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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棠用纸巾擦了泪,擤鼻涕,扔在一旁的纸篓里,对谭伟道,“谭先生不用陪我了,别传染感冒。”
谭伟道,“现在怕传染感冒了,烧成那样不吭气,就不怕传染感冒了?”
叶晓棠不说话,谭伟笑道,“这是为什么哭啊,有什么为难事,跟我说说。”
他右臂拄着枕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左手很自然地伸过来在她的额头上试温度,叶晓棠一时觉得有点不太合适。
谭伟抽了手,看了眼输液瓶,对着叶晓棠笑道,“嗯?哭什么?”
叶晓棠道,“是被谭先生吓的。”
谭伟深长笑,淡淡“哦”了一声等下文,叶晓棠道,“您这一下子要这么好的病房,开这么好的药,我没带多少钱,付不起。”
谭伟“噗”一声笑,说道,“你还坐我的车,是不是把我当成出租车司机给我付费啊!要我陪床,你是打算,多少钱请我一小时啊?”
叶晓棠道,“这个月工资在您手里,您看着多少合适,直接扣吧。”
正说着,叶晓棠包里的手机滴滴答答响了起来,谭伟起身拿过包,拿出手机递到叶晓棠手里。
叶晓棠感激地对他笑笑,接通手机低声唤,“哥哥?”
李剑道,“干嘛呢!要睡了没?”
叶晓棠莞尔,轻声道,“感冒发烧,在医院里输液。”
李剑道,“啊?严不严重?”
叶晓棠道,“没事。”
两个人沉默了半晌,李剑道,“要不请假回家休息两天吧。”
叶晓棠道,“好,要是挺不住了,我就请假。”她说完,突然笑了一下,柔声道,“我回家,你给我做饭吗?”
李剑低哑地笑了一下,应道,“好,老婆病了,我还不给做饭。”
叶晓棠笑而不语,李剑半天也没挂电话,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么晚了,你在医院,怎么回去啊,打车还有吗?”
叶晓棠顺势道,“那,你过来送我吧。”
李剑道,“医院门口有出租车的,我给你一个叫车电话,要是太晚了没有车,你打电话叫。我这儿离你那儿太远了,况且,我三更半夜去了,也不能在谭伟家住。”
叶晓棠淡淡笑道,“没事,你不用担心,谭先生送我来的,你早点睡吧,晚安。”
见叶晓棠挂了电话,谭伟伸手接过手机放到包里,笑道,“你们两个还真恩爱。”叶晓棠抬头看悬挂的药,笑。虽然她明知道,李剑应该是已经脱了衣服窝在被窝里,大冷的天,老远的地儿,让他接出院是件不自量力的事,但她总是巴望着他听说她病了,紧张兮兮的样子。
她说是没事,可是三更半夜在医院,也是病得不轻吧。不过,这么远的路,即便是李剑病了,她三更半夜也不见得就打车飞快地冲过去,所以,这谁也不用怪谁。
谭伟盯着她笑得很是深浓,语气似乎开着玩笑,“你们两个那么亲呢,叫他哥哥?”
叶晓棠莞尔,“让谭先生见笑了。”
谭伟道,“叫哥哥,平时挨不挨他欺负?”
叶晓棠狐疑地望着他,谭伟笑道,“我小时候总是想着有个妹妹给我欺负,跟在我屁股后面,指使她干这干那的,真结了婚你这么乖地叫哥哥,还不唤起他当哥的感觉,觉得你什么都得听他的。”见叶晓棠怔了一下,谭伟道,“我说对了没有?”
叶晓棠笑道,“可是,女孩子小时候总是想着有个哥哥来疼爱保护自己的!”
谭伟笑,“同样一件事,双方肯定先考虑的是对自己有利的一面,而忘了不利于自己的另一面,你这性格脾气,肯定挨欺负。”
叶晓棠道,“为什么,我哪儿长得像挨欺负的。”
谭伟笑道,“我看着,哪儿长得都像。”
叶晓棠默然,只是笑笑,他这话要是接下去,无异于打情骂俏。
谭伟道,“这些天,我也看出来了,你这人,凡事为别人想的多,为别人做的多,想来这样的人是更需要别人疼的。人总有一个习惯的思维定势,就是你怎样对别人,就希望别人怎样对你。你凡事为别人做的久了,自然就希望别人反过来疼惜你,若是得不到回应,就会苦恼,要是再不幸来一场农夫和蛇的故事,真的像你教晶晶那样,无怨无悔,不伤心,怕也是很难的。”
叶晓棠在内心深以为然,却也是静静地听着不说话,大概是药起作用了,她出了汗,头疼已轻。
谭伟道,“怎么不吭气了,平时,不是挺伶牙俐