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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萧看着眼前的灾民,皱纹思虑道:“他们现在是不敢放灾民进去,但是,等裴安明走了以后,却是说不定的对吧,我前些日子听闻,司马单和王守忠都不是会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的人。”
裴素安微微侧目,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开城门,能进去的,可不单是百姓。”
“你是说找人混进去?”裴素安低吟,“这倒是可以,但是人数一不能多,而不能太显眼。”
何萧笑道:“我这就去从军中挑选一些人,等夜间的时候混进灾民里面去,就等着开城门,到时候随机应变,大不了再像攻平城那般,想方设法放到一些人,开城门。”
“你去?”
“是,王爷身边离不开赵岭将军,青君性子不够稳重,我去是最合适不过的。”
“那边又辛苦你了,”裴素安看着前方的灾民,补充一句,“我们能做的不多,但求不要再伤及普通百姓。”
“属下知道了。”
夜时。
叶子坐在墙角处,抱臂看着天上星辰灿烂,却不禁有些怅惘,四处都是大军,哪里的是素安呢?走了几个月,好不容易到了桓阳,却不得进入。
叶子想,若是路上碰不见,回京等着总是没错的,他若是起兵,定能成大事。
身边一直有哀嚎声,人来人往的,叶子一直没有注意。
一直到身边有人坐下来,叫了声:“小兄弟?”
叶子微微一愣,看着身边温润却身着破旧的男子,问:“你叫我?”
“是,见你一人在这里坐着,我也是无聊,就想过来跟你说说话。”何萧说道,在遍地蓬头垢面的人群中,叶子这边却是很显眼,虽然他身穿的也是一般的旧衣,脸色也是很憔悴,但清冷温和优雅的性子,却是抹不掉的。
“这样啊。”叶子往旁边做了一下,给何萧让了个位置。
何萧从怀里拿出一个饼来,笑着问:“你饿吗?”
叶子摇摇头。
何萧也不在意,把饼放回去,问:“你是去哪里?”
“去京城吧!”叶子回道,“我家是在那边的,你呢?去哪里?”
“我是四海为家的闲人,没有去处,只是四处看看。”
叶子笑了,正想说话时,却听闻前方一阵躁动,有人喊:“城门开了!开了——”
叶子一惊,然后立刻往城门那边小跑着过去,并看着何萧:“你怎么不走?”
何萧点点头,跟在了叶子后面。
城门只开了一小会儿,有很多人并没有进去。开始的时候何萧是跟在叶子后面,之后却是冲到了前面紧紧抓了叶子,避开了疯狂涌动着的灾民与叫骂着控制着门的士兵,在城门关之前冲了进去。
叶子有些气喘,靠在离城门不远处的墙边,稳了一会儿,看着何萧,道:“多谢你,我这边就走了。”
“我会在这边留一段时间,看来,只能有机会再见了。”
“是呀,有缘是会再见的。”
不过是短暂相识,甚至并没有交换姓名,但在何萧心里,却留了一个美好的影子,无关情爱,只是温暖。
直到叶子的背影消失不见了,何萧才收回了目光,继而冷冷地注视着城门。
一连三天晚上,王传忠才将所有的难民都放了进来,而这三天,何萧却是默默的记住了城门处守军的班次、人数。
第四天夜四更。
桓阳城内忽然有几十道人影冲上了城门,每个人呢都手持利器,招招夺人性命,不多时,天上忽然闪现了一朵绚丽的烟花。
远处裴素安看了一眼天上,即刻下令:“攻城!”
瞬时间,擂鼓声与呐喊声开始混杂着向前冲。此刻何萧正斩下守门人的头颅,将剑背在身后,用力的打开了城门。
自此又是城战一夜未绝。
第二天白日之时,桓阳已经是血流成河。
郡守司马单自尽殉国,王传忠战死。
只是桓阳还有大量的人马被安置在四处,虽然没了主将,但还是不容小觑的。已经打到了桓阳,裴素安等众人反倒不急了,知道京城附近,肯定又是一场苦战,不妨在桓阳稍加休整一下,等待后面的援军。
于是,接连一个月在桓阳,都是不紧不慢的慢慢打,如今已经是开始收民心的时候,若是肯投降的一律优待,这么一来,敌对的人少了不少。
明帝十一年二月,桓阳沦陷。
把桓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