哪个不巴结咱家,偏偏就你不识抬举。”
左丰yīn声骂道:“待本天使回京,就向皇上奏你个督战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